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屏風就這樣映在了張小凡眼中,將大殿之中的場景盡數遮擋,雕刻著云霧繚繞之勢,隨著時間的推移竟漸漸浮現出了山巔以及那依山而建的瓊樓,好一副震撼之景,可惜張小凡此時的目光卻并未在這上面。
頭也不回的越過屏風,就聽見一聲包含著怒意的吶喊,直愣愣的鉆入了耳中,只能無奈嘆息。
“本教今天不把那姓司的給打脫一層皮,本教就不叫張溫山!!!”
“消消氣,消消氣!老司好歹也是我們玄意門的長老嘛,你這豈不是讓他以后在玄意門中抬不起頭來?都是一家人,有事好談嘛!”
“你還知道他是我們玄意門的長老啊?你瞧瞧他昨天干的那些子缺德事,那可是我們玄意門最為重要的一天啊,關系著我們玄意門為何能夠在幾千年乃至萬前存在至今的基石啊,明明我千叮囑,萬囑咐說昨日是招生的大日子,切記惹事。”
“你看看他,私自篡改招生規則不說,還動用靈氣當眾恐嚇,他們可都是一群只有靈基的凡人,沒有一絲靈力,更別提還都是一群小孩子們,那殺氣,連成年人都抵擋不住,那些小孩們能抗住?這簡直就是在敗壞我玄意門門聲。”剛越過屏風就見一位長須老人正吹胡子瞪眼,滿臉戾氣,身著一身錦白長衣,衣上沒有任何雜質,潔白如雪,食指指著那屏風憤懣不止。
張小凡的進入似乎并未讓兩人察覺,乖乖的走到了大長老一旁站在,抬眼一看,正巧,看見了一道身影緩緩從屏風中映出。
身形修長,身著一件竹青色長袍,領口和袖口鑲繡的白絲流云紋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烏發用一根黑絲帶隨意綁著,額前幾縷發絲隨微風飛舞,更是為他增添了一絲瀟灑。
俊俏的臉頰上掛著微笑,令人目眩,一雙劍眉之下卻是一隊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
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看。
三長老今日,果然還是帥的‘一塌糊涂’。
“掌門知道二長老的性格閑不住為何還要讓他去主導招生大會!”低沉磁性的聲音引起了兩人注意,回頭望去,張溫山低哼一聲,解釋道:“身為長老,主掌招生大會乃是本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成何體統?”
“可…”
“好了好了,閑扯什么…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光在這推卸責任有什么用?”三長老明顯還想反駁,卻被大長老打斷,擺擺手合著稀泥。
“哼!”張溫山低哼一聲,算是同意大長老的話,將目光移向張小凡,一臉疑惑的問道:“小凡,我想知道,你到底給你二長老灌輸了些什么奇特思想?”話音剛落,大長老和三長老那好奇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原本想當透明人,不愿露頭的張小凡這下就算在內心重復沒有發現我,也和掩耳盜鈴無疑。
一臉無語的扯了扯嘴角,臉不著痕跡的黑了些許。
我一天到晚給他說的話多了去了,我特么怎么知道。
“咳!”輕咳一聲,張小凡陷入了思索:“…額!”。
見張小凡陷入思索,張溫山頓了頓,提醒道:“就是他常掛在嘴邊的猛男之道?這到底是何道路?”
“…”
隨著張溫山的提醒,張小凡腦海中驀的想起了那天在陽山湖湖畔時的情景,那是自己向司長老傳授猛男之道的第一天…個屁啊!
誰能夠想到,自己那天只是為了逃避切磋而隨意找的一個借口,哪曾想司長老竟然還真信了?
這你能怪張小凡他自己嗎?
他也是個受害者好嗎?
就因為自己這奇葩技能,司長老隔三差五的就來找自己切磋武藝,錘煉武德,一般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有時候他突然打坐頓悟,就連晚上都不會放過。
你能想象原本自己已經洗漱完畢,準備就寢,正舒爽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伴隨著司長老那老匹夫的吼聲。
憋屈啊!!!
為了逃避,張小凡就只能忽悠他長久的切磋其實是走不長的,唯有理解了變強的含義,才能走的更遠。
而這,便是猛男之道。
先開始效果還不錯,司長老來找他切磋的時候明顯變少了,正樂得清閑之時,卻沒有想到,那個逼竟然在這里給他挖了個坑!
頓時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怎么對掌門他們解釋這一切。
正準備開口之時,屏風處一道影子映射了進來,張了張嘴的張小凡頓時呼出了一口長氣。
正主終于來了!
那人身著一身蠻服,裸露著滿是肌肉的上半身,滿臉橫肉,一臉困惑的揉著頭發走了進來,動作和此時的裝扮有些不搭。
“司空平你這個鱉孫玩意兒,你還有臉來啊!!!”聽著耳旁的怒罵,張小凡俊俏的臉頰上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角,望著那此時身著一身白衣,如同上仙的掌門大人竟大叫著吐著唾沫像個無禮老人一般罵著眼前的司長老,修仙者的氣質蕩然無存。
看著那一臉戾氣的掌門,司空平一臉疑惑的眨了眨雙眼,懵了!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看著我干嘛?難道你不知道你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嗎?”
“不就是正常的舉行招生大會嗎?我干了什么?”司空平腦子沒轉過來,伸出手肘頂了頂站在一旁一臉無奈的三長老,伸頭低聲問道:“小嚴,我昨日做了什么?”
嚴宏不想理他,一臉嫌棄的將其推開:“你猜!”
“司空平!!如此嚴肅的場景,你還敢交頭接耳?我…老夫今天告訴你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張溫山一臉憤怒,話音剛落,二話不說便向著司空平沖去,大長老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拉住,這才讓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見掌門如此憤怒,司空平慌了,吞了口唾沫緊張的問道:“我昨天到底干了什么?你們倒是說啊!”
“那群入門弟子是不是你將其嚇跑的?”
“我那是嚇嗎?”司空平滿臉冤枉,下意識的躲在了大長老身后,而后仿佛找到了靠山一樣,頓時抬起了胸腔義正言辭解釋道:“他們道心過淺,連區區殺心都抵擋不住,又如何踏破通天之道!小凡說的很好,真正的猛男敢于面對任何挑戰,不懼威脅!一個個只是面對我的殺心便露出了膽怯之意,這樣的人,我們玄意門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