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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四面楚歌

  顧言高舉手中兵刃,朝著眼前各式各樣兵刃猛地落下。

  剎那間,兩兵相接。

  散發出耀眼光芒,下一刻。

  顧言手中兵刃毫發無傷,而那些形狀各異的兵刃卻一分為二。

  顧言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的看向三位工匠師傅。

  事實上,這三位工匠師傅同樣是震驚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

  屬實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如此鋒利。

  不等顧言反應過來,這三位工匠師傅已經快步上前。

  一把將顧言手中兵刃奪下,滿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這把平平無奇的兵刃。

  要知道,剛剛被一分為二的兵刃。

  可都是這三位工匠師傅的拿手好活,不曾想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這點屬實是超出三位工匠師傅的預料,顧言嘴角微微上揚。

  看樣子,這鍛煉之法要比自己想象中來的更為順利。

  “三位師傅,接下來就勞煩三位將剩下鐵器如法炮制。”

  顧言起身,朝著這三位工匠師傅抱拳示意道。

  “殿下,這自然沒有問題。”

  “可是殿下,您這又是要?”

  三位工匠師傅見到顧言起身準備離開后,有些許疑惑的問道。

  自然是在這三位工匠師傅看來,顧言現在難道不該將此事上報嗎?

  看顧言的架勢,總覺得不像是要去上報的感覺。

  然而事實上,顧言現在的確不是為了上報。

  而是有其他事情,需要親自處理。

  “三位無須擔心,此事本宮稍后便會上報朝堂。”

  “到那時候,三位嘉獎自然是少不了。”

  顧言淺笑著說道,三位工匠師傅卻連忙搖了搖頭。

  “殿下誤會了!老朽三人并不是為了所謂嘉獎才這么說的。”

  “更何況,這鍛煉之法出自殿下之手。”

  “就算沒有老朽三人,殿下您一樣能找人練出此等神兵利器。”

  三位工匠師傅很是謙遜的說道,現在說的都是他們心中實話。

  “三位師傅無需謙讓,本宮做事向來是賞罰分明。”

  “該賞的,自然要賞。”

  “只不過本宮現在,當真有急事需要處理。”

  “若是能妥善處理,相信日后鐵礦原料將不成問題。”

  “嗯?難不成殿下是有鐵礦脈的消息了?”

  三位工匠師傅很快便反應過來,有些許意外的看向顧言問道。

  顧言只是笑了笑,并未說些什么。

  畢竟,東郊一帶鐵礦脈的事情。

  知道的人越少,越方便顧言做事。

  似乎是看出這點的三位工匠師傅,默契的選擇緘口不言。

  并沒有繼續阻攔顧言,然而當顧言剛剛離開皇宮沒多久。

  小春子卻來到車窗旁邊,告訴顧言現在有人要見他。

  當顧言見到那熟悉的面孔后,不禁苦笑了起來。

  “李兄當真是好興致,怎么會出現在此地?”

  來人出來李成海之外,還能有誰?

  “顧兄弟,我老李可是在此等候多時了。”

  “等候多時?此話何解?”

  只見李成海自顧自爬上馬車,坐在顧言對面笑道。

  顧言則是略顯無奈的笑問道,李成海這才解釋道。

  “顧兄弟,你現在是不是準備前往東郊?”

  “怎么?李兄莫不是有眼線在皇城之中?”

  別看顧言現在是笑著說這話,但心底已經有些許厲色。

  如果皇城之中,當真是有李成海的眼線。

  那么也就意味著,李成海很有可能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正當顧言思量,該如何處置李成海的時候。

  李成海卻笑了起來,這讓顧言不禁皺了皺眉頭。

  “顧兄弟,顯然是多慮了。”

  “倘若我真的有眼線在皇城,又何必在此等候多時呢?”

  從李成海風塵仆仆的妝容來看,并不像是說謊。

  正如李成海所言,如果李成海真的有眼線在皇城。

  那么李成海就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才對。

  因此,根本沒必要在此等候自己多時。

  唯一的解釋,只有李成海并不知道自己幾時會動身離開皇城。

  最笨的辦法,就是在此等候。

  “那我到想問問李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此番是準備前往東郊?”

  如果李成海并沒有安插眼線在皇城,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此番目的。

  “顧兄弟是不是忘了,李家商鋪做的便是消息生意。”

  “顧兄弟莫非是覺得,在這東臨城中發生的事情。”

  “能瞞得過李家商鋪不成?這未免太小看我老李了吧?”

  李成海笑著說道,顧言這才反應過來。

  現在東郊鐵礦一事,鬧得有些嚴重。

  再加上,阮經天先前選擇派遣官兵鎮壓。

  別說李成海現在知道,只怕整個東臨城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想到這里,顧言忍不住苦笑起來。

  看樣子,自己的麻煩有些棘手。

  “既然李兄都知道了,那顧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敢問李兄,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顧言抬頭看向李成海,如實詢問道。

  只所以詢問李成海,完全是因為顧言覺得。

  李成海作為李家商鋪少當家,應該比自己更懂得如何處理此事。

  “顧兄弟,你真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假話,難道還有兩種處理辦法?”

  “怎么沒有?這天地下的事情從來不只有一面。”

  “哦?那還請李兄直言。”

  “這么說吧,主要還得看顧兄弟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此話何解?”

  “顧兄弟,若是想迅速解決此事。”

  “最簡單的辦法,直接用重兵橫推。”

  “顧兄弟,你應該心里清楚。”

  “現在霸占著東郊的,都是些什么人。”

  “哪怕是重兵橫推,相信其他百姓也不敢說些什么。”

  “可其中存在的問題,便是百姓會對顧兄弟心懷敬畏。”

  “心懷敬畏,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的確,有的時候,心懷敬畏不妨是一件好事。”

  “可問題是,現在就讓百姓對顧兄弟心懷敬畏。”

  “顧兄弟覺得,合適嗎?”

  “合適嗎?這難道有什么不合適的嗎?”

  “顧兄弟,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現在該讓百姓敬畏的,應該是你父皇才對。”

  “若是百姓對你心生敬畏,這豈不是越俎代庖?”

  “我可是聽說,夏國朝堂上有不少針對顧兄弟的聲音。”

  “顧兄覺得,要是讓那些人得知此事。”

  “會不會有人,借此機會彈劾顧兄呢?”

  李成海嘴角微微上揚,看向顧言淺笑問道。

  不得不說,李成海現在所言。

  不無道理,果斷是顧言忽略了這點。

  “如果是這樣,李兄可是有辦法避免?”

  “辦法不是沒有,可能顧兄不太喜歡就是了。”

  “李兄現在就別賣關子了,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顧言苦笑著說道,覺得李成海現在沒必要如此。

  既然自己開口詢問,那勢必是做好準備。

  “行吧,既然顧兄你都這么說了。”

  “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對付那些地痞流氓。”

  “其實不一定要動用官府的手段,用其他辦法同樣也是可以的。”

  “李兄的意思是說…?”

  “顧兄心里清楚就行,有些話不必說出來。”

  不等顧言開口,李成海便出言將其制止。

  一切盡在不言中,盡管顧言并不想以這樣的方式拿下東郊。

  但是李成海有句話說的不錯,對付那些地痞流氓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自己只需要付出少量代價,便能讓那些地痞流氓被狠狠教訓一番。

  “不知李兄,可有門路?”

  顧言久居深宮,對外界的了解并沒有李成海來的深遠。

  自然人脈也不一定比得上李成海,聽到顧言詢問。

  李成海只是笑了笑,并未說些什么。

  但是這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成海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我已經為顧兄準備好一切,現在就等顧兄下令動身了。”

  李成海抬手示意道,只見馬車外不知何時多出數道身影。

  這些身影看上去頗為狠辣,一看就不是什么小角色。

  “李兄,這些是?”

  顧言轉身,看向李成海詢問道。

  “我剛剛不都說了嗎?我正是為了解決顧兄弟的麻煩而來。”

  “這些人都是我李家侍衛,平日里都不會露面。”

  “相信底子還算干凈,真出了什么事情。”

  “到時候,也怪不到我們兄弟二人身上。”

  聽李成海所言,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事實上,正如顧言所想。

  李成海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做過類似的事情。

  因此,對于李成海而言這根本不足為道。

  “那我先謝過李兄,多謝李兄相助。”

  李成海話都這么說了,顧言也不好意思拒絕。

  兩人帶著大批人馬,朝著東郊浩浩蕩蕩而來。

  因為顧言先前再三叮囑,小春子刻意找了一輛比較花哨的馬車。

  最起碼,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身份顯赫。

  這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再加上跟在馬車身后這群兇神惡煞之人。

  尋常衙役見到,怕不是都要禮讓三分。

  更別提,東郊那些尋常百姓了。

  當得知有人前來,留在東郊中的地痞流氓紛紛手持兵刃嚴陣以待。

  看樣子,先前應該是來過衙役。

  至于為何撤走,答案似乎顯而易見。

  這群地痞流氓大部分都是流民,鐘璐言心善。

  懇請顧元武在東臨城中,劃分出一塊區域安置流民。

  而眼下東郊,正是當日顧元武劃分出的區域。

  不知道是不是過了太長時間,讓這些流民忘了本。

  “你們是誰!不知道這里不歡迎外人嗎?!”

  這群地痞流氓為首的老者,手持木質拐杖嚴聲呵斥道。

  盡管有些畏懼,但還是鼓足勇氣怒喝道。

  坐在馬車中的李成海,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這些人已經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當真以為,他們就是這片土地的所有者?”

  “顧兄,這種事情還得我出面。”

  “至于顧兄,你還是待在馬車上吧。”

  這一次,顧言沒有任何意見。

  實在是顧言身份特殊,若是被這些流民發現。

  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亂子,為了穩妥起見。

  顧言選擇留在馬車上,李成海起身下了馬車。

  當為首老者見到李成海,身穿昂貴錦服之后。

  雙眸之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這種眼神,李成海打小就見過。

  所以第一時間,便能察覺到。

  這讓李成海眉宇間的不悅,越發明顯。

  “敢問這位少爺,您這是?”

  既然知道李成海身份不凡,為首老者也不敢太過分。

  畢竟他心里,還是知道自己是何種身份。

  先前能仗著流民身份,呵斥那些官府衙役。

  主要還是仗著那些衙役不敢動手,畢竟誰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這些富家子弟就不好說了,要是招惹其不悅。

  就算是被當場杖斃,只怕都沒人敢說些什么。

  似乎是看出這位老者在想些什么后,李成海不屑的笑了笑。

  “本公子聽聞此地開出鐵礦脈,準備將其收下。”

  “你又是何人?居然敢攔本少去路?”

  馬車之中,顧言透過窗紗看著李成海現在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李成海。

  世家子弟的威壓,毫不遮掩的釋放而出。

  “這位少爺,您恐怕是誤會了。”

  “老朽怎么敢攔駕,實在是這鐵礦特殊。”

  “不瞞少爺,老朽一家在此地住了數十年。”

  “早已是將此地當做自己的根,不曾想此地開出礦脈。”

  “那朝堂天子,居然要將其收回。”

  “敢問這位少爺,若是您換做老朽是否會動怒?”

  老者沒有絲毫廉恥的說道,居然反客為主。

  這讓坐在馬車中的顧言,眉宇間的陰沉越發濃郁。

  “哦?本少怎么聽說。”

  “此地原先只是當今陛下劃分出來,讓爾等流民暫時居住。”

  “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當今陛下的不是?”

  李成海饒有興致的問道,老者的臉色有些許難堪。

  “這位少爺,老朽看您來此應該不是為了鐵礦。”

  “而是,為了找老朽等人的麻煩吧?”

  老者陰沉著老臉,不耐煩的說道。

  “被發現了嗎?本少還以為能繼續演下去。”

  “不錯!本少今日就是沖著爾等流民來的!”

  李成海收起折扇,面露厲色說道。

  老者身后其他流民聽罷,紛紛握緊手中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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