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輪到姬昌不由老手一僵了。
磻溪石上垂竿釣,自有高明訪子賢,輔佐圣君為‘相父’,金臺拜將握兵權…
高明?圣君?難道說的‘圣君’,竟不是我姬昌?
姬昌身體一下不由僵住。
散宜生同樣一下忍不住老眼古怪了,輔佐圣君為‘相父’?
相父,雖然是國君對丞相的尊稱,比喻事之如父,西伯侯姬昌的文王稱呼賢人為相父似乎也沒有什么,可姬昌卻已經九十歲!
明顯那賢人似乎還沒有君候大,當然眼下準確的卻已經將君候改為了大王的稱呼,因為大商君主帝辛已經給姬昌封王。
所以即使姬昌也可以稱賢人為相父,應那高明圣君之名,但心里卻是瞬間清楚,賢人口中的圣君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顯然賢人口中的相父,絕不是自己已經九十歲高齡的姬昌,怕當是自己身后三子中的一人!
剛剛那高人樵子卻是剛介紹過,那楚楚動人的倩麗身影,便正為賢人唯一世女!
明顯賢人口中的高明圣君,當為身后三子中的一人,若再娶賢人唯一世女為王后,則就是名副其實的相父了!
可謂輔佐圣君為‘相父’,金臺拜將握兵權,八百諸侯會孟津,周家從此王基固。
于是姬昌身體僵住。
散宜生也老臉古怪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這一次伯邑考、周公旦同樣一下反應過來,當然反應最快的還是姬發。
明顯雖然父親姬昌也可以尊稱賢人為相父,但三人卻都是瞬間明白,賢人口中的高明圣君卻并不是父親,而是被高人樵子點中的自己三人之一!
因為三人剛好都應了自有高明訪子賢,輔佐圣君為‘相父’,可說是都來訪了賢人,也都可娶那賢人唯一世女為王后,自然也都可為賢人口中的‘圣君’。
于是姬昌老臉僵住,伯邑考、姬發、周公旦則都是一下忍不住心中激動了!
明顯,得賢人之女為妻者,便當為賢人口中的高明圣君!父親姬昌已經九十歲,總不可能再娶賢人二八芳齡的世女為妻?
而二弟姬發已經占了一步先機,幫高人樵子擔了柴,這下一步娶賢人唯一世女為妻…
瞬間伯邑考、姬發、周公旦三人,目光都是不由落在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邑姜身上,然后隨反應的父親姬昌一起上前。
身后不遠,女娃想從帝辛大手中將手抽出,可不想抽一下抽不出來,再抽一下還是抽不出來。
也只好任由帝辛抓住,然后另一只手往下扯一下帝辛衣袖,等帝辛稍低頭,才不禁翹起腳尖耳語道:‘陛下,我一直都沒有說,那邑姜是個男人。’
帝辛也不動聲色微側頭道:‘叫夫君。只能說是一半男人吧,下半身為男人,上半身為女人,不過卻不是朕安排的,是下邊他們安排的。’
女娃繼續微翹著腳尖:‘哼!陛下你放手,我就叫你夫君。這是大商誰安排的?倒也是個人才,這讓姬發將來娶了那邑姜,又該如何驚喜?’
帝辛繼續不動聲色:‘你再叫一聲,我就放開。’
女娃不禁微笑看著帝辛:‘沒想到陛下你,也罷,夫君,先放開我的手可好?’
帝辛心中一酥,微笑心滿意足的放開。
女娃繼續微笑輕聲道:‘夫君你準備繼續讓那姬發為武王嗎?’
帝辛也表面笑笑隨意道:‘暫時還沒有想好,那伯邑考,即使我救了他一命,但他也難逃一死,所以最后依舊會是那姬發為武王,但恐怕也會背上殺伯邑考的鍋。
然后或者也讓這九十七王弟,都輪流坐一下西周武王之位,反正那姬昌有九十九子。’
而就在‘兩夫妻’身后堂而皇之耳語間,姬昌便已經老臉‘激動’著,身旁身后又跟著散宜生、伯邑考、姬發、周公旦四人,走到賢人的身后。
帝辛也突然再次不由心中一動,微側頭輕聲耳語道:‘賢人快樂否?’
緊接姬昌便也微顫著聲音道:“賢人快樂否?”
瞬間女娃忍不住美眸古怪,也翹起腳尖道:‘夫君你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窺見我?’
帝辛同樣耳語道:‘我要是窺見了娘娘(成為我的妃子),就不會還這么激動了。’
而就在‘兩夫妻’耳語的同時,只見姜子牙聞聽也趕忙釣竿一丟,一禮道:“子民不知賢王駕臨,有失遠迎,望賢王恕尚之罪。”
卻即使姬昌明知道自己不是圣君,但還是不得不恭敬道:“久慕先生,前顧不虔。昌知不恭,今特齋戒,專誠拜謁。得睹先生尊顏,實昌之幸也。”
身后女娃再微翹腳尖:‘夫君,他們為什么都不好好說話?說句話非要帶個也?’
帝辛也微笑道:‘這是未來道德之士的標志,等他們滅了朕成湯大商,闡教西周主了天下,這么說話就代表著道德之士。’
結果‘兩夫妻’耳語間,姜子牙便就已經走過來,并介紹道:“這兩位是尚之好友,秦云先生,與神女仙子。”
聞聽是賢人的好友,姬昌趕忙再次帶著散宜生、伯邑考、姬發、周公旦恭敬一禮,道:“原來是秦云先生與夫人,不才之前失禮了。”
散宜生也不動聲色瞬間反應,難怪兩個山野夫妻之前見君候也不施禮,原來竟是賢人的好友,真正的世外高人!
但姜子牙聞聽,卻直接大袖中老手不由一顫,娃祖成了陛下的夫人?
自瞬間明白,以娃祖身份怎可能隨便扮別人的夫人,只怕是真要成為陛下的夫人了,所以兩人才會扮夫妻,不然怎會每日相處在一起?
卻是除了心中有點古怪,自也不能對娃祖跟誰做夫妻有什么意見。
說著就是一起請入附近的茅舍中。
同時伯邑考、姬發、周公旦也都是不動聲色心中記住,往后要見了秦云先生夫妻二人,同樣要如見‘相父’一般信任,見夫妻二人便有如見相父才行。
而暗中女娃同樣忍不住立刻傳音道:‘夫君,不如我二人便扮演夫妻,也在這西岐做內用,不知道等將來他們知道你身份,又該怎么驚喜。’
帝辛同樣激動傳音道:‘只要娘娘跟我一起,倒也無不可。’
兩人暗中傳音,就只是微笑相陪也不說話的同時,姬昌卻又再次恭敬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見。今幸接豐標,只聆教誨,昌實三生之幸矣。”
姜子牙也是立刻謙虛道:“尚乃老朽非才,不堪顧問。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國,荷蒙賢王枉顧,實辱鑾輿,有辜圣意。”
我姜尚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我可提前說下了,不過是奉玉虛符命不得不來,就是你們拜我為相父,將兵權交給我,我也只會將西岐兵馬送進大商的坑里。
姜子牙不動聲色暗中同樣忍不住期待,人生中難得有一次真正的期待和目標,那就是將一眾道兄全送進大商的坑里,同樣將西岐兵馬也都坑死。
不想一旁散宜生聞聽,卻立刻老眼一動道:“先生不必過謙,吾君臣沐浴虔誠,特申微忱,專心聘請。
今天下紛紛,當今陛下遠賢近佞,荒淫酒色,殘虐生民,民不聊生。吾主晝夜思維,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側隱溪巖,特具小聘,先生不棄,共佐明時,吾主幸甚,生民幸甚。
甚日先生何苦隱胸中之奇謀,忍生民之涂炭;何不一展緒余,哀此煢獨,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載之德,不世之仁也。”
帝辛微笑也忍不住傳音:‘娘娘看到沒有,朕現在就成荒淫酒色了,還殘虐生民。’
女娃同樣聲音微激動傳音道:‘如此倒是有趣,陛下你就在此眼睜睜看著他們說你荒淫,卻不知你這位荒淫酒色的昏君已坐在他們面前。’
結果‘兩夫妻’微笑暗中傳音說著話,外邊姬昌的鑾輿就已經迎到門前,要請賢人姜子牙登鑾輿回西岐。
夫妻兩人則但只喜歡隱居山林,或許偶爾也會往西岐一趟,所以倒不用請高人的夫妻兩人一起。
姜子牙也再次不由謙虛道:“老臣荷蒙洪恩,以禮相聘。尚已感激非淺,怎敢乘坐鑾輿,越名僭分。這個斷然不敢!”
姬昌:“孤預先相設,特迎先生,必然乘坐,不負素心。”
散宜生:“賢人既不乘輿,望大王從賢者之請。可將大王逍遙馬請賢人乘。主公乘輿。”
姬昌:“若是如此,有失孤數日之虔敬也。”
終于眼睜睜看著姜子牙被姬昌請走,伯邑考、姬發、周公旦三兄弟,目光則也都不時從邑姜身上掃過一眼,最后就只剩下帝辛跟女娃兩位高人夫妻目送。
當然同時自也是讓散宜生、伯邑考、姬發、周公旦都記住了,往后若見高人秦云先生與神女夫人,便當如見賢人一般不可失禮。
女娃也不禁美眸望著遠去的隊伍直接開口道:“陛下,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帝辛則也忍不住心中微跳激動道:“如果朕所猜不錯,不久后應該就是姜子牙金臺拜將。
然后以一個隆重的排場,到時圣人都會親現身,好打破朕將其闡教打為天地邪教之名,以向天下,向西周證明,闡教并非天地邪教。
而是闡道法揚真教主,元始天尊離玉池。
我們就暫時留在這里看看吧,朕今晚也留在娘娘這里不回朝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