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過渡時間的拳臺上,現場的工作人員將臺上的血跡做了一下簡單清潔后,三個妹子上臺,開始賣力的表演健身操。
然而奧利給這邊,沒有一個人對健身操有興趣。
面對大家望過來的詫異目光,鬼斬懶得解釋,直接起身離開座位,逆向進入了拳手的入場通道。
田龍則緊隨其后。
“這小子什么意思?”大東指指鬼斬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身邊的同伴。
健身操表演結束,主持人上臺。
“女士們,先生們。經過裁判組的確認,上一場比賽的獲勝者,紅方選手吳操,表示會繼續進行接下來的比賽。
“他將成為皿川自由搏擊史上,第一位無間斷續戰的拳手!如果他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勝出,那么他將創造出新的歷史!
“有請上一場比賽的勝者,‘天堂打樁機’——吳——操——”
隨著主人人不斷拉長拔高的音調,吳操再度從拳手通道中走出,高舉雙拳,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嘴里不斷的向著左右觀眾席上的人們大聲叫喊,為自己造勢。
“即將挑戰吳操的,是來自奧利給健身綜合會所的輕量級選手,人稱‘鬼斬’的朱大昌!”
主持人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從觀眾席上的各個方向爆出哄笑。
等了等,不見鬼斬入場,主持人來到臺邊,向臺下的工作人員打聽情況。
那名工作人員也是一臉懵逼,正準備用電話跟后臺溝通,一直逼逼叨的兩名現場解說,突然發出驚呼,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
“噢,看來那位朱大昌選手出了些問題,現在還沒有入場。我們看到,主持人似乎正在與現場工作人員進行溝通。”
“會不會是因為剛剛過去的比賽中,晶昌拳手吳操近乎完美的表現,給奧利給拳手朱大昌的心理上造成了過于沉重的壓力,以至于連出場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拳虎兄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剛才的比賽里,奧利給拳手的黔驢技窮,與晶昌選手吳操的游刃有余兩相對比,實在無法讓人相信他們竟然是處于同一量級的兩個人。彼此的差距甚至像是一個幼兒園小朋友與成年人。”
“是的,我跟你有一樣的感覺。照這樣看來,實際上也從側面反應出奧利給在搏擊技巧方面,與晶昌之間存在著短期內很難跨越的鴻溝!他們…誒?有人出來了,是奧利給的拳手嗎?”
“讓我們對照一下參賽選手的照片,照片中的朱大昌選手擁有一頭非常靚麗的長發…是的,沒錯,現在從通道中走出的正是來自奧利給健身綜合會所的輕量級選手朱大昌!”
現場大屏幕上,鬼斬上身赤裸,下身則穿著一條式樣與吳洋完全相同的短褲。一頭秀發隨著他自信的腳步輕輕的飄舞。
“噢!天啊!他真的是拳手嗎…”解說拳虎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的不僅是拳虎,當鬼斬出現在現場大屏幕上的瞬間,觀眾席上就爆發出了陣陣驚嘆。
要不是鬼斬的胸口跟女人搭不上邊,單看臉的話,現場絕大部分的名模都要被比下去。
這倒不是因為鬼斬長得不如某些名模,而是因為相比她們的性感,鬼斬身上的英氣才是主色調。
鬼斬來到臺下,借助彈簧繩的彈力,縱身一躍,翻身上臺,瀟灑的身姿又惹來觀眾席上的一片口哨聲。
“那個就是奧利給推出來的輕量級拳手?以前的資料上似乎沒見過這個人。皮教練,你們真的調查清楚了嗎?”郭睿盯著臺上的鬼斬,又看了看手上的參賽名單與拳手的基本資料,向旁邊的皮陽問道。
皮陽已經與麗莎換了座位,此時正挨著郭睿。
聽到郭睿的問話,皮陽十分肯定的答道:“是的,由于奧利給那邊直到今天才正式遞交參賽人員名單,所以以前的資料上沒有這個人。不過我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查過他了。
“這個人是最近幾天才開始在奧利給出沒的,以前沒有任何搏擊史。至于他的身份和職業…他從小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后來在政府的資助下上了大學。畢業后就在一家叫做永川的公司上班,只是個很普通的打工人罷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跟吳操說一下,讓他不要大意。既然奧利給突然把這個人推出來,那么他就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可不相信奧利給會真的放棄掙扎!”
奧利給教練席所在,譚翼雙眉皺起,緊緊的盯著鬼斬裸露的后背不語。
剛才鬼斬來到臺下,譚翼就注意到鬼斬后背上似乎有個紋身,只不過被長發遮住大半,看不太清。
但當鬼斬翻身上臺的瞬間,譚翼終于將那個紋身懶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形象。
重要的是,譚翼感受到了一陣隱約的躁動。這種躁動的感覺來自藏身在他體內的江蕾。
江蕾似乎,對鬼斬背上的惡鬼圖案很感興趣。
或者應該說,是有些渴望…
“怎么了?”何喻詩問道。
譚翼指指鬼斬:“大昌身上居然有那么大一個紋身,以前我怎么沒有見過?”
“哦,那個啊…”何喻詩頓了頓,附到譚翼耳邊,壓低聲音解釋道:“那是鬼斬能力的具象化。我很擔心他在比賽中下意識的使用能力,他為了讓我安心,便將自己的力量封印到了背上,他的力量,就是那個惡鬼。”
“哦?”譚翼一呆,“封印?很復雜嗎?萬一遇到危險,解除封印還來得及嗎?”
“不算復雜,但是需要大概十秒左右的解封時間。”
譚翼點點頭,十秒的話,倒還是可以接受的。
輕笑中,譚翼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他也想看看,在不動用特殊力量的情況下,鬼斬還當不當得起‘強者’之名。
兩名解說員在經過短暫的錯愕后,同樣進入了狀態。
“主裁判正在給雙方講解一些注意事項。”
“其實我覺得,恐怕主要是講給藍方選手朱大昌聽的。畢竟紅方選手不久前才剛剛完成一場酣戰。而藍方選手,怎么看都不像一名專業的拳手…”
“我贊同你的觀點。我實在無法想象,藍方選手那一頭長發,不會對他的發揮造成影響。”
“好!比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