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武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那看似荒蕪的丘陵之下。
居然掩藏著這般晶瑩剔透的鹽晶,不僅顧元武沒有想到。
大太監童博同樣也是如此,皆是難以置信的看向顧言。
見到大太監童博和顧元武如此模樣,顧言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
“父皇可否還記得,兒臣先前索要這些荒丘的時候,曾經說過些什么?”
顧言朝著顧元武抱拳詢問道,聽到顧言的詢問后。
顧元武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在思量顧言之前說過些什么。
“陛下,太子殿下曾經說過在這荒丘之下埋藏著不同尋常之物。”
“陛下當時還笑著說,如果真的有不凡之物,便是屬于太子殿下所有。”
大太監童博站出身,諂笑著說道。
“有這回事嗎?朕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童博,你可別糊弄朕。”
顧元武瞪了一眼大太監童博后說道,顯然顧元武是想起來曾經說過些什么。
“父皇,莫非您真的不記得了嗎?”
“咳咳,朕怎么可能不記得。”
“朕只是說笑罷了,不過言兒,這么多鹽晶你也用不完。”
“要不然,讓朕替你分擔一些?”
見到顧言如此看向自己,顧元武輕咳兩聲后尷尬的說道。
“大可不必,兒臣原本就沒準備將這些新鹽據為己有。”
“就算全部交給父皇,兒臣也不會有任何不滿。”
“兒臣只希望,父皇能夠將這些新鹽用到該用的地方。”
顧言此番話,屬實是讓顧元武感到意外。
當真是沒有想到,顧言現在會放棄這些新鹽。
要知道,但凡嘗過這些新鹽是何種滋味后。
再想要忘卻,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起碼,在顧元武自己看來是如此。
可是顧元武對顧言很是了解,正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
誰知道,顧言是不是挖了個坑在等著自己。
“言兒,朕并非是想要全部的新鹽。”
“朕只是擔心,如若讓朝臣得知這些新鹽的存在。”
“到時候,言兒你勢必無法應對。”
顧元武說完這番話后,自己差點都相信了。
大太監童博和言太醫則是有些不齒,萬萬沒有想到顧元武會向顧言索要。
然而顧言的答復,卻依舊如此。
顧元武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察覺到些什么。
隨后示意大太監童博送言太醫離開,并且叮囑言太醫今日之事不可大肆宣張。
倘若讓旁人得知此事,下場會如何言太醫心里應該清楚。
聽到顧元武如此說道后,言太醫自然連忙點了點頭。
不過在言太醫離開的時候,卻是多看了顧言兩眼。
言太醫發現,滿朝文武對顧言的認知都是錯誤的。
顧言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盡管如此,言太醫并沒有打算告訴朝臣。
自然是在言太醫看來,自己與那些朝臣關系不咋的。
因此沒必要為此得罪顧言和顧元武,隨后領到賞錢后便背著藥箱離開了太和殿。
此刻的太和殿內,只剩下顧元武和顧言兩父子。
顧元武起身,朝著顧言緩緩走來。
這還是顧言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顧元武。
帝王之威,當真是讓顧言不由后退兩步。
“說吧,現在將新鹽全部讓出來,到底想要交換些什么?”
顧元武雙手負于身后,朝著顧言沉聲詢問道。
“父皇誤會兒臣了,兒臣并沒有想交換什么。”
顧言后退兩步后,低著頭抱拳說道。
“誤會?朕就是太過了解你小子。”
“你讓衡兒派遣將士前往鹽海之濱,是不是擔心鹽海之濱那些賊寇?”
聽到顧元武提及鹽海之濱,顧言當即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顧元武。
反應過來后,便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樣子,當真沒有什么事情是能夠滿得知顧元武的。
“父皇說的不錯,兒臣的確很擔心鹽海之濱。”
“相信父皇也清楚,鹽海之濱對于大夏意味著什么。”
“一旦鹽海之濱出現問題,大夏四周虎視眈眈的蠻族便會乘此機會大舉入侵。”
“因此,兒臣斗膽讓三弟監工鹽海之濱。”
顧言皺著眉頭,認真說道。
顧元武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顧言如此模樣,饒有興致的看向顧言。
自然是好奇,顧言為何會有此擔憂。
鹽海之濱的重要程度,作為一國之君的顧元武如何不清楚。
正是因為清楚這點,顧元武先前才會派遣重兵鎮壓賊寇。
現在已經將賊寇徹底誅滅,為何顧言還會這般擔憂?
“先前鹽海之濱出現賊寇的時候,父皇第一時間派遣眾將將其鎮壓。”
“可是父皇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賊寇真正的目的并非鹽海之濱呢?”
“并非鹽海之濱?那么賊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難道說!那些賊寇真正的目的是鹽海之濱那些運往全國各地的鹽晶?!”
顧元武似乎是察覺到什么,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的看向顧言詢問道。
“兒臣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果那些賊寇真的想要奪下鹽海之濱。”
“為何沒有大舉進攻,反而是暗自前往鹽海之濱。”
“難道父皇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朕先前不是沒有想過,可惜賊寇已經被盡數誅滅。”
“莫非,這其中也有問題?”
“按理來說,將士們不可能將賊寇全部誅滅。”
“勢必會留下一兩個活口,為了探出賊寇真正目的。”
“可是很奇怪,前往鹽海之濱鎮壓的將士仿佛不知道這些。”
“見到賊寇就斬殺,父皇不覺得這太過離奇嗎?”
“言兒,你到底要說些什么?”
“兒臣只想說,鹽海之濱所發生的事情遠沒有文書上描述那般簡單。”
“在這其中,勢必會有父皇和滿朝文武所忽略的。”
“正因如此,兒臣才讓三弟幫忙盯著鹽海之濱那些官吏。”
聽到顧言如此說道后,顧元武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顯然,經過顧言如此提醒之后。
顧元武發現,鹽海之濱所發生的事情當真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或許,正如顧言現在所擔憂的。
鹽海之濱那些官吏,有事隱瞞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