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訂,求票 一個縣一個縣的查抄,所得頗豐。
尤其是糧食,都沒有地方存放。
每查抄完一個縣,就解封一個縣,因為長期封閉城門對民生和商旅來說都會有極大的傷害。
總之,所有事項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完全不需要杜昭插手。
只有一些突發情況,才需杜詔拿主意。
所以一整個上午,杜昭都十分悠閑。
午時。
杜昭干脆穿過內門回到牙宅,準備回湘妃苑吃個午飯。
走到內宅大門前,杜昭忽然心血來潮往左邊的竹林小路走去。
沒走兩步,他便發現竹林后面有個人在那揮舞鋤頭。
還發出干活之時的“嘿”、“嘿”、“嘿”聲。
那人身姿嬌小,一身大紅石榴裙,正是紅娘那丫頭。
杜昭偷偷瞧了一會兒,因竹林阻擋他并未看清紅娘到底在挖什么。
不過杜昭并不著急,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和周娥皇說過的話——
要和周娥皇一起在后面大喝一聲,嚇紅娘一跳來著。
于是杜昭慢慢后退,離開此處,進入內宅。
他在書房中找到了周娥皇。
“郎君回來了?”
周娥皇有些驚訝,因為杜昭很少中午回來的。
杜昭見她伏案而坐,手里還握著一支毛筆貌似在寫著什么。
現如今,周娥皇不僅要跟隨陳雪梅學習如何治家,同時還要兼顧“雪膚膏作”的生意。
她每日都有大量的文案工作需要處理,杜昭在書房中見到她就十分正常了。
“夫人快些別寫了,且隨為夫去嚇一嚇紅娘那丫頭。”杜昭笑著招手。
“紅娘又在挖土了么?”周娥皇動作緩慢的將毛筆擱在筆架上,起身走了過來。
“不錯,方才為夫走到內宅大門前,意外發現紅娘又在竹林中揮舞小鋤頭。”杜昭緊走兩步上前,拉起周娥皇的手就往門外跑。
“郎君慢些…”
周娥皇一只手被杜昭拉著,她能明顯感覺到那股“牽引力”。
為此,她不得不邁開步子,用奔跑的姿勢跟在杜昭后面。
以前在金陵城周府的時候,周娥皇一直都被當做千金大家閨秀來培養。
行走、談吐、站立、待人接物等,都有一套詳細而繁瑣的規矩。
十八年來,周娥皇始終恪守閨中的規矩,未曾逾越半步。
類似于現在,被杜昭拉著手邁開腿奔跑的情況,是周娥皇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叮叮當當!
叮叮當當!
她那滿頭的珠翠,以及腰間別著的“禁步”,紛紛發出環佩叮當之聲,意在提醒周娥皇行動過于跳脫了。
若是以往,她聽了這環佩叮當之聲一定會停下來。
但這次不能了,因為杜昭拉著她的手上,傳來一股不容她抗拒的力道。
迎風奔跑,鵝黃色的裙擺搖曳如盛開的花朵。
衣服上的各種綢帶與發絲等,在風力的作用下一起飄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奔跑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突破了閨中的規矩,有種突破禁忌的刺激感,讓周娥皇那俏麗的臉蛋紅彤彤。
一股不可描述的感覺在心間流淌,讓人深深著迷不可自拔。
慢慢地,她那紅彤彤的臉蛋不自禁帶上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這一刻,她心中甚至想到,若一直這樣被杜昭牽著手跑下去似乎也不錯。
然而,從內宅的書房,到外面的竹林,也就幾步路而已。
兩人跑出內宅大門,左拐沿著竹林小路又跑了幾步。
隱約便能看見一身大紅石榴裙的紅娘了,杜昭立即停步。
周娥皇正徜徉在那種“突破禁忌束縛”的快感之中,收勢不及,竟直接撞向了杜昭。
此時恰逢杜昭轉身,準備告訴她不要發聲。
所以這一下,周娥皇直接“投懷送抱”,整個人都撞上了杜昭的胸膛。
杜昭嘴角輕輕一扯,順勢環住了主動投懷送抱的美人的腰肢。
一時間香玉滿懷,渾身山下都覺飄飄然。
“郎君…”周娥皇整個人都懵了。
待反應過來,她早已被杜昭摟住了腰肢,還咧嘴沖她笑呢。
剛才主動“投懷送抱”,已令她心生羞澀。
現在又被杜昭摟腰、“取笑”,便讓周娥皇頓感無地自容。
加之此處又是在外面,光天化日之下的,隨時都會有人路過。
這便更令她難以承受,耳根子都紅透了,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不過好在,杜昭抱了她一會兒后便松開了手。
轉身指了指竹林后面的紅娘,小聲道:“夫人,我們悄悄過去,先看一看紅娘究竟在挖什么。”
“好!”周娥皇嬌怯吐出一個字。
之前不顧閨中的規矩,邁開腿大步奔跑,已然突破了周娥皇心中的禁忌束縛。
剛才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主動“投懷送抱”,令她心中無地自容之余,又心肝膽皆顫,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心間流淌。
現在,杜昭拉著她的手,躬著身子,躡手躡腳繞過竹林靠近紅娘。
這種做賊似的舉動,讓她心頭那種情愫幾何倍增長。
她的腿兒都在打顫,不過并非害怕、受冷、受驚而打顫。
而是因為興奮、激動、高興、探索未知之謎的那種打顫。
周娥皇深深而小心的呼吸著,被杜昭拉著手慢慢往前走去之際,她忽然側頭看著前面的杜昭。
因為她在后面,只能看見杜昭的側臉。
健康的白凈,硬朗的輪廓線條,周娥皇感覺杜昭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
她不由深深著迷,心跳也越來越劇烈。
又緩慢的走了兩步后,因周娥皇只顧看杜昭的側顏去了,沒注意腳下,竟踩中一根枯竹枝,發出清脆的聲響。
“誰!?”
竹林后面的紅娘立即停止挖土的動作,轉頭往這邊望來。
不過紅娘什么也沒有看見,因為杜昭見機得快,早抱著周娥皇蹲下了身。
有竹林阻擋,紅娘自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