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阻礙執法嗎?”相鏡冷冷的道。
謝頂男人一面說,一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面三人。
禿頭看起來很興奮,兩手互搓,眼睛四處亂瞄。
老頭則微閉雙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唯有那個公司小職員打扮的斯文眼鏡男,鏡片上的凜凜寒光讓謝頂男人很是緊張。
他抹了一把虛汗,擺手道:“不敢不敢。只是,這種事情,我一個負責人還不能全權做主,我需要打個電話,告知一下我們老板。”
相鏡看了一眼謝頂男人拿在手里的手機,點了點頭。
“喂,李總,是這樣的…哦,可以對吧,好的。”
謝頂男人如釋重負,笑著道:“三位請隨意。”
得到肯定后,相鏡領著田、黃二人,走出了會議室。
濱江流行文化館,是一家開業將近二十年左右的民營文化館,整體呈“凸”字形。“凸”字的頂端,就是外面見到的大樓。走進去之后,別有洞天。
三人從頂樓的會議室開始,一間間的探查。
起初謝頂男人還以為三人會重點檢查各種辦公室和資料庫的文件,或者一些展廳中來歷不明的物件。
但是慢慢的,他發現,這三個人每每進入一間廳室,只是在門口站一會兒,甚至都沒有完全進入廳室當中,就會直接離開前往下一間廳室。
“他們這算哪門子檢查…”監控室的小年輕納悶的自言自語道。
謝頂男人同樣不明所以,不過仍然問道:“那些東西藏好了嗎?”
“藏好了,李總一打來電話,我就通知人把那些東西通過秘密電梯搬進地下室去了。”
“地下室…怕是還不夠安全,讓他們把東西裝車,然后運進停車場。按照這三個人的速度,等查到一樓,恐怕只需要不到一小時。所以,動作必須要快!”
“好的!我這就安排。”小年輕當即拿起了座機話筒。
另一邊。三人在頂樓一無所獲,準備走樓梯前往下一層。田龍道:“二位,我們要找什么的話,難道不應該進里面仔細探查嗎?怎么你們兩個只是站在門口一會兒后就離開了?”
相鏡先是詫異的看了田龍一眼,旋即明白過來,不由心中冷哼:看來譚翼那個小子什么都沒跟這個家伙說。怎么說我也是一個作戰組的隊長,哪怕我的確不擅長普通的近身格斗,但也不需要一個普通人的保護。別說一個搏擊教練了,就算是搏擊界的世界冠軍,我也能在三秒內讓對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他過來保護我這不就等于是小看我么…
見相鏡沒有答話,田龍又看向與自己一樣被譚翼派過來的神秘的黃大師。
老頭黃永信用鼻子吹了吹胡子,淡然道:“不可說,不可說。”
至此,三人一路無話,進入了八樓。
然后是七樓、六樓、五樓…
期間遇到不少客人,以及很多表演團體。
有玩cosplay的,有玩古裝的,有扮演古代列陣戰爭廝殺的游戲,有各種劇本殺游戲,甚至還有做虛擬現實高科技演示的。
另外,各種風格的展廳也讓除相鏡外的兩人大開眼界。
尤其是六十九歲的老同志黃永信,他從沒想到,當代年輕人的娛樂方式竟然如此多元化。
好幾次,黃大師都忍不住進入其中,想要跟廣大年輕人娛樂一番。
四樓、三樓、二樓…
相鏡漸漸皺起了眉頭。
田龍道:“兩位,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有好幾間展廳陳列物品的布局都不合理,似乎有什么東西被臨時搬走了嗎?我懷疑,這個文化館可能擁有什么見不得光的展品!”
田龍用一種極為犀利的眼神,從面前的展品上一一掃過,想要在找出一處不合理的地方來映證自己的說法。
等了一會兒,不見相鏡和黃大師答話,心中便涌起了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于是眼神也變得更為犀利。
突然,他指著一處地面說:“你們看這里!這里的地面顏色,與旁邊的地面顏色有明顯差別,說明這里在我們到達前,曾長期擺放著某件東西。如今那件東西卻突然消失…這意味著什么?”
“我覺得,你應該去做偵探。”相鏡無奈的道。
“我也這樣認為,可惜,私人偵探在國內并不合法。”田龍忽然感到一種自己天賦被埋沒的悲傷。
“走吧!”黃大師又吹了一把胡子。
“走?可是這里…”田龍與其說是對自己的發現不死心,不如說是因為黃大師對這么明顯的疑點視而不見而感到震驚。
“走。”相鏡同樣催促道,“展品來源的合法性不是我們這次的目的。”
即將進入一樓,相鏡首次問向身旁的黃大師:“你有什么發現嗎?”
黃永信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近距離內沒有什么無關人員后,低聲道:“這樓陰氣很重,定有古怪!”
相鏡有了些興趣。他也接觸過一些懂得望氣的江湖人士。在他看來,所謂的望氣,不過就是一些體質天生對能量較為敏感的人,對能量波動感應的一種迷信的說法罷了。
調查科就吸收了一名懂得望氣的江湖術士,如今就在情報一組,其實本質就是一名擅長感應異能能量的普通異能者。
不過絕大多數自稱懂得望氣的人,只是江湖騙子罷了。
眼前這個黃大師,估計也是和一組那個所謂的感應異能者差不多。
差別就是,這個黃大師的異能可能還未正式激發,以至于自己從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異能能量波動。
相鏡非常相信自己對黃大師的判斷,篤定的認為黃大師是一個潛在的異能擁有者。
相鏡麾下全是作戰特長的隊員,極其缺乏各類輔助。也是這個原因,導致上次任務不僅失敗,還死了幾名隊員。這讓他極為心痛。
盡管黃大師看上去年紀不小,但那個譚翼似乎很看好他的樣子,加上黃大師本人也不是真實網絡電影的劇組成員,相鏡便起了挖墻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