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本打算與云溪宗的隊伍一同前往龍城,但是中途卻突然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得特立獨行,與大部隊分開。
云溪宗宗主的氣質一直都是出塵脫凡一直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并且他對于自己那先天就異與常人的直覺很自信。
他的直覺讓他預感到有人會在必經之路上攔截自己。
所以對于面具人的出現蕭塵并沒有表現的太過驚慌,反而特別的鎮定。
面具人見到蕭塵異常的冷靜率先發話。
“云溪宗宗主,你知道我會出現?”
蕭塵面對面具人微微一笑,開口道:“世間一切事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本座理應坦然面對命運的一切安排。”
面具人聽著蕭塵云山霧罩的話語不為所動,也不見他的情緒有什么波動。
“嗯,我這個人也不喜歡說廢話,云溪劍借我一用!”
蕭塵對于面具人的問話仿佛早就有所準備,他笑的很開心,再一次在心中贊譽著自己的直覺。
“云溪劍在龍城的少城主手中,我早已贈送給他。”
面具人聞言怔了怔,簡單的思索了一下選擇相信蕭塵的話。
“蕭宗主果然是個妙人,龍城之行在下可否與你一同前往?”
蕭塵甩了一下拂塵,熱情高漲。
“能結伴而行再好不過,道友請!”
“你就不想問問我是誰嗎?”
“不必問,不想問,也不能問。”
龍城內,城府中,秦川別院。
秦川為了探骨大會忙碌了好幾天可以說是精疲力盡,直到現在才有了幾分清凈的休息時間。
他瞄了一眼窗外的滿月,勞累之余的他心情很不錯。
各大宗門的掌教在秦川的布置下全部都安排完畢。
雀城的隊伍也如期而至,并且他們的人數最多。
此時的龍城內早已人滿為患,幾乎所有北境的人全部都來到了龍城,雀城密集的人群把龍城的街道圍堵的水泄不通。
秦川費了很大的勁才疏散了人群使他們井然有序的各自回到住處。
這確實讓他費了不少心思,不過好在龍城的各大家族在關鍵時刻挺身相救,百般忙碌之下這才將雀城的百姓全部消化掉。
不能說讓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舒適的房間,但是最起碼沒人露宿街頭。
當然了,住宿是要花錢的,各大家族也都是無利不起早,他們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探骨大會明天就會正式舉行,秦川滿腦子心事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有一絲興奮也有一絲煩躁,
興奮的是二十年一度的探骨大會可是個盛會,一定會精彩萬分,并且自己終于在剛剛吸收完最后一顆妖核之后境界有所突破,成為了三階靈者。
可是喜悅的心情在他的腦海中停留的很是短暫,剛剛出現就被解惑人的話語打斷。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夢中解惑人的預感都已成真,滿城都是骨冢肆虐,妖獸橫行,龍城血流成河的場面。
秦川看著手掌上外放而出的靈氣,沉下心靜靜的思索著。
現在龍城內的勢力錯綜復雜,每一股勢力在北境都是強大的存在。
這些天他見到了云溪宗宗主蕭塵,火浩宮宮主陸千粟,雀城城主林莫天,這些人都是北境數一數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
更讓他驚訝的是他居然在龍城內見到了敖冬嶺的嶺主左天河,并且龍城主以及那些名門正派對于左天河的到來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
這不禁讓他感到匪夷所思,按理說北境四方城與匪盜勢不兩立,為什么敖冬嶺的嶺主會出現在這里,并且他們相處的還會這么融洽?
在秦川簡單的了解下之后對于左天河的身份感到吃驚,原來左天河與上一任龍城之主東方鴻業有關系。
具體是什么關系爺爺沒有說,只是告訴自己專心做自己的事,對于旁支外節不要再問。
這幾天秦川一直在面對這些大佬級別的人物,與他們周旋可以說心力憔悴,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那個瘋女人燕嬌沒有給他找麻煩。
并且燕嬌這些天里一直積極的配合自己的行動,除了不與自己說話之外,很少顯露出她那原本暴虐的脾氣。
期間秦川還特意惹出點小差錯,想要激怒燕嬌,看看她會作何反應。
可是卻發現燕嬌根本不為所動,對于秦川的小手段居然視而不見。
這很反常!
按理說嬌奴現在還在他這里,要是按照燕嬌以往暴躁的脾氣早就向他要人了。
為什么這些天她對于此事根本就不管不問,秦川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的性子會在轉瞬間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秋雨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少爺,燕嬌奴醒了。”
秦川聞言停止思考,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房門對著秋雨道:“走吧,帶我去看看,她的氣色怎么樣”
“氣色還算不錯,玉神醫的丹藥很高明,將她的那些隱疾都去除的差不多了,但是她還是很虛弱,氣血衰壞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
“嗯,還是墨雪在照顧她嗎?”秦川邊走邊說。
“嗯,墨雪心地善良,除了上私塾之外一回來就會守在她身邊,照顧的很細心。”
想起墨雪那虎頭虎腦的小臉蛋兒,秦川不由得莞爾一笑。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墨雪會對燕嬌奴這么有好感,這些天墨雪給燕嬌奴喂飯喂水細心照顧,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
兩個人邊聊邊走,很快就來到了燕嬌奴的房間。
秦川剛一進去,就發現臉色蒼白的燕嬌奴在床上端坐,乖乖的一口一口吃著墨雪送到嘴里的飯食。
墨雪的舉動讓燕嬌奴很不自在。
畢竟身份不同,墨雪是主,她是奴。
燕嬌奴這些年一直侍奉燕嬌的飲食起居,喂飯喂水那都是自己應該干的事。
她有好幾次想要推開墨雪的幫助,但是都被墨雪狠狠的回絕了。
理由是才病人需要照顧。
秦川剛一進門,燕嬌奴頓時心中一驚,急忙翻身下床就要跪倒在地,由于動作太過倉促,燕嬌奴險些沒有摔倒。
多年的奴隸生涯早已讓她向命運妥協,跪拜主人在她的眼里是必須要做的事兒。
秦川見狀急忙扶住燕嬌奴,安慰道:“重病在身,無需如此,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燕嬌奴被秦川攙扶著顯得很不自在,輕輕的晃動身體擺脫開來。
她有些不敢看龍少主的眼睛,低頭道:“多謝龍少主救嬌奴一命。”
秦川看著極度自卑的燕嬌奴暗嘆命運不公,心中早就有很多話要問。
“燕嬌奴,這不是你的真名字吧,你的真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