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趕鴨子上架
那女子的疑惑，讓張小凡頓時愣在了原地。
好奇？我好奇個屁，出了這道門，我們兩個誰也不認識誰，再說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一個外人就算聽了又有什么用？
除了對你露出惋惜的神情還能干嘛？
爺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那我為何還要趟這渾水呢？
話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但張小凡可不敢直說，笑了笑搖搖頭，委婉的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只是一位外人，沒有資格插入別人的家事，聽了也是白聽，況且，一切沒有解決方案的事情說出來都是在犯賤。”
這樣的回復讓女子高看了布安一眼，原本她認為此人會順著她伸出的桿子爬上來，但那人卻對這桿子熟視無睹，而且還反諷了自己，但女子卻沒有生起一絲怒氣，轉頭望向了窗外不知又想什么去了。
看著女子又一次的神游天際，張小凡提醒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家事，但我明白，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或許轉換一下立場為他人著想，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呢？”
女子移回目光，鳳眼直視張小凡的雙眼，片刻之后嘴角囁笑。
張小凡被她盯的心里發毛，微微側頭，咳嗽一聲，現在應該沒有其他事情了吧。
張小凡心里想著，便開口說道，可惜剛開口就被那女子出聲打斷：“公子的曲藝應該不錯吧，為何不趁此機會彈奏一番呢？”
剛才那對自己曲聲的見解，讓女子驚奇，也讓他對張小凡感到更加的好奇。
在整個大周盟國中，能夠聽出自己的曲聲中意的人，在她的心中寥寥無幾，每一位她都心知肚明，但今天，卻在這邊陲之地遇見一位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這怎么能不讓她感到驚奇與好奇。
她想要聽一聽張小凡曲聲，能夠聽出自己的曲意的人，其手法都不會差。
張小凡：“…”。
我彈個屁啊，現在這個時刻是彈古箏的時候嗎？
張小凡被女子氣笑了。
見張小凡巍然不動，女子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幕一樣，輕盈的聲音中攜著那莫名的威脅沒入了張小凡耳中。
后者當場愣在了原地，僵硬的身子直直的映入了女子的眼簾，形成了倒影。
“公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趕來此處應該是別有所圖吧。”一邊說著，那女子一邊站起身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就算是被長袍包裹也讓人不禁遐想萬分。
張小凡見此默默的吞了口唾沫，不是被眼前的美景誘惑，他壓根就沒有在意那一刻，而是那女子話中的威脅之意，就算沒有明說也不言而喻了。
臥槽！
合著還是被那明閣的高層發現了，張小凡慌了。
強壓著自己內心的些許恐慌，張小凡控制著僵硬的身體微微抬頭看向那明眸皓齒，長相極美的女子，但他眼中卻猶如惡魔一般，看著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伸出玉手指向那平放在木桌上的古箏，“公子自何處來小女沒興趣，但公子的曲藝，小女到很想一睹風采，還請公子不要拒絕。”
得，現在這妮子已經認定自己不是本地人了。
張小凡內心欲哭無淚。
此時境地可謂是進退兩難，和剛才不遑多讓，唯一值得張小凡驚喜的是，那話中的意思似乎是說，只要張小凡彈奏好了，自己就不糾纏他的身份問題？
可問題是，他張小凡，聽倒是沒問題，可要他親手彈奏？
這不露相才有鬼了！
你見過泉水指揮官親自上場的？
這并不是說張小凡他不會，畢竟都是修仙人了，區區彈奏怎會不會，但其情感表達、以及手法和那其他相比，只會相形見絀。
更別提與那女子相比了，說是云泥之別都是再夸張小凡他自己。
他就是個泉水指揮官，他會個屁的彈奏啊！
但現在顯然不是自己是不是會不會的問題了，而是自己必須得上。
咬緊牙關，張小凡拼了。
既然你想聽，那我張小凡就彈給你聽。
趕鴨子上架就上架吧。
“在下的曲藝和仙子您比不值一提，還請仙子不要嫌棄。”張小凡打著哈哈坐到了原本女子的位置上，輕撫著古箏，看著那女子優雅的端坐在了自己身前，靜靜的等待著，深吸一口長氣，有些生疏的指尖舞動，奏起了和剛才那女子曲聲相似的樂曲，但只是下一刻卻被女子制止。
“公子應該不會只會《悅·忘憂曲》吧？”
張小凡：“…”。
我能告訴你我還真只會這一首曲子嗎？
但看著那女子的神情似乎認定了自己絕對會其他曲子，不論自己作何解釋都無用，張小凡懵了。
頓了頓搜腸刮肚翻找著記憶，終于是找到了一首曲子。
只是這一曲是自己前世聽過，而且還不知道曲譜，只知道曲聲。
但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張小凡再次開始，彈奏起了屬于他那方世界的樂章。
張小凡手法很生疏，像是很久都沒摸過古箏一樣。
古人語，三日不彈，手生荊棘，但張小凡明顯比這還糟，只是那彈奏出的曲子卻讓女子驚奇，不知不覺便代入其中，將那糟糕的手法拋至九霄云外。
曲子剛起，女子便驚訝了起來，曲聲高亢、婉轉，似交戰前的準備，一副無數修士立陣的畫面浮現于女子的腦中，眼神肅穆的望著前方。
突然，曲聲緊湊了起來，仿佛是交戰前最后的準備，各色修士軍隊隨著曲聲前進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準備好的大戰的開始，靜候敵軍的到來。
接著，曲聲高潮來臨，敵軍已然踏入了軍隊的攻擊范圍，一時間混戰開啟，雙方軍隊吶喊著沖入敵方陣地，不顧生死。
無數修士在這場戰斗死去，化為一捧骨灰，鮮血灑滿了整片戰場，但那些幸存者卻沒有絲毫的退縮，仍前仆后繼的沖向敵軍，仿佛有一股信念令他們毫不懼怕死亡，就算是會步入前者們的境地，也在所不辭，女子的心也隨著曲聲被帶動了起來，希望那曲聲中描繪的軍隊勝利，但遺憾的是，那一場壯闊的戰爭卻以悲壯的結局而結束。
戰爭失敗了，帶領軍隊的將軍悲憤欲絕，曲聲也在這時變得緩和帶著絲絲挽悲，如泣如訴，令人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