阿豪和阿方還在追問馬麟祥,想要更加了解自己此次的對手。好知己知彼,一戰而勝,也能打出他們兩個的名頭,不能總是窩在師父的羽翼之下。
至于一眉道長,他在準備法器,雖然說這次他讓兩個徒弟去,可還是有點憂心,怕他們毛躁吃虧。
蘇陟則是陪著小僵尸玩了一會兒,又開始了自己晚上的功課。
月華如水,籠罩著蘇陟,滋潤著他的識海。
忽然,他感覺都一股寒意靠近。
睜眼開去,脖子上已經被架了一把劍。
“小子,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衣女人路過?”
蘇陟感覺莫名其妙,自己在一眉道長的家里,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個陌生女人,而且還是一身黑,兇眉厲目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反派的角色。
不過現在劍在脖上,還是認清現實比較重要。
他老實搖頭,“沒有看到。”
黑衣女子直接開口懟道,“既然沒有看到,要你有何用!”
然后提劍就砍,蘇陟急忙后躺,劍鋒從臉前劃過。就在黑衣女子想要補刀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條白色的綢帶,將蘇陟一纏,直接拉走了。
“容玉意,我就知道你藏在這里!”
黑衣女子腳下用力,人已經出去,追蹤蘇陟消失的方位而去。
可惜追了半天之后,仍是沒有蹤跡,她感覺有點莫名其妙,明明功力不行,怎么可能帶著一個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呢。
在痕跡消失的地方搜尋了半晌,還是沒有任何結果,只能悻悻而歸。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一棵樹的樹干才破開一條裂縫,容玉意和蘇陟鉆了出來。
容玉意看著他道,“沒想到你這么厲害,一手隱藏氣息的手段真是了得。”
剛才她只來得及將兩個人順著藏在樹洞中,可是蘇陟卻憑借一道符箓藏匿了兩個人的氣息。要不然就算他們藏的再好,也無法逃出女魔的搜尋。
蘇陟才看清面前的女人的樣貌,和老王很是相似,卻有些飄飄的仙氣。還沒來得及感慨,一口血噴出來,暈了過去。剛才那一道符的激活,實屬無奈,怎么好好的自習課程搞得這么兇險。他可是前腳剛剛推了馬麟祥的事情,還是沒有躲過系統的摧殘。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時分。
蘇陟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茅草屋里,出來之后發現容玉意正在神思憂憂地望著東方的太陽,“在下蘇陟,還請問這是哪里?”
“凈土之一。”
蘇陟沒有聽明白,他不就修煉了一下,怎么還在系統中穿越了一把,是系統的惡趣味,還是又碰到了什么狀況?
“你不知道?”容玉意轉頭,“也對,你不算是修行之人,這些事情當然不清楚了。”
蘇陟無奈,你不說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這段影像正好處于他的盲區,自己沒看到,甚至都沒有什么印象。
“你走吧,這是我和女魔之間的事情,”容玉意說道,“你一個普通人還是不要牽扯到其中為好。”
“對不起,可以具體詳細說說嗎?”
“你真想知道?好吧,我告訴你…”
陰陽界的余孽——女魔王仙林趁七星移位,道消魔長之際,練成了地陰魔珠。她欲重現當年陰陽界的輝煌,將那個橫跨人界和陰界的無上樂土再次建立起來。
中一真子,也就是容玉意的師父,為了拯救蒼生,用調虎離山計誘王仙林和自己大戰。另遣徒弟容玉意和容小意前往魔宮盜取地陰魔珠,結果兩姐妹雖然盜出了魔珠,容小意卻被殺了中一真子趕回去的王仙林凍在魔宮。
蘇陟好像聽天書一樣聽完,這可是從一般的魑魅魍魎直接跨越到了魔。要知道他們之間可是隔著好幾個等級呢,幽昧、兇厲、厲將、昧王,等到了昧王的地步,再往上跨越一個臺階才能稱之為魔。
他平時最多就是除個幽昧、兇厲,而麗景大廈那個不知名的手爪,他估計最少也是昧王的地步。但也只是他的推測,畢竟他沒有真的遇見過昧王,不知道昧王到底實力如何。
可是現在直接跨越這些去面對一個魔,好像有點自不量力的樣子。
“玉意姑娘,”蘇陟入鄉隨俗,“那你接下來要怎么辦,盜了地陰魔珠就能消滅那個王仙林嗎?”
容玉意搖搖頭,“還需要天陽神珠。可惜本來要借助地陰魔珠跨越空間,直接到天陽神珠所在的東方位置,可惜竟然失敗了。接下來的東行之路恐怕兇多吉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要是萬一失敗了,王仙林就會重建陰陽界,打亂三界秩序。”
蘇陟問出了一個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道,“你既然說她會打亂三界秩序,那為什么不見神仙下來維護秩序,需要…”他斟酌了一下詞匯,“嗯,需要你和你師父這樣的修行者來維護呢?”
容玉意一笑,蘇陟的一點微末功夫完全就不入她的法眼,甚至連修行者的門都沒有進呢。不過她也沒有就此看輕對方,耐心地解釋道,“首先,當年封神西游之后,三界整定秩序,人皇對人間的掌控日益加強,已經不是那些大能者想來就能夠隨意來的了。”
蘇陟急忙抬手,“封神西游都聽過傳說,可是怎么還牽扯到了三界整定秩序,容姑娘能夠著重的說明一下嗎?”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牽扯到了人皇和眾位大能者的秘辛了。我也只是聽師父這么說,鸚鵡學舌罷了。”
“好吧,容姑娘請繼續。”
“其實王仙林重建陰陽界打亂三界秩序,并不是說她以陰陽界為根據,肆意地攻打人間和其他界域,而是陰陽界會阻斷人界和陰界的往來秩序,幽昧無法到達陰界進行往生。她會打破這一天道循環。”
好家伙,這個王仙林是想要建立一塊不在陰陽之內的地盤,難怪要稱之為無上樂土。這是要瘋了的節奏嗎,準備野心勃勃地要獨立出去,是真的不想混了,這可是明顯的違反大一統的精神啊,其心可誅。
要知道西邊的那位大能也只是賣賣嘴,并沒有真的獨立于三界五行之外,就說一個昊天上帝也不是他能夠忤逆的,更不要提那幾位早已隱匿起來的大能者了。
容玉意忽然道:“對了,蘇公子,不知道你的那種符箓是否可以割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