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他擔心。”
蘇陟憂心的說道,即便這里是系統的考試空間,可他沒有辦法將蘇聲看成為一段影像,他們有著記憶,有著無法忘記的過去。
千鶴道長點頭答應。
蘇陟快走幾步,和師父并行,“師父,說說僵尸唄,為何他剛才一副惡狗見到肉的樣子,非得要可著我一個人禍害啊?”
“人死之后,一口氣憋在喉嚨沒有完全散去,此稱之為蔭尸。如果處理了就沒事了,但是不管的話,就會逐步成長為僵尸。”
蘇陟聽的認真,他以前還沒有注意到這種說法,就連看九叔的電影,也沒有見到這種說法。不過按照這種算法劃分的話,僵尸先生里的任老太爺最初的時候還只是蔭尸,不能稱之為僵尸。
千鶴道長邊走邊說,“僵尸進化有兩條路,一條走陰,一條是走陽。”
“走陰、走陽?”
“你可以理解為邪魔外道和陽關大道,當然也可以解釋為一者為吸陰,一者為吸陽。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每個人的理解不同而已。”
蘇陟真的是大開眼界,沒想到還有這么多的道道。
千鶴道長繼續說道,“邪魔外道是吸陽,陽關大道為吸陰。”
戰斗的疲倦感讓蘇陟聽的迷迷糊糊,“師父,你剛才說走陰是邪魔外道,怎么邪魔外道對應的又是吸陽啊?”
“你怎么理解都行,其實就是兩種不同的道路而已。你再打岔,師父我就不說了。”
“好,師父你說吧,我保證不打斷了。”
“邪道是吸取人的陽氣,就是吸血。僵尸一般吸其直系家屬的血液,至于為何,我也不太清楚,”千鶴道長說道這里,頓了一下,“我猜應該是直系家屬的血液中遺傳有他的烙印,第一可以快速的通過這種烙印找到其位置,第二是可以將這種烙印重歸其身,能夠更快地成長。此法陰邪,所以有人稱之走陰。”
蘇陟忍住想要開口的欲望,繼續聽著。
“另外,僵尸吸血就是吸你這種的。”千鶴道長說著,還看了自己徒弟一眼。
“我這種的?”
“童子,氣血旺盛。不吸你吸誰啊?”千鶴道長哈哈笑道。
蘇陟撇撇嘴,這是歧視單身啊,這不是沒有機會嗎,要不然的話肯定早就解決了其中一個問題了。
千鶴道長笑了幾聲,就停了下來,“其實這個原因也是我猜測的,家屬的血液能夠重塑烙印,重鑄靈魂。氣血旺盛的極陽之血,和僵尸的極陰之身,可以孕育出新的靈魂。”
“孕育!”蘇陟震驚不已。
“這也是根據道家的古代內丹之術猜測的,一陰一陽謂之道,真陽真陰龍虎相濟,成就丹藥。可能這個丹藥對于僵尸來說就是靈魂吧。”
蘇陟慢慢地梳理著自己的世界觀,千鶴道長的這個說法完全顛覆了他過去的認知,比在穿越之前讓他相信世界有鬼還難,這完全是另一個層次的東西了。
千鶴道長繼續說道,“不用想的那么復雜,無論哪一種方式,現在的僵尸差不多只能到毛僵地步,最多因為魄藏其身,有點野獸般的直覺罷了,甚至連野獸都不如。想那么多干嘛。”
也對。
蘇陟想了想,無論他是在考試系統中,還是在東珠市都遇不到這種情況。真要遇到了,只能一條路,跑。
抵抗?根本就不要想,生命層次都不一樣了。
“說完邪路了,說說正道,”千鶴道長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在意,“對應邪路的就是正道,僵尸的正道就是吸食日月精華,用天地之間的靈氣成長起來。天地生而有靈,到了一定地步,僵尸就會生出新的靈魂,不過和吸血而成的靈魂的不同,這個天地生養的靈魂是純粹而干凈的。
哎,不過這一切都是傳說罷了,一部分還是為師的猜測,誰知道真假,無須在意。”
師徒兩人到了戲班落腳的小店,正好蘇聲帶著董貴他們在吃飯,羅佳也完全好了,不過多少有點萎靡。千鶴道長和蘇聲打了招呼后,帶著蘇陟也坐下來吃飯。
飯后千鶴道長在蘇聲的挽留下,和蘇陟干脆一起休息在了店里。
他雖然年歲不算太大,可是連續幾天的陰陽顛倒,還是挺累的。臨睡前他還想著,好像要對蘇陟說什么呢,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干脆就先睡覺了。
蘇陟也回到房間躺下就睡,把自己摔在床板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舒坦啊。
忽然。
他又坐了起來。
怎么給忘記了,蘇陟埋怨自己。
昨夜第一次遇到僵尸有點張,忘記了可以通過停止呼吸避讓僵尸。隨即想到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避讓,萬一不行呢,算了,不想了,起來后問問師父就知道了。
下午起床,蘇陟見到千鶴道長的第一面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千鶴道長也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嗯,是的,可以避讓。人的呼吸帶有自己的特點氣息,僵尸就是嗅到這種氣息,從而找到蹤跡,只要停止了呼吸,就可以斷絕僵尸的尋找了。”
蘇陟聽到后悔不已,自己昨夜本來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千鶴道長微笑道,“行了,不用想了,咱們先吃飯,待會兒為師就開始教你道法,還有這一手…”手一招,桌子上的筷子就到了他的手里。
蘇陟這時才看的分明,剛才有根細線從空中一閃而過,再看去千鶴道長手里就只剩筷子,沒有了那根絲線,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雖然是借用了道具,但光是熟練地掌握,恐怕沒有成年累月的修煉,也是不行。
想到這里,他想起昨晚千鶴道長就在一邊觀察著,那么應該知道僵尸的老巢了,要不然僵尸一離開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師父,你是不是知道昨晚那個家伙藏在哪里啊?”
“嗯。”千鶴道長點頭。
“那為什么咱們不趁著現在大太陽的去解決了僵尸?”
“那個地方白天去不得。”
店小二端來了兩個人要的面,師徒先停止了話題,等到他走后,才又接下剛才的話題。
蘇陟問道,“為什么白天去不了啊?”
“馬家祠堂。”
千鶴道長挑了幾下面條,吹下,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