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嬌奴為什么會進入場中?
按理說她應該和燕嬌一樣不用參加比武的。
她們根本就不是修者,又是女孩子。
所以按照規矩只要簡單的登記一下,拒絕比武是完全可以的。
燕嬌是虎城之女,想進什么門派憑借著這個身份都能進去,嬌奴更不用說,水靈體是大家爭搶的對象,求之不得。
但是為什么燕嬌奴會選擇龍域比武呢?
她這樣柔弱的身板,進去不是找死嗎?
就在這時,燕嬌往嘴里扔了一顆碧綠的葡萄,歪著頭對著秦川笑道:“秦川,你說這場比武中,嬌奴會不會被人砍死呀?”
聲音清脆悅耳,顯得開心無比,宛如黃鸝鳴叫一般動聽。
但是這樣的聲音在秦川的耳中和邪魔的笑聲沒什么兩樣。
真該死啊,自己怎么就想不到?
他突然明白了,嬌奴進行龍域比武是虎城之女一手安排的,她這是要讓嬌奴死在比武之中。
借刀殺人?
不對!
根本就不用借刀,人群中一定有燕嬌事先安排好的人,說不定禍門的殺手就會在其中。
如果不出意外,嬌奴此行必死無疑。
歹毒,歹毒至極。
秦川看著笑吟吟的燕嬌,心中憎惡無比,他站起身剛想要喝止比賽,就感覺到身邊有人在拽著自己的衣服。
此時的秦川怒不可遏,目露兇光的轉過頭,發現墨雪笑嘻嘻的抓著自己的衣角正在看著自己。
龍少一看是小墨雪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強制的壓下怒火,柔聲道:“墨雪,你有什么事兒嗎?”
墨雪沒有說話,而是抓著哥哥的手向一旁走去,秦川雖然心有急事,但是對于墨雪也是無可奈何,只得依著她。
墨雪看了看四周沒人臨近,墊著腳想要讓自己的身體抬高一點,龍少見狀趕緊矮下身段把耳朵遞了過去。
墨雪小聲道:“哥哥,嬌奴姐姐讓我告訴你,不用為她擔心,她練過一點武技的,雖然不見得能的第一,但是保命還是可以的。”
秦川聞言倍感詫異,詢問道:“這是她的原話?”
“嗯,她就是這么說的,秋雨姐剛才想要攔住她,但是都被她躲過去了,我看,她很厲害的。”
龍少主看著墨雪的可愛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一個小孩子懂什么?
五百人的競技,再厲害能怎么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不過,經過墨雪這么一提,秦川的心倒是不再那么緊張了,他接著問道:“墨雪乖,你知道嬌奴為什么要去參加比武嗎?是她自己愿意去的嗎?”
“嗯。”墨雪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接著道:“是她主動要求參加的,秋雨姐也曾經提醒過她這里面有危險,并且告訴她如果是別人逼迫參加比武的,可以向你求救。”
“但是嬌奴回絕了秋雨姐,他的態度很堅決,對于比武的事情好像很執著,非得參加不可,我都沒能攔住她。”
嘶——
秦川吸著涼氣,將眼神抬了起來注視著賽場,一邊溺愛的摸著墨雪的頭,一邊思索著。
難不成她還是個高手?
不應該啊,但凡是個修者都有一股傲氣,踏龍門之后哪還能受次屈辱?
并且,她一直都是個奴隸,也沒資格學武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嬌奴不傻啊,這里邊的兇險難道她不知道?
還是說,這里面有什么陰謀,這么做是她有意為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就太可怕了。
秦川送走了墨雪,回到自己的座位,還沒等有所動作就聽到燕嬌繼續舌綻蓮花,語氣說不出的輕快。
“秦川,你說嬌奴是不是蠢啊,她什么都不會還非得去比武。”
“我這個做姐姐的真是為她擔心呀,呵呵...”
秦川聞言長出了一口氣,這是悲哀的嘆息。
要是沒有一點依仗,誰會這么傻著去送死?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燕嬌是大傻子一個,嬌奴才是智者。
不過,她到底依仗著什么呢?
不管怎么說,既然燕嬌奴已經發過話了,自己再擅自做主就算是多管閑事,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兒觀看為好。
只希望嬌奴有所依仗,能夠在比武中堅持下來。
燕嬌見到秦川沒有搭理自己,也不覺得尷尬,微微一笑繼續道;“秦川,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有危險,你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啊。”
“這種心情很焦慮吧,是不?”
秦川是真的不愛搭理她,不過又被她的話給氣樂了,并且,有一件事他非常的想搞清楚。
“燕嬌,你為什么總是喜歡折磨嬌奴呢”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們之間究竟有什么仇恨?”
“仇恨?”燕嬌聞言笑了笑,接著道:“哪有什么仇恨,嬌奴不是說了嗎,我這些年一直在保護她呀。”
燕嬌說完話,笑容逐漸消失,臉色很不好看,秦川能夠看出來燕嬌對于往事也不愿意提及,這更能說明問題。
一個人如果不愿意提起往事,那就代表著這件事對他充滿著悲痛,像傷疤一樣。
秦川不由得看了一眼虎城主。
暗道燕厲行到底是怎么搞的,家里的事這么亂套也不管,一城之主難道這點能力都沒有?
鐘鑼聲起,比武開始,剛剛寧靜下來的會場又變得嘈雜無比,喝罵聲,打斗聲響成一片。
秦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燕嬌奴的身上,他不希望這個苦命的少女就這么死去。
可是看了一會兒之后,卻讓秦川大吃了一驚,同時也更加認證了自己的猜測。
嬌奴不是一般人,居然是個劍道高手。
此時的燕嬌奴一改之前懦弱的神色,眼神中有一抹另類的狠厲,劍刃出鞘之后就沒有停息過,每一劍都快如閃電。
五百人的競技不缺對手,尤其是燕嬌奴,她柔弱的身體是每個人想要進攻的對象。
嬌奴不會主動攻擊別人,她出手的時候都是被動抵擋,被動反擊。
在別人的眼中,燕嬌奴很快就會敗下陣來,脫離賽場。
但是,結果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會場之中五百探骨者,竟然沒有一人能夠經受住她一劍,雖然這樣的劍法在秦川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出現在嬌奴身上就很是詭異。
一個奴隸,從小到大的奴隸,她怎么會有如此高的劍技?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燕嬌奴的劍法雖然很普通,只是簡單的幾招劍式,但就是這么簡單的劍式已經快被他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秦川雖然不懂劍法,但是也看得出嬌奴一定是經過非常的刻苦訓練,并且時間不短。
沒個七八年的功夫決不能將這么簡單的劍式運用的如此巧妙。
燕嬌也感到詫異,不過她沒有生氣,而是笑吟吟的自言自語。
“這個賤種居然背著我練劍?我說她怎么敢去比武,原來有這樣的依仗。”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不能被人砍死了嗎...”
話音剛落,秦川就發現燕嬌奴遇上了一個勁敵,那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少年。
少年的長相普通,但是刀法可不普通,刀刀沉穩大氣,揮砍的角度又不失刁鉆狠辣,每一刀都暗藏風雷之勢,頗有大家風范。
這是個練家子,實力非同一般。
秦川在他的身上沒有感受到靈氣波動,但是卻感受到了一種狠辣的煞氣,那種煞氣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這是個殺手。
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禍門,終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