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關系?”
聽聞蘭徹與李道全的答復后,顧衡略顯疑惑的呢喃道。
“罷了,罷了。”
“蜀王殿下年紀尚幼,過些年自然就懂了。”
蘭徹擺了擺手說道,面對蜀王顧衡。
蘭徹與李道全沒有絲毫緊張,而顧衡更沒有擺出蜀王的架子。
或許這其中,是因為顧言的緣故。
“三弟,你這次帶來多少兵馬?”
顧言并不知道,顧衡三人先前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不過顧言卻知道,那些鹽海賊匪不會如此輕易放過鹽城。
一旦讓他們得知,自己太子身份。
那么擺在他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
那就是奪下鹽城,順帶挾持自己與顧衡為籌碼。
因此,顧言有必要提前做好準備。
“不多,也就是兩三萬將士。”
“還有一些兵馬,需要過些時日才能抵達鹽城。”
原先顧衡準備率領四萬兵馬支援鹽城,可是念及顧言安危。
考慮到四萬兵馬行程速度過于延緩,沒辦法,顧衡只能率先帶領兩萬兵馬火速支援。
至于剩下的兩萬兵馬,大多數是以步兵為主。
因此,需要一些時日才能走到鹽城。
聽到顧衡的答復后,顧言微微點了點頭。
這與顧言先前所想如出一轍,原本童博率領的一萬五千兵馬。
在先前大戰中,折損半數以上。
剩下半數或多或少都傷得不輕,眼下能夠指望的只有顧衡這兩萬兵馬。
以及明日抵達鹽城的上官武大軍,今晚將會是至關重要的一夜。
倘若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今晚,那么明日必定能將那些鹽海賊匪一網打盡。
只不過,顧言對于能否安然度過今晚感到擔憂。
“大哥,是不是擔心那些鹽海賊匪今夜再次襲來?”
見到顧言神色擔憂后,李道全開口詢問道。
“今夜,不管對于我們還是對于那些鹽海賊匪都事關重大。”
“三弟,有勞你帶領兩萬兵馬駐守城門。”
“道全,蘭徹。”
“你們召集還能行動的弟兄們,趁著眼下還有些時間。”
“疏散百姓,確保傍晚來臨之前,鹽城除了我們沒有任何百姓。”
顧言下達指令,李道全自然明白顧言是何用意。
拉著蘭徹朝著不遠處營地走去,顧衡擔憂的看向顧言。
“三弟,還有什么事嗎?”
察覺到顧衡擔憂的眼神后,顧言抬起眼勉強笑著問道。
“大哥,要是真沒辦法,咱們退出鹽城吧。”
此刻顧衡這番話,正是小春子與童博想要說的。
兵力相差如此之大的情況下,死守并非明智之舉。
然而,顧言不是沒有想過撤出鹽城。
只可惜,顧言現在沒辦法撤出鹽城。
倘若顧言撤出鹽城,那么鹽海之濱將徹底落入那些鹽海賊匪手中。
一旦如此,再想奪回鹽海之濱將十分困難。
通俗點來說,鹽海之濱易守難攻。
這也就是為什么,鹽海之濱能夠抵擋那些鹽海賊匪這么多年的原因所在。
相較于再次奪下鹽城所需犧牲的代價而言,顧言寧愿死守到底。
看出顧言不會輕易撤離后,顧衡沒有繼續勸說。
而是轉身,帶領著大軍駐守城門前。
看著顧衡離去的背影,顧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顧言真不希望把顧衡牽扯進來。
只可惜,現在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顧言癱坐在椅子上,示意小春子與童博離開讓自己靜一靜。
仰望滿天繁星,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顧言那煩躁不安的內心得到短暫平靜。
“打算放棄了嗎?這可不像傳聞中太子殿下會做的事。”
當顧言坐穩身子,這才發現翠竹居士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面前。
“居士說笑了,本宮已經盡力了。”
顧言苦澀的呢喃道,翠竹居士卻沒有說些什么。
而是取出一卷畫卷,攤開在顧言身前。
顧言一眼便認出,這卷畫卷描繪的正是鹽海之濱的地形圖。
畢竟這段時間,顧言翻閱鹽海之濱的地形圖不下數百次。
早就將地形圖牢牢謹記,不過讓顧言有些遲疑的。
卻是這卷畫卷上所描繪的地形圖,與自己記憶中的地形圖有些許輕微差異。
“看樣子,太子殿下還不算太遲鈍。”
“應該也發現,這幅地形圖的不同之處。”
翠竹居士看向顧言,淺笑著說道。
“奇怪,為何這幅地形圖與本宮先前看過的都有所不同?”
“那是因為,這幅地形圖是我家姐姐親自描繪的。”
顧言這才發現,翠竹居士身旁還站著手捧蜜餞的小侍從。
小侍從一邊吃著蜜餞,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幅地形圖出自居士之手?敢問居士這些地方是?”
顧言指著地形圖上,一處城池抬頭看向翠竹居士問道。
“這里是古藺城。”
“古藺城?為何本宮從未聽說大夏還有名為古藺的城池?”
在顧言印象中,大夏數百座城池中未曾見過名為古藺城的城池存在。
“太子殿下不知道也正常,畢竟古藺城在當今陛下尚未登基之前就被廢棄了。”
“廢棄了?為何廢棄一座城池?”
顧言屬實無法理解,這可是一座城池怎么可能說廢棄就廢棄。
這其中,只怕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秘莘。
果不其然,聽聞顧言的詢問后。
翠竹居士這才緩緩解釋道,為何古藺城會被廢棄。
原來,以前鹽城并非是鹽海之濱的紐軸。
真正的紐軸是這座古藺城,但是由于古藺城地勢緣故。
每當鹽海漲潮,古藺城便會被圍困在潮水之中。
要么等候其他城池救援,要么等候潮水褪去。
但是不管哪一種辦法,古藺城都會出現大量傷亡。
漸漸地,古藺城百姓選擇遷徙。
當然,也有百姓選擇留在古藺城。
真正讓古藺城消失的,還是數十年前的一場大水。
古藺城徹底淹沒在大水之中,逐漸消失在人們視野之中。
現在生活在鹽城的老一輩,有不少都是從古藺城遷徙而來。
顧言則是感到疑惑,翠竹居士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我家姐姐平日里替那些老一輩醫治病痛的時候,他們總會提起這些事。”
不等翠竹居士開口,一旁吃著蜜餞的小侍從便搶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