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兒,你剛剛說的不錯。”
“其實為父與趙宣之間,一直都有書信往來。”
“為父可以說是趙宣的救命恩人,而趙宣也曾多次幫助為父脫離險境。”
“因此,為父與趙宣之間的關系更為堅固。”
“先前只所以沒提過,是為父不想引來爭端。”
“畢竟,兩位侯爺關系密切。”
“要真是傳出去,什么帽子都能扣在為父與趙宣頭上。”
“除此之外,武安侯還在幕后緊盯為父與趙宣。”
“因此,為父直到現在才告訴你。”
“希望你不要埋怨為父,為父這也是逼不得已。”
趙成慚愧的說道,趙寬屬實沒有想到會這樣。
“那也就是說,父親先前外出散步也是幌子?”
“不錯,為父先前外出并非散步,而是去見了廖凡。”
“廖叔叔?父親您找廖叔叔所謂何事?”
趙寬遲疑的問道,顯然是不明白家父何要事需親自見廖凡。
“看完這封書信,你或許明白為父為何需親自見廖凡。”
趙成說罷,取出書信遞給趙寬。
接過書信,趙寬不敢忽略任何一處細節。
查閱完畢后,趙寬不由深吸了口氣。
“父親,您和廖叔叔對此有何看法?”
趙寬將書信交還給趙成后,開口詢問道。
“你廖叔的意思,是讓為父同意下來。”
“先取締趙王,之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父親,我覺得廖叔說的不錯。”
“曾經的大趙沒有三侯,依舊能立足于諸國之上。”
“就算現在少了一個武安侯,對于大趙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若是武安侯還在,那對于父親可謂是最大的障礙。”
趙寬朝著趙成抱拳說道,趙成苦笑著點了點頭。
“看來,這就是你的答復。”
“不錯,為父想的和你一樣。”
“或許大趙需要武安侯,可是本侯卻不需要。”
“擋在本侯取締趙王路上的絆腳石,只有被清掃的命運。”
趙成書信一封秘密送往荊州,與此同時的趙王宮殿內。
廖凡匆匆趕到,見到趙王與武安侯臉色皆是陰沉。
廖凡不免有些心驚,莫非趙王與武安侯察覺到了什么?
正當廖凡思索,該如何將自己從中取締出來的時候。
趙王接下來的詢問,卻是讓廖凡松了口氣。
“廖丞相,平原侯戰敗一事你可知道?”
“老臣略有所聞,難道陛下召見老臣前來是為了平原侯戰敗一事?”
聽到趙王的詢問后,廖凡如實回答道。
“不是為了此事,朕找你還能為了什么?”
“老臣多慮了,請陛下恕罪。”
“朕剛剛與武安侯商議過,準備派遣武安侯前往荊州。”
“奪回華城的同時,收回平原侯手中兵權。”
“廖丞相,你覺得朕這主意如何?”
趙王朝著廖凡淺笑問道,廖凡不由皺了皺眉頭。
“陛下,老臣覺得此舉不妥。”
“且不提平原侯帳下士卒對其忠心耿耿,貿然收回兵權。”
“老臣擔心,平原侯會不答應。”
“其次,老臣擔心郾城將士會有些想法。”
“郾城對大趙的重要程度,不用老臣提醒,陛下應該心里清楚。”
“因此,老臣希望陛下三思后行!”
廖凡朝著趙王,低頭抱拳說道。
此刻廖凡所言,皆是發自真心的為趙王著想。
希望趙王能夠再三思量,奪兵權可不是鬧著玩的。
倘若處理不當,很有可能導致整個大趙分裂。
到那時候,諸國想要吞并分裂的大趙簡直易如反掌。
身為趙國人,廖凡自然不希望這一幕發生。
只可惜,趙王接下來的回答讓廖凡徹底心寒。
“無妨,只要有武安侯在。”
“他平原侯不敢不從,若是平原侯不交出兵符,那就是抗旨。”
“到那時候,武安侯就不需要手下留情。”
其實打從一開始,趙王與武安侯想的就是除掉平原侯。
直到廖凡退出宮殿,依舊想不明白趙王為何要對平原侯出手。
平原侯雖然不敵武安侯,但是其威名足以震懾四方宵小。
常年奔波在外,為大趙爭取時間變強。
可是不曾想到,居然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當真是兔死狗烹,試問廖凡如何不心寒。
廖凡明白,不管是平原侯還是安定侯。
在趙王眼里,至始至終都是外人。
只有武安侯是自家人,因此趙王會更加偏聽偏信武安侯。
而鎮殺平原侯的提議,廖凡覺得除了武安侯沒有人敢提出。
“趙匡啊趙匡,大趙就要毀在你手上了!”
“兔死狗烹,你就別怪老臣了。”
廖凡自顧自呢喃道,隨后只身前往營地面見安定侯。
當趙成得知趙王的決定后,略微有些錯愕。
與廖凡先前感覺一樣,都是心寒。
“若是趙宣得知此事,只怕會無法接受。”
“不過好在,趙宣選擇支持我取締趙王。”
“等到武安侯離京之后,我們便立刻行動起來。”
武安侯離京,這對于安定侯和廖凡而言是唯一的機會。
只有趁著這段時間,奪下皇城。
希望平原侯和夏國精銳能夠拖住武安侯,如若不然,一切都將白費。
“我已經書信一封,應該能趕在武安侯離京之前送到。”
“成敗在此一舉,廖凡你不后悔吧?”
趙成瞅見廖凡臉色復雜,以為廖凡是在擔心能否成功。
隨即淺笑著問道,而廖凡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有什么好后悔的?繼續支持趙匡,保不準哪天我會和平原侯一樣。”
“是他趙匡選擇放棄我們,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更何況,這些年我們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是時候,取回本該屬于我們的了。”
趙成是沒有想到,廖凡會如此說道。
頗為贊同,廖凡起身離開了營地。
送走廖凡之后,趙成派遣帳下暗部盯著廖凡。
廖凡的一舉一動,都要如實稟告自己。
趙寬見狀,有些費解的看向自家父親。
“父親,您這是何意?”
“莫非,您不相信廖叔?”
“寬兒,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別看你廖叔表面支持為父,但背地里誰又能知道呢?”
趙成拍了拍趙寬肩膀苦笑著說道,其實趙成也不想如此。
實在是廖凡剛剛的表現,不得不讓趙成多加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