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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要逼我

  以賽亞·費爾侯爵雖然談不上是色中惡魔,但三妻四妾并不少,只可惜有些不行,子嗣并不多,只比布百公爵和阿巴魯·辛格這種程度的好點兒。

  好不容易得了個獨苗,以賽亞·費爾明面上對巴壩多要求非常嚴格,實則是上頭都給你找個梯子的節奏,否則巴壩多不會變成這種德性。

  除了天生有缺陷的,人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基本都一樣,都是兩個肩膀上扛著一個足夠大的腦袋。

  不一樣的是生活環境,父母的引導以及教育和教育方式。

  同樣的一個人,在不同環境下以及教育和教育方式下,會形成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格。

  或許這就是歪脖子樹和通天楊的區別,都是樹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極致。

  能讓巴壩多長成非同一般的歪脖子樹,可見以賽亞·費爾的教育方式。

  甭說打了,就連罵都沒罵過巴壩多,從嬰兒之時到現在,以賽亞·費爾都是以盡量滿足巴壩多需求為方針把巴壩多養大的。

  現在看著巴壩多滿口鮮血,牙齒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整個臉比之馱牛頭都紅腫的離譜,還徹底的暈死了過去,以賽亞·費爾的心已經不是在滴血那么簡單了。

  如果不是還有最后一絲冷靜,以賽亞·費爾都恨不得親自動手把梅龍大卸八塊,以安慰巴壩多受傷的小心肝。

  除此以為,今天梅龍不給一個合適的交代,在面子上也下不去啊。

  自己的獨子,第一侯爵的唯一繼承人,當著公國所有貴族的面兒被扇了暈過去,以后還咋么見人。

  貴族可是最在乎面子的,有些時候比之生命都重要。

  于情于理,這事兒都不能就這么算了,況且以賽亞·費爾本身就沒打算讓這次宴會順順利利,否則就不會縱容自己的兒子帶著一幫二世祖去搗亂了。

  只是梅龍這是什么態度,那個樣子就好像挨打的是他似的。

  一時間以賽亞·費爾那個氣啊,他以為自己的兒子就夠不講理的了,現在冒出一個更不講理的,難怪一向無往不利讓兩位殿下都沒招的兒子會吃這么大的虧。

  當然巴壩多可以不講理,巴壩多的一堆小弟可以不講理,甚至是胡攪蠻纏,梅龍也可以如此,唯獨以賽亞·費爾不能。

  作為布百公國第一侯爵,有和布百公爵隱約對弈資格的侯爵,可以背后捅刀子,行事齷蹉,甚至是毫無底限,但在明面上卻需要保持極致的相反。

  這是貴族的生存之道,是一個掌權者必須的保持的表面,也是繁榮的途徑。

  不講理有不講理的辦法,講理有講理的方法。

  以賽亞·費爾感覺和梅龍說不進去,再說下去自己的心肝都要被氣出毛病了,但在場這么多人總有能說進去的啊,比如班特。

  緩緩轉過身,以賽亞·費爾侯爵陰沉著臉,看著班特道:“班特·迪拜伯爵,不打算做個解釋嗎?”

  一桿貴族都轉身看著班特,對此很多人都感興趣。

  只是這個感興趣或許和以賽亞·費爾侯爵的感受不一樣,能養出這么生猛的兒子,這個秘方還是有很多人想知道的。

  本以為在這種場合下,班特就算打馬虎眼,也的找個借口,最少也應該道歉什么的。

  可誰知道班特只是聳了聳肩,很不負責人的無奈道:“我雖然是梅龍子爵的父親,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他還有自己的爵位,比我這個當老子的要強很多,最少這么多年秋戰我只是跟隨在諸位大人后面撿漏,根本沒打敗過任何公國的侯爵。”

  “額!”

  不止是以賽亞·費爾侯爵,所有人都嘴角抽了抽,心中感嘆這父子兩…

  能教導出戰神中的戰勝,果然不是一般般人,最少別的貴族在班特這種情況下,踢不了如此華麗麗的皮球。

  而且這還不是單純的踢皮球,嘲諷之意絲毫不弱。

  這么多年秋戰,整個布百公國誰不是跟隨在布百公爵后面吃土撿好處的,班特是,他以賽亞·費爾也是,整個秋戰就這個模式。

  但梅龍不同,梅龍在布百公爵趕來之前就攻下第一要塞,又連續拿下第二要塞,就算最后決戰,那也是梅龍獨自指揮,剩下的貴族說好聽點兒是督戰觀摩的,說不好聽點兒就是看戲的。

  整個秋戰的收獲,有三分之二都是戰后賽美公國的賠償。

  如果不是梅龍在會戰中取得勝利,還是完勝,人家賽美公國要支援蘭德·克拉斯,把信往你頭上一甩,根本沒有賠償這么一說,別讓你賠就不錯了。

  到那個時候,那就不是收獲多少的問題了。

  收獲不了足夠分量的資源,秋收不足往年一兩成的布百公國,會發生什么情況,可想而知。

  單個貴族在一場戰爭中有這樣的成績,這是史無前例的,如果非要說有人能比一下,也就是公爵一脈,除此之外就算侯爵都不行,更不要說費爾家族那吸血鬼德性了。

  班特這話說的好像沒提及這事兒,但無不是在告訴以賽亞·費爾,我沒雖然是戰神的父親,可并沒有資格管這些,你想管,可以先撒泡尿照照。

  在場人都是人精,沒誰聽不出班特的玄外之意,不少人還莫名其妙的點點頭…

  以賽亞·費爾的臉呼哧呼哧變成黑的,又呼哧呼哧變成黑的,牙齒嘎嘣響。

  就在以賽亞·費爾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梅龍一副不要逼我的架勢再次開口了。

  不過并沒有搭理以賽亞·費爾的意思,指了指那些早就恨不得龜縮在地縫里的二世祖們道:“這都是誰家的孩子?

  在場的人都是貴族,就算現在不是,也是將來的貴族,最差勁的也是貴族家屬吧?

  而且也不是別公國的貴族,我們出生的時候就被打上了布百公國的標簽。

  或許有人說我們布百公國落后貧窮一群螻蟻,甚至維持每年的生活用度都要依靠秋戰才能良好的周轉。

  這些話非常不好聽,雖然很想反駁,但事實上就是這樣的。

  并且就這樣,都是無數貴族以及戰士舍生忘死,把腦地掛在褲腰帶上開拓秋戰換來的。

  而你們這些鼻孔朝天的東西,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享受最好的,那都是無數貴族和戰士舍生忘死換回來的。

  你們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現在居然說打退克萊·費勞的戰士是狗屁?還說看到這些的貴族都是長的狗眼,而且還是瞎了不知道多厲害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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