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雯六神無主,癱軟的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仿佛傻掉了一般。
電話,電話。
突然,她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瘋了似的的翻動沙發。
在縫隙中找到電話,手指哆哆嗦嗦的輸入號碼。
“爸,爸,慶文出事了。”
“怎么回事?”譚國鋒的聲音很鎮定,自從幾年前把生意交給譚慶文打理之后,他就一直在東門縣的老宅研究道學,修心養性,這些年頗有些成果。
如今,他縱然心中升起波瀾,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李靜雯哆哆嗦嗦,說話前言不搭后語,譚國鋒聽了半天,才將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
“你別著急…”
他冷靜的安慰幾句才掛掉電話,蹙著眉頭思索起來。
譚家在石門還是比較有分量的,平時有些問題,相關部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是納稅大戶,有些相應的特權。
可如今卻因為這點事大動干戈,把譚家目前的掌舵人給帶走,這說明什么問題?
肯定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譚國鋒皺著眉頭,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事情的始末,以及其中的關鍵人物。
那個叫韋辰的小子,家庭背景調查的很清楚,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不可能有這個能量。
那么,就只剩那個叫林有德的風水大師了。
譚國鋒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機緣巧合救過一個風水先生,譚家能順風順水的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也跟這件事有關。
所以他很清楚這種人的能量。
這些年,他曾幾次帶著譚慶文去拜訪,可這混小子說什么也不信這個,而且還當著人家的面說什么封建迷信的話,差點沒把他氣死。
還好人家大人有大量,沒和他一般見識。
從那次之后,譚國鋒也就沒在和譚慶文提過這種事請。
兒孫自有兒孫福嗎!譚家的家業,足夠幾代人衣食無憂了,沒必要強求太多。
他以為順其自然就好,可哪成想到,譚慶文這個混賬東西,如今竟然惹惱一位風水大師。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嗎?
譚國鋒蹙著眉頭,突然感覺好像有點不對,道學里好像不講究這個啊。
混帳東西,亂我心境。
譚國鋒嘀咕兩句,而后又發出一聲輕嘆。
不管怎么樣,譚慶文始終都是他的親兒子,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落難啊!
譚國鋒搖了搖頭,沖外面喊道:“老陳,備車。”
王鶴彪在車里和韋辰相談甚歡,突然發出邀請道:“其實特勤部的福利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呵呵。”韋辰搖頭,出言婉拒道:“我這個人自在慣了,沒什么紀律性,不太適合這種工作。”
以前王鶴云邀請的時候,他還真是認真考慮過,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他算徹底熄了這個心思。
這種賠笑臉和稀泥的活,韋辰真的不擅長,也做不來。
如果譚家這個事,如果把王鶴彪換做他的話,面對一個修為比自己低的修士,他絕對不會樂呵呵的賠笑臉。
王鶴彪仿佛沒有聽出拒絕的意思似的,繼續道:“其實這活挺自由的,只要完成指定任務,保證自己轄區別出事,平時也沒人管你去干什么。”
韋辰委婉道:“目前我正準備盡快提升修為,沒時間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啊。”
王鶴彪想了想,道:“要不我申請一下,給你整個編外怎么樣?”
“編外?”韋辰詫異的問道:“什么意思?”
“編外人員,差不多相當于兼職,福利待遇是最低檔的,不過你要是處理一件事,就有一件事的獎勵,分派的任務,你也可以自主選擇接或不接。”
王鶴云循循善誘道:““就當幫我一個忙,怎么樣。”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現在剛到這邊上任大隊長的位置,必須要盡快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否則下面的人陰奉陽違,他這個大隊長不好當啊。
如果真像王鶴彪說的那樣,這種編外人員對他確實沒什么影響,偶爾閑著沒事還能賺點外快,可關鍵這話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啊。
什么都不干,還能領福利?天下還有這么好的事兒?
韋辰仔細思索一番,也沒想明白,于是直接開口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在忽悠我?”
“哪能啊,我們可是有規章制度的。”王鶴彪拿出手機,打開文檔“這是編外人員的職責要求,你看看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
韋辰伸著脖子,湊過去看了幾眼,文檔上面的內容確實如王鶴彪所言,最下面還蓋著特勤部的公章,到不像作假。
不過,韋辰還是有點不太放心,背著王鶴彪拿出手機,打開‘五行’快速登錄進去。
修行界交流信息和互通有無的網站不少,五行在其中算是比較火爆的,受眾基數大,里面的閑人也多。
“特勤編外人員的職責與信息。”韋辰迅速編輯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還真有這種好事?”韋辰詫異了,特勤部門吃飽了稱的嗎,整出這種養大爺的職位?
王鶴彪笑了笑,解釋道:“其實這種職位其實是給那些關系戶的。”
“原來如此。”韋辰恍然大悟,不過接下來他又疑惑了起來。
他跟王鶴彪又沒交情,人家憑什么白白把這么好的職位為他?留著將來給小蜜或者晚輩他不香嗎?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韋辰不得不多想。
王鶴彪看著韋辰疑惑的目光,明白他心中所想,實話實說道:“我幫你辦這個事,其實也不是沒有私心。”
“哦?”韋辰哦了一聲,看著王鶴彪,等待著他的下話。
“你也知道,我空降到中山大隊長這個位置,肯定有些人心里不服,屆時,還需要兄弟你幫忙撐撐場面。”
王鶴彪的意思很直白,公事韋辰可以愛理不理,但如果是他的私事,就得出手幫忙了。
韋辰明白王鶴彪的意思,低著頭權衡起來。
這家伙腹黑的很吶。
王鶴彪見韋辰半天不說話,皺眉想了想,突然說道:“韋兄弟那家店面,地下可能有什么隱秘吧。”
“嗯?”韋辰目光一凝,瞇起眼睛看向王鶴彪。
之前他聽說那家店是屬于自己的時候,神情就有些異常,韋辰當時還以為他發現的是冥店的事情,也就沒去多想,可如今他竟突然提起地下的秘密,就不得不讓人重視了。
“別誤會,我也不是有意查探。”王鶴彪微微笑了笑,解釋道:“只是在路過那里的時候,我那只尋寶鼠有些異動。”
“本來我是準備去那里探查的,不過既然現在知道那里韋兄弟的地方,自然就不會去那么做了。”
說到這里,他話鋒又是一轉,道:“不過那里畢竟是俗世間的地方,就算我不去查探,將來肯定也會被其他人發現,到時候那里的秘密,恐怕就很難藏住了。”
“可如果兄弟是特勤人員的話,又另當別論了,就算被人發現問題,知道你的身份后,也不會去查探。”
至于為什么成為特勤人員就沒人查探的原因,王鶴彪沒說,但韋辰卻很明白,他臉色發寒。
“你威脅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如果你這么想的話,可就誤會我了。”王鶴彪攤開手,苦笑道:“你想想,如果我用威脅的方式讓你加入特勤部,對我有半點好處嗎?”
韋辰哼了一聲,臉色有所緩和。
王鶴彪說的沒錯,如果他威脅自己進特勤部,還得時刻防備著反噬,對他確實沒什么好處。
“我考慮一下。”
韋辰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立即答應,如果聽人說一句地下的秘密,就急切的答應下來,豈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這個秘密非常重要嗎。
王鶴彪深深的看了韋辰一眼,沒在繼續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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