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們的抽卡,能抽出什么,都是劇組安排的吧?”譚翼淡淡的道。
“除了一些關鍵的部分外,絕大部分還是隨機的。”撕音回答。
崔文秀看了看草霜,草霜瞇著眼做無辜狀。
何喻詩道:“你突然向我們透露這個,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嗎?是不是意味著…”
何喻詩語氣里,明顯帶有幾分欣喜。
然而撕音卻淡然的回答道:“只要在第四次任務前,確定了隊伍從思想上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的另一種存在后,觀察者就會告知隊伍自己的存在。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們將從中獲利。”
“所以,這個消息其實對我們沒有任何卵用咯?”雖然譚翼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撕音如此肯定的回答還是對他造成了非常大的打擊。
“斷界…你說的斷界,難道就是海船任務里,李保國在南方小國進入過的那個地方?”
“是的。不出意外的話,下次任務你們就將接觸斷界。在那之前,我無法透露更多相關消息。”
“好吧好吧!”譚翼有些懊惱。
他咬咬牙,問出了最后一個,他一直不肯死心的問題:“你…真的是貓嗎?真的不會幻化?”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這回譚翼是終于承認了現實,宅男之心徹底消亡了。
“我也有最后一個問題。”何喻詩問道,“為什么我們抽到的道具,實用性這么低,到現在為止,能起到作用的寥寥無幾?這個你總能回答吧?”
“我只能告訴你,每一件道具,都非常的珍貴。”
崔文秀道:“還有我,也是最后一個問題。張華當初殺死了他隊伍中的所有成員,并且將誓靈用于提升縫衣針的能力。那些被縫衣針吸收掉的誓靈,是真的死了嗎?”
撕音但不像當初的草霜那樣對大家的疑問表現出多少不耐煩,而是非常耐心的聽完崔文秀的問話后,這才甩了甩尾巴道:“關于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我知曉的信息和你們基本是一致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倒是譚翼輕輕的嘆了一聲:“確實是,真的死了…”
聽到譚翼的話,鬼斬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眾人一時沉寂下來。
譚翼又想到一個問題。
撕音說,需要我們完美完成任務后,下次任務才會進入斷界。
那么如果我們放棄完美呢?
“撕音…如果我們能力有限,無法完美完成任務呢?”
“那么斷界將會在第五次任務時出現。不要想著消極任務,這對你們沒有好處,反而有害處。與優勢循環的道理相同,劣勢循環也是存在的。”
撕音的答案很隱晦的告訴了大家一個訊息,消極任務只會讓大家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既然得知撕音提供的這個消息并不會對他們的任務有任何幫助,譚翼果斷不再去糾結更多。
“好了,這個事情先放到一邊,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應對本次任務吧。”
話雖這么說,但當下大家手上的情報著實有限,一時卻是找不到突破口。
那個不知名存在非常精明,能力也令人匪夷所思,導致連老胡那邊的監控畫面也被篡改,沒能發現異常。
見到大家都在沉默不語,譚翼低聲道:“我們將要面對的對手,有兩個…”
黃大師也看到了晦暗光照中的白衣女人,差點嚇得背過氣去。
他雖是搞玄學的,但心中對世界存在靈異這個事情本來還是將信將疑,理由是他本身從沒見過。
此刻自己面前突然詭異的冒出這么一個姿勢怪異的女人,將他心中堅持的最后一點唯物思想摧毀得分崩離析。
在他的認知里,鬼魂是邪惡與殘忍的化身,更是一種普通人無法抵抗的強大存在。
黃大師慘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又手腳并用的連忙向后爬去。
絕大多人,面對危險來臨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依靠本能的趨吉避兇。
黃大師就屬于這絕大多數。
但還有一種人,他們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腎上腺素會飆升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他們因恐懼而憤怒,因恐懼而勇猛。同時也因恐懼而無謂生死。
田龍就屬于這類人。
他此刻,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既是害怕,更是墳墓。
“想要爺死在這兒?沒門!老子就先把你給撕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田龍渾身就爆發出了他此生最大的力量,腳下一蹬,人便朝著那個疑似女鬼的白影虎撲而去。
就在他即將撲到白影身上的時候,他收爪伸腿,向著白影小腿位置踢去。
原來他的撲擊,僅僅只是佯攻而已。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田龍一驚。
他踢出的腿,竟沒有任何一點著力的感覺,就仿佛踢了個空。
與白影互穿而過,田龍心中大駭,正待回頭,一束刺目的手電筒光打在他的臉上,照得他一時睜不開眼。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相鏡皺著眉頭低喝道。
“她!”田龍用手指向白影所在的位置,“你沒看到嗎?那個女鬼?”
“什么女鬼男鬼!胡說八道!快跟過來,否則就留你們兩個在這里了!”
白衣女人不知所蹤,只剩下田龍與地上驚魂未定的黃大師面面相覷。
等兩人情緒稍微穩定后,相鏡問了下情況,然后對著通訊器道:“疑似目標出現,為白衣女性。年齡與長相不太確定,他們兩個沒看清楚。目前推測目標可能擅長影響人的五感,也可能是制造幻影一類的能力。”
通訊器里的譚翼道:“也有可能是兩種都擅長。另外,不排除目標可能會附身。相鏡隊長注意觀察田龍和黃大師,如果他們兩個行為古怪,那么很可能已經不是本人。”
“嗯,知道了。另外,這座文化館可能還從事某種非法活動。老胡,這是你的工作。”
“已經通知了派出所那邊。你這邊還需要人手嗎?我們情報二組剛剛有隊員完成任務回來了。”
相鏡撇了撇嘴:“胡副隊長,你這是在瞧不起我相某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