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前幾日的散修死亡,讓煙樓城內人心惶惶的,祖爺為了肖家切磋順利進行,便派遣了許多暗哨遍布整個肖家大院,就是為了盯住那些乘虛而入的賊子。”肖言解釋道。
“所以,傲天兄你現在還不能行動,不然很容易被發現,中午時分,祖爺會將所有肖家人集結在一起吃午宴,到那時,人多眼雜,才是行動的時候。”
肖言說的很有道理,有道理到張小凡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就有點尷尬了。
他其實還蠻相信自己的技能的,但他相信歸相信,他還得讓肖言相信才行啊!
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家伙和寬安一個屬的。
都是執拗萬分。
如果自己強制性的前去的話,保不齊這家伙給自己整出個幺蛾子。
那既然沒有辦法,就只能跟著肖言前往肖家人切磋的地方了唄。
肖家的對戰擂臺,設立在大院東邊,占地多少張小凡不清楚,但遠遠看去,還是不小,擂臺的建設有點像是古羅馬的那種斗角場,只不過這擂臺周邊的觀眾席并不是圓弧,而是正方形,一輪輪類似梯田一樣的座位逐漸向下擴展,座位之下,設有一段不長也不斷的緩沖地點,用沙子鋪灑,圍繞著一座正正方方由碩大石塊構成的擂臺。
此時四周的座位早已坐滿了人,紛紛正襟危坐,恭敬的望著此時坐在擂臺正東向的老人,循著眾人的目光,位于擂臺之外,處于后臺的張小凡望了過去,就見一名精神矍鑠,花白頭發置于腦后,一臉肅穆,不茍言笑的老人映入了其眼中。
前者坐于高臺之上,像是古代的帝王一樣。
“那就是你們的祖爺?”張小凡確定的問道。
“是的!”肖言回道。
“我祖爺,肖兮。”
“那站在擂臺旁邊那個長的有點,有點…別致!”看著那長得一言難盡,張小凡搜腸刮肚終于是掏出了別致。
“對,就是別致!”
“那是我們的客卿長老,柳童,和我有仇。”肖言似乎沒有注意到張小凡的神情,一臉平靜的回道。
“這一次就是他負責我們這一次肖家切磋。”
“和你有仇?”張小凡原本還想接著問下去的,那原本坐在高臺之上的肖家老祖,肖兮突然起身,震聲喝道:“巳時一到,老夫宣布,肖家的本家切磋正式開始,判官柳童長老候簽。”
肖家切磋隨著肖兮的宣布正式開始,只是那原本應該去參加切磋的肖言此時竟然還氣定神閑的站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讓張小凡好生疑惑。
“這切磋都開始了,你怎么還在這里一動不動的?”
肖言搖著頭,像是發現了什么,頓了頓回道:“傲天兄不急,這肖家切磋暫時還開不了。”
那一臉篤定的神情看起來不似作假。
見肖言完全沒有解釋的欲望,原本還有疑惑的張小凡隨著肖言那篤定的神情沉靜了下來。
靜靜的站在原地靜候事情的發展。
行吧,你說開不了就開不了吧。
隨著肖兮的宣布,位于擂臺旁邊的柳童,先是朝著肖兮點了點頭,裝束也和那肖家老祖一樣,將頭發置于了腦后,倒顯得干練了不少,邁著快步便走到了木桌上放置的竹筒旁,捏起其中一個舉了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下搖了搖,隨即又捏起一旁的另一個竹筒再一次的重復上一次的動作,往復兩次。
隨后半彎身子對著正東方向坐著的肖兮作揖恭敬道:“老爺,簽已準備完畢!請老爺檢查。”
肖兮瞥了柳童一眼,靈識三探,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肖家子弟出場,準備抽簽,簽名相同者進行切磋,簽名上的數字為上場順序,自一開始…”
那坐臺上的少爺們紛紛在自己父母的鼓勵和期望的目光下站起身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除去煙樓城周邊三大鎮的肖分家之外,周遭的村落里也或多或少的存有肖家在哪的分分家,只不過由于血脈實在是稀薄,算是遠遠房親戚,幾乎沒有什么天驕之子的出現,但肖兮卻依然邀請了他們,起碼也算是給與他們一次機會了。
張小凡隱藏于后臺,靠在墻壁上目光一直掃視著四周打發著那抽簽時的無聊時光,不知不了多久,待那些肖家家分家子弟抽簽完畢之后,兩道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了擂臺另一側的入口之中,沒入了眾人的眼中,有趣的是,兩人進來的方式是如此的獨特。
肖言早在兩人進來之時便瞧見了他們,不用張小凡開口便提前出聲解釋道。
“那站起身來的是我大哥,肖默,那被我大哥拖著走,半死不活的就是我二哥了,也就是你這一次的目標。”
順著肖言的解釋,張小凡再一次將目光移了過去,就見。
肖默一只手拖著肖文的身子,費勁的拖著他來到了柳童前,拿起里面僅剩的兩簽,對著柳童道了聲歉。
肖文頭垂低,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雙腿耷拉在地上被肖默給拖了進來。
眾人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肖兮眉頭緊縮,目光不善的望向了肖默的父親,肖家禾!
肖家禾也傻了,他昨天明明已經對肖文千囑咐萬叮嚀明天是肖家切磋的大日子,絕對不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出來,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把話當成了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頓時后悔不已。
趕緊出聲補救道:“孽子這番行為確實不妥,在肖家的大日子上敗壞肖家的名聲,家禾這就將他逮到家中,家法處置還請父親不要生氣。”
肖兮沉默不語,但目光卻一直緊盯肖家禾不放,漸漸的,喧雜的周圍逐漸寂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肖兮。
氣氛頓時變的微妙起來,肖默掃視了一圈全場,扶著肖文對著肖兮做了道揖解釋道:“二弟他這是因為參加幾年一度的肖家切磋,高興了起來,這才多喝了點酒!出發點是好的,祖爺!再說了,在場的人無一不是肖家之人,都是本家人,自然也就沒有那么多的規矩,高興喝了點酒,雖然做錯了,但最多只是不顧大局罷了!家禾父,家法處置就算了吧,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