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地火下落
如此一來，所有的問題都解開了！
仙罰閣調查的是二號虎丘，也就是被復制出來的那一個。而二號虎丘上，敵對勢力的千年修士死亡且尸體消失不見，導致仙罰閣只能推理出現場有除老師傅以外的千年修士，而不能確定千年修士的身份。
所以林業若想要追蹤千年修士的話，就得去一號虎丘，追溯那邊的時光。
林業也真這么干了，只是…
“這飛的也太快了！”
林業一臉郁悶地望著天邊，千年修士的飛行速度，將他甩遠遠的。
追蹤是沒辦法追蹤了，林業只能回到一號虎丘上，尋找別的有用的信息。
“話說回來，那只靈狼呢？”
站在虎丘上，林業回想著從仙罰閣卷宗中獲取的關鍵信息。
其中就有一條：有目擊者稱，孫晨那天離開宗門時，帶上了一匹靈狼。
而不管是仙罰閣之前的搜索，還是林業利用左眼觀氣術回溯時間，都不見靈狼的蹤跡。
這很奇怪。
要么是當初的目擊者看錯了，要么就是另有隱情。
前者大概率不可能，向仙罰閣說謊，可是重罪。
用地球上的話來講，就是做偽證，要判偽證罪的。
其次，仙罰閣也有專門用來測謊的法寶，一般在詢問證人、犯人時，審問官都會攜帶測謊法寶，以確保證人、犯人說的是實話。
所以那天老師傅一定是帶著一匹靈狼外出，否則當年調查此事的仙罰閣長老也不會將靈狼的下落，寫在卷宗最后的疑點一欄上。
有問題，就說明其中有文章，林業覺得之后可以認真追溯一下靈狼的下落。
若那靈狼還活著，帶回去看門也不錯…
林業深吸口氣，將與案件有關的事情拋之腦后，再次使用左眼觀氣術。
這一次，他準備尋找地火！
按照他的推測，當時那種情況，只有地火才有足夠的吸引力吸引老師傅入陣，所以地火在此地出現過！
有了！
林業利用左眼觀氣術，沒有任何意外的找到了那一朵地火。
一切，都和他的推斷，一模一樣！
林業雙拳緊握。
找到了！
大黑有希望了！
他靜靜地盯著那一朵地火。
在觀氣術所視的世界中，地火散發著幽暗紅黑的光，它懸浮于空中，無依無靠的燃燒著，時不時被吹的一陣搖曳，有種說不出的可憐。
林業調查過地火的信息，根據地火誕生的條件不同，展現出來的品質、特性也大相徑庭。
最為有名的就是誕生于萬人坑中的萬魂幽冥火，是威力最大，也是最難馴服的一種地火，即便馴服了，也要承受以萬人為單位怨念，內心不堅強，分分鐘瘋掉。
其次是一種名為地獄炎的地火，威力一般般，在地火圈排不上名號，但卻是理論上最容易找到的一種地火，因為整個地府都是這種火焰，只要有能力去一趟地府，就能收集到。
而眼前這一朵，林業沒認出來，也沒從這朵地火上感受到什么逆天威能。
“不怎么厲害的樣子。”
林業點評一句。
不過他也不嫌棄，只要地火就行，管它牛不牛，有就行。
林某人不挑食。
更何況，弱一點的地火反而還更好駕馭，這對于剛來這世界沒幾個月的林業來講，是非常好的選擇。
那一場大戰還在繼續，地火不斷被戰火波及，好幾次，差點熄滅，看的林業的小心肝一跳跳的。
“你們輕一點啊！”林業在心中吶喊。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內心一陣絕望。
老師傅還要開大招呢！這地火撐得住嗎？
而且無論是一號虎丘，還是二號虎丘，都被人搜索過，這地火若是在的話，那些來此地探查的人能做到視若無睹？
肯定不行！
那可是地火！再拉胯，也是地火！
沒多久，關鍵性的一幕出現了，地火開始瘋狂搖擺，應該就是老師傅開大，準備同歸于盡。
風平浪靜的那一刻，那一朵地火也隨之消失。
雖然早有判斷，但看到地火不見的那一刻，林業心中滿是惆悵。
“難道天要亡我家大黑？”
林業連連搖頭。
好不容易找到地火的線索，好不容易追溯到了地火的存在，結果卻是這么一個結局，仿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等等，不是復制了一個？”
林業猛然想起來，那邊可還有一個虎丘呢！
說不定，那邊的地火并沒有消失。
盡管希望不大，林業還是去看了一眼。
嗯，這已經是他第四遍觀看那場戰斗了，雖然是以不同的角度。
每次追溯之前，都必須回一下靈氣，不知不覺間，已是傍晚。
第四次追溯完畢，林業臉上沒有喜悅，也沒有哀愁，而是眉頭緊鎖。
“錯覺？”
“為什么兩朵火焰消失時的搖曳程度，不一樣？”
林業盯著腳底下的草叢。
數年前，那一朵地火，就在此處燃燒。
為了確認是不是自己看錯，林業再把兩個地方的交戰過程，各自觀看了一遍。
結束之時，天空中已經圓月高掛。
“好像真的不一樣！”林業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既然是復制，兩個地方發生的情況，就必須是一模一樣！”
這其中自然不包括敵對勢力的那位千年修士，畢竟復制神通是那家伙發動的。
林業稍事休息，準備再看一遍，他覺得，自己應該就快抓住重點了！
他先回一號虎丘，認真地觀察了一遍火焰消失時的搖晃頻率，再回到二號虎丘觀察一次。
至此，林業可以確定，兩朵火焰的搖晃頻率確實不同…不，準確是，搖晃頻率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搖晃的方向！
一號虎丘的地火先朝西北方動了一下，再向東南方晃了一下。
而二號虎丘的地火，則是先朝東南方向，再朝西北方向。
沒錯，兩朵火焰消失時的擺動方向，正好相反！
得出這個結論的林業首先想到，兩個復制虎丘可能是鏡面的，但仔細回想老師傅等人的站位以及兩個虎丘的模樣，他可以確定，兩個地點絕非鏡面關系！
換而言之，只有地火出現了鏡面現象！
林業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但不敢確定。
他看了眼月色，慢悠悠地架云飄了起來，校準方向，一點點朝一號虎丘移動。
為了確保走的是直線，他沿路造白云做記號。
飛了幾十里，林業看著遠處的地面…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真的假的？”
“我只是…瞎猜而已啊，還真是這樣？”
林業望著地面上那幽暗紅黑的光，深吸口氣。
地火，找到了！
次日一早，林業飛回靈物峰，立馬去地下室將所有的精血取出，直奔主峰丹閣。
“師兄這是…”
“每樣留一滴，其余全買給你們。”林業將幾個瓶子平鋪擺放開來。
掌柜師弟若有所思，打開其中一個瓶子稍微鑒別一下，臉色一喜。
“師兄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鑒定師！”
片刻后，鑒定完畢，雙方一陣討價還價之后，林業到手八百枚靈石。
分開賣自然能賣的更多，但林業現在繼續靈石！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瓶未知精血，因為鑒定師認不清楚，掌柜師弟不愿收，于是全部留了下來。
八百枚靈石，算上之前的一百八十多，現在林業口袋里，足足有九百八十多枚靈石！
稍后，他把家里的那些丹藥全部拿出來變賣，湊到了一千零三枚靈石。
林業看著口袋里的東西，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夠！
“嘖~”
“只能去借了。”
林業第一個想到一字眉，只是一字眉幫了他太多忙，現在再去借錢，怪不好意思的…
他認真想了想，騰云駕霧，前往丹峰。
“韓風師兄在否？”
林業落到了韓風的院子里。
“哦，林業師弟，稍等稍等。”韓風停下手頭上的活兒，從煉丹室中走出，面帶笑意，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看樣子，雄鹿那五十年份鹿茸，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師兄，客套話我就不說了，師弟現在急需靈石。”林業盡可能發揮自己的言語能力，“我思考再三，不如這樣，我提前將明年的鹿茸賣給師兄，如何？”
“這…”韓風眨眨眼。
提前賣？
還有這種交易手法？
“可按九成價格。”林業說道。
“一對九十枚靈石？”韓風沉吟一會兒，“若是師弟明天無法交貨？”
“雙倍賠償，可立字據！由仙罰閣作證！”林業回應道。
“好！”韓風一口答應下來。
雄鹿五十九年修為，哪怕雄鹿的天賦再差，明年產出的鹿茸，也必定是六十年份的鹿茸！
這一年之差，價格差了三成有余！
而現在林業愿意以五十年的價格，再折價賣出，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何況只是一百八十枚靈石而已，他韓風不缺這點錢！
交易達成，林業口袋里又多了一百八十枚靈石，算上之前的，總計一千一百八十三枚靈石。
林業深吸口氣，再次騰云駕霧，來到主峰，周恒府邸。
此時的周恒，正在和小甜甜玩耍，見林業來訪，笑呵呵地上前迎接。
林業瞥了眼周恒脖子上的牙齒印，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雙方寒暄一陣后，林業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師弟急需十七枚靈石？”周恒臉色有些不好，“這…我也清貧，何來的錢財？而且還有小甜甜要喂養，對不住了。”
林業嘆了口氣，“無妨，我也是急病亂投醫，欠考慮了。”
言罷，林業告辭，準備去其它地方湊錢。
“哎。”周恒望著離去的林業，搖頭嘆息道：“林業師弟如此焦急，定是迫切之事。我周恒好歹也是百年修士，卻連這一點靈石都拿不出，慚愧啊~”
周恒沒了和小甜甜玩耍的心思，回屋修煉去了。
另一頭的林業無奈之下，只能來到彩云閣尋找一字眉。
“只是十七枚靈石而已，應該沒問題，大不了賒賬。”
比起燃眉之急，這點小賬，算不得什么。
“要是這里也有信用卡、花唄什么的就好了。”林業不由得有些想念那些金融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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