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殿圣山之中,此時的大道之上人跡罕至,哦不對,應該說除了張小凡三人組之外一人都沒有,顯得寂靜無比。
不過,張小凡還是在行進的過程中感知了不少陌生的氣息,而且數量不少。
面不改色,張小凡終于是跟著周翰池走到了圣山腳下。
圣山上的霧氣倒是稀薄了不少,一眼便能通過月光瞧見那散著通紅光芒殿堂,散發著恐怖的威壓,紅黑色磚瓦筑成的九脊殿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出一副妖艷的猩紅之色,為其原本就肅穆的殿堂增加了不少壓迫感,仿佛眼前的九脊殿并不是一座殿堂,而是一只臥山而睡的古龍,正睜開一只巨大的猩紅眼珠死死的盯著張小凡。
這感覺是真的奇怪,張小凡從進入到這魔教之后所感受的最多并不是魔教殘留下來的氣息,雖然確實有,但另一種詭異的氣息卻一直穩壓那氣息一頭。
張小凡具體也感知不出那詭異的氣息到底是何,但自己的潛意識卻不停的告訴自己是龍,真正意義上的龍…。
龍是祥瑞之獸,或許只有這樣的生物才能穩壓那莫名的氣息一頭吧!
張小凡也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乘著張小凡思考的時間,一道紅霧突然從大道中的縫隙鉆出,圍繞著張小凡旋轉了半響,霧氣出現沒有一定征兆,正如它沒有一點征兆的消失一樣,周翰池不著痕跡的瞥向了一旁漆黑的閣樓之中,片刻不到,微微點頭,對著張小凡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主大人此時正在地極殿等待前輩的前往。”
看著周翰池率先邁上了石階,張小凡這才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王健這家伙卻冷冷的站在了圣山之下,默默的看著他們。
石階之上,周圍的猩紅霧氣明顯多了起來,而那大殿之上此時燈火通明。
大殿之中,布置華麗,由不知名散發著猩紅光澤石塊筑成的圓柱錯落有致的分布在大殿之上,支撐著房梁,圓柱之上,雕刻著各色各樣的奇特生物,猙獰恐怖,散發著微光,不過在生物區間卻總能發現人類的跡象,殿堂中央,立有一座雕像,是一座龍的雕像,高大,雄偉,龍嘴大張,透著猙獰二字,但詭異的是,這龍雖散發著全身盡黑,散發著令人渾身不適的可怕氣息,但卻時不時有一股神圣,祥瑞的氣息從其中滲出,但很快便消失,如錯覺一般。
雕像前石階上,坐有一人,猩紅長袍加身,席地而坐,任憑那不知用何而做的絢麗長袍如同棉布一般鋪展開來,那有絲絲猩紅的雙眸透過雕像盯著那大門外的霧氣,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呼的一聲,周圍的猩紅的霧氣突然間快速飄動了起來,但男子卻置若罔聞,死死的盯著那門之外的兩人,眼中的忌憚一閃而過。
霧氣忽的停滯了,連帶著原本搖搖欲滅的燈烯也穩定了下來,燈光之中,一道身影卻猛的出現,映入了男子一直未動的雙眸之中。
這身影正是剛才和張小凡所遇見的女子。
也不管男子那毫無波動的眸子,清冷的聲音頃刻傳出,落入了男子的耳中。
“把你精心布置的靈識法陣撤了吧!”
“為什么?”男子抬起頭顱一臉復雜的看向了眼前的那道倩影,怔怔的問道。
“他身上有一股令我感到熟悉的氣息,是他的,不會有錯的。”女子循著男子的目光也將眸子投向了大門之外,輕聲說道,語氣之中的追憶讓男子眉梢微蹙。
男子并未回話,而是陷入了一詭異的沉默之中,除了默默抬起雙眸瞥了她一眼之后便再無動作,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的耳旁才堪堪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你應該很清楚,兩界之門早已關閉了…。”
“但你不還是打開了嗎?”反駁的聲音很快傳來,女子語氣頓時清冷了不少,透著嚴肅:“還是說,你覺得我會認錯?”
“誰知道呢?”不知為何,望著女子那絕美的臉龐,男子竟嗤笑了一聲,模棱兩可的回道,隨后緩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紅衣,輕聲嘆道:“貴客要來了…”目光轉頭直視,語氣凝重。
“你!”女子面露怒氣,繡眉緊蹙,纖纖玉手不自覺的攥緊,想要反駁,卻突然間想到了什么,狠狠的瞥那男子一眼,轉身消失在了霧氣之中不見了蹤影。
望著女子消失的地方,那男子的臉色卻也好不了那里去,咬緊牙關,雙手在女子看不見的地方不自覺的攥緊,深吸了一口長氣,卻徒然嘆息,怔怔望著那已經走入了自己眼簾的兩道身影。
周翰池走到那九脊殿的門前便停下了步子,伸出手邀請到:“殿主大人在里面恭候多時了,前輩直接進去便好,翰池便在此靜候…。”
望著那抬頭才可見的門檐張小凡淡然的點了點頭,邁了進去。
從外看去,這大門之中似乎有一堵無形的霧氣之墻將其中盡數隔斷,瞧不見任何虛實,張小凡知道,這又是某個針對于外來者的障眼法,只有待自己走進之后,估計才能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張小凡只覺自己眼前一黑,隨后映入自己的眼簾的便是坐在大殿之上的那名帥氣逼人的殿主大人,特別是那一身猩紅長衣的加持為其增添了不少神秘之感。
可以,我怎么感覺這逼好像又變帥了一點點?
面不改色的走了上去,目光直視前方,但旁觀卻一直都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九脊殿中的環境到和尋常古代那種宮廷的別無二致,唯一有些許差別便是,這殿中終于有了魔教老家的味道了,猩紅的不知名霧氣飄蕩在殿中,那支撐房梁的圓柱上面刻畫了許多長相猙獰的怪物和人?仿佛是段故事。
散發著微光,猩紅的微光!
在樓梯前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了那此時仍舊一臉平靜的殿主,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