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膽小鬼

　　而此時此刻，團聚在某個人心口的惡魔，就像是在陷入到，這種事態脫離了發展的未知感。說人話就是，當一個惡魔開始深思，世界都愿意為他暫停三秒。

　　那并不是一個老套的故事，最起碼，對于并非是全知者的惡魔而言，那個故事不老套，反而，還處處都充滿著新鮮，因為，那的確是惡魔第一次，見識到了別樣的存在。

　　人類，這種生物在當時，數千年以前，還并不算很繁榮，被譽為幾近一統陸地，被譽為神圣亞蘭斯帝國的人類國家，人口也不過千萬罷了。

　　比起今天，連一個病弱要死的雅佳爾王國都不如。

　　可就是在這個號稱神圣的帝國中，卻出現了一位讓惡魔也得銘記于心，終身難忘的人物。

　　對于惡魔而言，人類這種生物就是食物，而且還不是多好吃的食物，肉質發酸也就罷了，還沒有嚼勁，口感最為差勁，連野豬都不如，所以，對于人類，惡魔很厭惡，不過人類雖然不好吃，但卻很好玩，因為人類的感情豐富，這可比戲弄那些傻不愣登的動物要有趣多了，

　　而久而久之，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過去了幾十年時間，在這個繁榮的人類王國，甚至整片土地上，出現了一個傳說，傳說中的惡魔，邪惡的化身。

　　人類視他為恐懼，只是不小心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忍不住顫抖，這讓惡魔很高興，他再一次肯定，自己果然是沒有做錯決定，戲弄人類，真是天底下最讓惡魔身心愉悅的事情了。

　　不過可惜的是，在惡魔還沒來得及真正得意的時候，歷史迎來一波急轉彎，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半大小子，繼任了因為生病而去世的父親，神圣亞蘭斯帝國六世君王的位置。而他，自然也就成為了神圣亞蘭斯帝國的第七位君王，

　　這是一個無趣的消息，因為高傲的惡魔，可不會去有心情，搭理那無聊的食物，食物無論是臭了少了，對惡魔而言，只是小事兒，根本不值一提。

　　可誰都沒能想到，就算是惡魔自己也沒能想到，就這么一個食物，居然會那樣特別，

　　他是一位偉大的君王，他的偉大并不在于他的功績，而是在于他的強大，

　　惡魔是很狂妄的，他的能力也允許他狂妄自大，但那個年輕的君王，卻比他更強大。

　　那種…難得的，勢均力敵的感覺，

　　一度讓惡魔欲罷不能，

　　是了，正如波爾多說的，他跟他之間，怎么能夠用區區的宿敵二字，就可以概括？

　　他們之間，是更加深沉的關系。無法用單純的三言兩語來解釋的，

　　至今為止，惡魔都還能記得，

　　他，在最后一刻，跟他見面，戰斗時，并不是憎恨，而是猖狂的笑容。

　　他說。

　　“惡魔，我馬上要死了！所以，我必須負責！”

　　所以，他將他封印，而孤傲的惡魔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憤怒過，反而，在惡魔的內心，潛藏著遺憾。

　　他在封印中任由時間的流逝，可內心深處，卻祈禱著，能夠再見到他一面。

　　能夠再看到意氣風發得他，向著自己而來，

　　可惜，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了。惡魔看不見臉，看不見他的表情，可依稀能夠感覺到，他那冰冷的心中，其實也有，能夠容下傷懷的空間。

　　老婆婆收回短劍，將針眼放倒在地，拿起藥瓶在身上擦了擦，遞還給祭司。

　　惡魔那壓抑不住，如同洪水一般的回憶，卻被波爾多無情的打斷了。

　　波爾多的手按在那本求上面，保持著一個很僵硬的姿勢，他說，杰克，你應該更大方一點的，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而且，圣王雖然強大，但也只是人，他在數千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作為近乎永生的惡魔，你該目光向著前面。

　　“目光向著前面？波爾多，你既然知道我是近乎永生的惡魔，那應該清楚，我討厭人類至極。”

　　波爾多笑著說，杰克，我清楚你內心的厭惡，不過咱們得實事求是的說，所以我才給予了你足夠的報酬，不是嗎？對等的合作關系，是合作雙方都能夠保持信任和坦誠，杰克，剛才我也看到了，你的忽悠之心，的確很厲害，可，我得清楚，他有沒有期限。

　　“波爾多，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小。”

　　惡魔一旦離開了詭異，那鉆進腦子的話音，便冷酷的毫無感情可言。

　　而面對惡魔的嘴臭，波爾多只是笑著，他說。杰克，你我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你的確很厲害，你近乎于永生，即便是讓你在封印中，徒留幾千年的時間，你依舊擁有著，讓人類無法企及的力量，所以，你也喪失了一些東西。但我不同，杰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身為教會的主教，必須得膽小一些，因為，我可是在跟惡魔做交易，而且，我的身邊，可不只有惡魔。如果我還跟個傻子一樣，杰克，就算是沒有頭的你，應該也能理解，那會是什么后果吧？

　　“你這個膽小鬼，不過放心吧，我可不是人類，我最講究信任得關系，我給你的紡心之法，肯定是最好的控制人心的方法，不會有任何的后遺癥。不過，你們教會也真是虛偽，連惡魔都嫌棄的虛偽，知道嗎？”

　　波爾多笑著說，杰克，你說的很對，教會是很虛偽，可是杰克，真實的東西是沒辦法存在的，因為世人的心太過于狹小，小的只能夠容納下虛偽了，不過你不是人類，所以說的再多，你恐怕也不懂。

　　“是啊，我的確不懂，我也不想懂，但這并不妨礙我，嘲諷你，膽小鬼，你覺得只用這小小的紡心之法，就可以讓他頭疼嗎？”

　　波爾多搖搖頭說，當然不是，他是強大的，是神秘的，紡心之法的目的，只是為了打造出，更接近永生的存在罷了，我可是膽小鬼啊，杰克，膽小鬼是不會閑的無聊去觸動他的眉頭的，

　　“如果你的話里，有三分的真實，可能惡魔也會對人類，多一些喜歡。”

　　波爾多笑了笑，他說，杰克，知道嗎？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愚蠢的惡魔，但是，你總是無意間顯露出自己的敏銳，來打消掉我的判斷，知道嗎？這實在是讓我感到遺憾，不過，你的確是并不愚蠢的。是啊，我是不會去主動招惹他，但是，我同樣也很好奇，他的極限。

　　“極限？膽小鬼…你的心里究竟藏著什么東西？名為狂妄的魔鬼嗎？”

　　波爾多眨了眨眼睛，瞳孔里，有著奇異的光芒，他說。杰克，你說錯了，我的心里并不是藏著狂妄的魔鬼，我的心里藏著的，只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扎根的夢想而已，知道嗎。杰克，我一直想知道，傳說是不是真實的。可，圣王已經死了，而惡魔，也成了殘廢。在我的眼里，只剩下他可以選擇了，一個活著的傳說，

　　波爾多的笑容逐漸瘋狂，他說，杰克，你能想象到，我的心情嗎？我多想跟他面對面，然后仔細的去觀察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可是很遺憾，杰克，我只是的一個膽小鬼而已。所以，我只能用其他的辦法。

開局就送不滅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