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煞氣不斷的涌動,一把碧綠如同靈玉般的妖刀在秦川的右手顯化而出。
除了刀身本來的綠色,整個刀刃處抹有一絲稀薄妖艷的猩紅。
那些狂野的煞氣完全出自于那里,濃重的紅刃令人看上一眼就不覺的心驚膽顫。
秦川心神振奮狂喜無比,眼中閃出道道精光仔細的打量著嗜靈狂骨。
發現嗜靈狂骨的刀身能有一寸寬,比之前的狂骨妖刀窄了一很多,長度也比之前的稍微長了點。
原本的寬刃短刀正在向尋常的刀身轉變,兩把狂骨妖刀的組合讓修羅刃愈加的沉重,拿起來更加順手。
原本刀柄根部的虎頭蛇頭都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半截血紅的金屬鎖鏈。
而原本消失的獸頭也轉移到碧綠的刀身之上,正在有順序的排列著,獸眼緊閉仿佛陷入陳睡一般。
并且獸頭眼窩中的猩紅也消失不見,全部化作絲絲紅線擦抹在刀鋒之中。
整把刀透露著森然的殺意,仿佛是一把雖時能夠輕易泯滅生命的殺戮兇器。
他相信,只要找到剩余的十把狂骨妖刀再次進行組合的話,嗜血狂骨就會完全成型。
到時候其中的修羅煞氣會更加濃郁,更加的滲人心魄,這樣的妖刀在戰斗中決定著極大的勝利因素。
對于日后與林霄的生死劫,他心中更是充滿了信心。
秦川看的有多歡喜,秋雨就看的有多驚慌。
在秦川看來這就把絕世狂刀,但是在秋雨眼中這就是人間煉獄,仿佛地獄的幽鬼一般陰森恐怖。
秦川緩慢的松開手,嗜血狂骨連同修羅煞氣全部消失不見,變成一個血紅妖艷的戒指戴在了他的小拇指上。
隨著修羅刃消失,煞氣所帶來的的壓迫感也無所蹤影,秋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竟然發現自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身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冰冷的汗珠在提醒著她,那種讓人心悸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恐怖。
“少爺,你得到了妖兵的認可?我聽人家說,得不到妖兵認同可是會噬主的。”
秦川聞言笑容愈加的濃烈,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你的少爺天賦異稟,小小的修羅刃能奈我何?”
“對了,先不說這些,最近幾天城中都發生了事兒,說來與我聽聽!”
秋雨看到秦川心情大好信心滿滿,也就不在修羅刃上邊在多做思考。
想來少爺真的就是洪福齊天能夠壓制住妖兵,抵制住修羅刃的反噬。
她一邊拿起紅布包扎秦川額頭上的傷口,一邊開口道:“最近城中很安穩沒什么特殊的事兒,不過老爺說讓你去書房找他,好像很急。”
“知道了!”秦川待秋雨為自己額頭上纏好紅布,擺了擺衣角,快速邁步向房門外走去。
既然爺爺有急事那就盡快過去為好,正好他也有很多事想要問城主。
“還有齊清若!”秋雨的聲音有些急促,好像是臨時想起來一般。
秦川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詫異道:“她怎么了?”
秋雨追上來小聲道:“齊姑娘說,無論你醒來之后發生了什么要緊的事,都要先去齊家找她,如果她沒出來你也別走,等等她。”
秋雨是原話照搬,秦川眉頭緊皺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怎么回事!”
“她要踏龍門,突破靈者。”
“胡鬧!”秦川聞言頓時就急了,踏龍門豈可兒戲?
“她連功法都沒有,拿什么沖脈?”
秦川知道踏龍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始的,最起碼的要求就是必須要有一份練氣的法門來引導氣脈中的靈氣進行沖擊才行。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秦川一樣擁有涅槃破脈單可以直接改變全身經脈來進行破脈化靈的。
齊清若沒有涅槃破脈單憑什么沖脈?
再說她哪來的功法?
況且踏龍門事關重大,就算有合適的功法,沒有靈物輔助一個整不好就會遺恨終生,輕則終身殘疾,重則身死道消。
秋雨也在擔心齊清若的安危,急忙開口勸導顯得有些急躁的秦川。
“少爺不必太過擔憂,清若沖脈已到第四天了,并且有玉神醫前去相助想來應該沒有問題,我相信齊家丫頭會安全的渡過難關。”
“玉神醫?她要是去了這事兒能有些把握,我這就過去看看。”心急火燎秦川說罷轉身離去。
他知道齊清若為什么這么著急破脈,應該和那日算命的話語有所關聯。
她這么做的原因是也只不過是想盡快的能夠幫助自己,而想要幫助自己只有實力強大才行。
秦川心急如焚腳步輕快的不少,腦筋飛速的運轉,思考著種種對策。
雖然擔心齊清若的安危,但是一想到玉神醫在場應該出不了怎么差錯,決定還是先到爺爺那里去看一下再做打算。
他走的很快,幾經輾轉來到書房,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屋,就看到爺爺站在窗戶旁向窗外觀看。
“爺爺,您找我。”
秦雷轉過身看了他一眼,指著旁邊的椅子開口道:“坐下說吧,你這次弄的動靜可不小,哪來的功法?”
秦川在來時的路上早就想好了對策,打定主意說什么也不能暴露他去過鹿鳴殿的信息。
他聽話的坐在椅子上隨口說道:“那個算命先生給的。”
“算命的?”秦雷聞言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道:“什么功法?”
“幻神引。”
“幻神引?名字這么怪異,我怎么沒聽說過。”
秦川聞言不禁有些得意,嘴角微微隆起,暗想帝級功法是大白菜嗎?哪能隨便就讓人聽說。
但又不敢太放肆,眼神灼熱的輕聲問道:“您知道幻靈大帝嗎?”
“幻靈大帝?好像——好像有那么一點印象,但是還是不清楚,那這么說你這是帝級功法嘍!”
“嘿嘿,不是也差不多吧,不過我練過了之后,全身神清氣爽。”
“嗯,那你就先練著,有什么不明白的問問我,或者秦白山都行,探骨期臨近,這幾日我就不四處走動了。”
秦雷說到這拿起水杯泯了一口又放下,道:“今天找你來,有兩件事,第一,功法的事兒,不能輕易外傳,如果是帝級功法,那就更得慎重,明白嗎?”
這個秦川當然明白,就算爺爺不說,自己也知道其中的利害。
“嗯,這我明白。”
秦雷看著乖巧的孫兒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第二,一直有件事兒沒跟你說,兩個月前我擅自做主給你應了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