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好軟!
當初要是和她共乘一騎那該多好啊,可惜被人拖累了。
感受到身后傳來的觸感,徐修緣輕咳了一聲,上前一步,拉開了距離。
微子渺可還在看著呢。
在人前,多少要注意點影響。
看了眼劉令儀,復又看向微子渺,徐修緣詢問道:“微大人,您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劉姑娘?”
“她身上,有嬰靈液的氣息。”微子渺嘴唇微動,傳音道。
劉令儀身上的氣息很淡,明顯是從別人身上沾染到的,但也說明了,她和服用嬰靈液的人,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
微子渺之所以傳音,而不是開口詢問,是不想打草驚蛇。
畢竟,他不確定劉令儀是否知道嬰靈液的事情。
傳音入密!
果然是高手,可惜我不會這招。
徐修緣心中嘆息了一聲,但所幸,他不用傳音入密,也能讓微子渺明白他的意思。
看著微子渺,徐修緣眨了眨眼。
看我的眼神交流法:‘什么是嬰靈液?’
都說人的眼睛是心靈之窗,所以只要透過雙眼,就算不用說話,也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這主要就是利用眼神的溝通。
徐修緣雖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想來應該是成功的。
直到…
“你眼睛怎么了?”微子渺傳音問道。
徐修緣沉默了下,道:“…沒什么。”
嬰兒初生,體內先天之氣未散,融于心頭精血,取其煉藥,可壓制體內重傷、及疑難雜癥。
這就是嬰靈液。
當聽到微子渺傳音過來的話后,徐修緣猛然轉頭看向劉令儀,心中怒火燃燒,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
以嬰兒煉藥?
這還是人嗎?
這簡直就是畜生!
被徐修緣這么看著,劉令儀心臟劇烈跳動,左手捂著一手遮擋不住的胸口,往后退了幾步。
“徐公子,你干嘛這么看我?”
劉令儀顫聲問道,心中是十分的緊張,嚇得花容失色。
他的眼神怎么這么兇狠?好傷我的心啊。
莫非,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所以他討厭我了?
嗚嗚嗚——
人家也不想的嘛,從小被師傅收留長大,人家也是沒得選啊。
如果能重來,我要選擇做個好人!
劉令儀心中情緒,七上八下的。
還敢在這跟我裝可憐?
看著劉令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徐修緣心中怒氣更甚。
他以為劉令儀煉制過嬰靈液,所以身上才會帶有氣息。
而這時候,微子渺傳音說道:“并不是她,她身上嬰靈液的氣息很淡,也是從別人身上沾染到的。
不過,僅從氣息都能夠傳染別人這一點來看,那人可是沒少服用,或者煉制嬰靈液啊。”
說道這里,微子渺的臉色,此刻也是冷若冰霜。
原來是這樣。
不過既然她身上有嬰靈液的氣息,那一定和那人有關系吧?
徐修緣心中疑惑,為了不讓劉令儀懷疑,他深呼吸了下,歉意一笑,道歉了一聲,然后朝微子渺走過去,留下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劉令儀。
“有辦法找到那人嗎?”
來到微子渺近前,徐修緣小聲問道。
“她應該和那人有過接觸,所以要找到那人,可以通過她。當然,也可以查查縣內丟失嬰兒的案件”
微子渺看著凰兒牽著踏云駒過來,說道:“本來這事應該由我來調查,但我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所以這事只能拜托你了。”
徐修緣右手握拳,敲了下胸口:“此事,我義不容辭。”
“注意小心點。”
微子渺說完,騎上踏云駒,是帶著凰兒離去。
待他們離開后,徐修緣回頭看向劉令儀,深吸口氣,一臉決然之色走了過去。
為了那些被害死的嬰兒們,徐修緣不惜殞身不恤。
哪怕就算是要犧牲了他自己,也要從劉令儀的嘴里,問出那人的線索來。
“劉姑娘。”
徐修緣輕聲開口,準備邀請她逛街,先拉近彼此的關系,再趁機詢問情況。
但這時…
“師妹!”
一道聲音從邊上傳了過來。
徐修緣和劉令儀同時轉頭看去,就見褚成榮是在衙門外站著。
看到劉令儀臉上的愕然之色,褚成榮心中得意一笑。
師妹,我只答應了幫你和他‘巧遇’,但卻沒說不中途破壞啊,哈哈哈。
“師兄?”
劉令儀眉頭微皺,小嘴噘起,顯然是不滿褚成榮這時候出現,打攪她和徐修緣兩人獨處。
不過她也知道,既然褚成榮出現,那肯定是有事情找她。
“徐公子見諒。”
劉令儀歉意一笑,轉身朝褚成榮走去。
“師兄,你來干什么?不是說好了不來打攪我的嗎?”劉令儀小聲氣憤道。
“這事可怪不著我,是楊家主找我們有事。”褚成榮道。
“既然是楊家主有事,那這一次就算了。”劉令儀繡眉微皺,嗔道:“下一次可別再打攪我了。”
褚成榮笑了笑,道:“一定(不可能)!”
見劉令儀和褚成榮準備離去,徐修緣喊道:“劉姑娘,雖然這么說有些冒昧,但你住在哪?下次我可以去找你。”
聽到這話,劉令儀內心激動無比:“徐公子,我和師兄正在楊家做客,你可以來楊家找我。”
“楊家?是醫藥世家的那個楊家?”徐修緣道。
“沒錯。”劉令儀道。
“我知道了。”
徐修緣微笑的同時,心中狐疑。
楊家種植靈藥,家中藥材無數,在曲陽縣又有勢力,是有煉制嬰靈液的能力,那會是楊家煉制的嬰靈液嗎?
六扇門,執法堂。
徐修緣來到楊云面前,趁著沒人接取任務的空檔,道:“楊主簿,有沒有嬰兒丟失的案子啊?”
楊云疑惑看了眼徐修緣,將筆放在筆架上,說道:“嬰兒丟失,這是屬于縣衙負責處理的案子,除非能夠證明是武者所謂,才會被分到六扇門,由咱們來處理。你問這個干什么?”
簡單來說,就是民事糾紛歸縣衙,刑事案件歸六扇門。
“縣衙的案子?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徐修緣沒回答,直接轉身離開。
身后楊云看的一臉迷惑。
這來去匆匆的,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