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見狀心生怒意,急忙把微笑的秋雨請到一邊,對著眾人高聲大喝。
“都把嘴給我閉上,喝點酒嘴就沒個把門的亂說什么?秋雨姐就是今天我要請的貴客...”
“哈哈——還秋雨姐,方離你小子行啊,我說怎么這么多天沒見到你的人影呢,原來是被美女給勾走了,還說自己去修煉,有這么個美人在身邊我也愿意刻苦修煉啊,大家說對不對?”
“對對對,煉死我也心甘情愿啊,秋雨妹妹,明天咱們一起去修煉吧,我身體強壯的很,你別舍不得,狠狠的煉我,哈哈——”
眾人連忙起哄,聲音嘈雜鼎沸,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方離看著這些瘋癲的醉客,暗道這幫孫子是群狼啊。
秋雨要是進去了還不得被他們給撕碎了,看來女人長得太漂亮了也不好,紅顏薄命說的就是這個吧。
況且道現望月亭還沒搞定,一會兒少主來了少不了被責罵。
一想到這,方離的心情就很急躁。
更倒霉的是,今日醉仙樓的行程是自己提議的,這點小事兒要是搞不定,自己挨罵是小,少主的面子大于天啊,得想個辦法,不能讓少主的面子過不去。
他看著眾人的醉態越想越是生氣,剛要發作,就發現所有人都自覺的閉上嘴,目瞪口呆的看向酒樓的門口。
方離感受到他們異樣的神色急忙回過頭,就看到少主背著手面帶微笑的走進酒樓,一身火紅的齊清若跟在身后。
秦川的到來讓人聲鼎沸的大廳瞬間戛然而止。
那個場面就像是一壺燒開的沸水突然被萬年寒氣吹過瞬間被凍成冰塊。
被凍住的不僅僅的沸水,還有哪些輕浮的舉止和夸張的眼神,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人的名樹的影,這話可真不假。
秦川的惡名可以說是深深的刻印在他們的心里,可以說是靈魂上的枷鎖。
他們是富家子弟,成天游手好閑坐享其成,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
平常對于普通百姓不屑一顧,心情不好就惡語相向,就算是威武高大的御城軍他們有時候也能嘲諷幾句。
事兒如果鬧大了,大不了讓家中長輩去找秦白山說幾句也就過去了。
但是面對龍城惡少,他們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把嘴閉上趕緊繞路而行,實在是躲不開那就低眉順眼的打聲招呼,還不一定能得到回應。
充耳不聞并且放任自己徑自走開那這是表示惡少的心情很好,趕上心情不好的時候臭罵自己一頓那也是在所難免。
沒辦法,人家掌握著生死大權。
御城軍說白了不過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刀倒是沒什么好怕的,怕的就是握刀的人。
前些日子那趙家公子就死的就恨冤枉,死時的慘狀時至今日還是歷歷在目。
不過城府辦事有章程,死亡的罪名倒是給了出來,擾亂軍心。
但是有知情的人過后才明白,那是因為倒霉的趙家公子在死之前罵了一個叫墨雪小女孩,而秦墨雪就是龍城惡少唯一的妹妹。
這恐怕是禍從口出最生動的解釋了。
幾句憤怒的言語換來了一句無頭的尸體,趙永和墨雪究竟是誰先罵的誰,誰有理誰沒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龍城惡少那天生氣了,有些事情在權利面前就是這么簡單,無需解釋。
趙家的沉默說明了一切,但是沉默也沒用,趙家之主現在還在大牢里關著呢。
這就是權力,至于那些指示禍門暗殺龍少主的罪名,富家子弟們心知肚明,都不愿意相信趙家之主會這么蠢。
誰能傻到拿雞蛋去碰石頭?
龍城與四方城的任何一城一樣都是獨斷專制,就連臨近的扶風帝國也無權干預。
唯一的斷案府衙就是城主府,有什么罪名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更何況當日情況確實特殊,趙家公子也確實是對少主的做法頗有微詞。
也有不少人聽到了趙永的大聲喝罵,辱罵少主以下犯上,不尊軍令擾亂軍心,仔細的想想死的也不是太冤,死的沒毛病。
而趙家之主...
要怪就怪禍門殺龍少殺的不是時候吧,算你倒霉。
此事之后,趙永的死讓秦川的名聲在他們這些紈绔子弟的心中更惡,完全接掌了邪魔的威名。
秦川今天的心情確實不錯,全賴鹿林中的收獲。
以往那些自己看一眼就令自己怒上眉梢的酒囊飯袋,今天瞅著也比較順眼。
他看著他們的作態滿意的笑了笑,隨口問道:“方離,房間定好了嗎?”
方離有些不自在,聲音也低沉了不少。
“少主,咱們來晚了,望月亭已經讓趙家占用了,應該是他們家的小兒子趙生擺下的,您先等會,我這就去把他們轟走。”
秦川聞言眉頭微皺一把拽住急三火四的方離,笑聲道:“轟他們干什么,先到先得這沒什么好說的,吃個飯而已別搞的那么興師動眾,還有別的房間嗎?”
方離還沒來得及問,就看到羅掌柜輕聲笑語的繞出柜臺來到秦川身邊,笑聲連連。
“少主,您這可是稀客啊,早知道您今天來,我說什么也得把望月亭給您留下!”
“不過既然少主不介意,樓上還是有一間空著的,只不過比望月亭小一點,您看行嗎?”
秦川看著笑容滿面的羅雪輕輕地抖了抖袖子。
“羅大掌柜,你這可是日進斗金啊,本少可不能常來,怕擾亂了你的生意。”
“不過今天確實有事值得慶祝,一切就按羅掌柜說的辦,好酒好菜你可別藏著掖著,快著點上!”
秦川說完就往樓上走。
“那是一定,您趕緊上樓,我去吩咐廚子一聲讓他們加點心。”
羅雪面帶微笑的看著秦川一行人向樓上走去,就在齊清若低著頭經過身邊的時候,她將手搭在了齊清若的身上。
齊清若感受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抬起頭就看到羅雪依靠著柜臺笑瞇瞇的盯著自己,她連忙擠出甜美的笑容。
“羅掌柜,您好!”
“嗯,你也好。”
“那個——沒什么事兒我就先上樓了,我是和秦川一起的。”
“那你去吧,這有什么好說的。”
齊清若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動不了,笑容更甜了。
“羅掌柜,您看您這手是不是....”
羅雪的笑容更加濃烈了,她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齊清若頭上的短發,那溺愛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親生女兒。
“清若。”
“誒,您說,我聽著呢。”
“要不你準備準備再上去?就這么上去恐怕不妥。”
齊清若哪里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笑容消失急的直跺腳,她不由得扭頭看向快要走上樓的秦川,大聲道:“秦川,你快看啊!”
秦川聞言連忙回過頭看向樓下,故意的面帶詫異之色。
“羅掌柜,您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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