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皇宮內。
女媧娘娘也不禁無數年第一次對一個人微微好奇,先是驚奇大商君主帝辛的天生玄體,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天生皇道圣體。
難道這次封神的天地氣運之爭,那位大商君主最終還真能贏了封神之戰,贏了闡教的兩位圣人?那過后又將會是怎樣一個洪荒天地?
但即使可以暗中派軒轅墳三妖明面惑亂君心,實為相助那大商君主,就只為報復闡教的算計,可也不能眼下出手殺闡教下弟子。
不然這一次便殺那云中子,那昆侖山元始天尊則必找上門,甚至還有那昆侖山闡教的掌教大老爺,那玄都山玄都洞八景宮的老子。
而正在相助成湯大商的,自不止媧皇宮一方,以前沒注意不知道,明顯那東海金鰲島截教,卻是站在成湯大商一方的。
那大商的太師聞仲,本就是截教下練氣女仙之首的金靈圣母弟子不說,更是那金靈圣母親自吩咐讓聞仲輔助大商的。
那么那金靈圣母,又跟大商有何關系?為何會讓弟子去輔助大商?
同樣大商西方緊鄰西岐的汜水關,還有一個金靈圣母的徒孫,只要西岐一有異動,那位截教金靈圣母卻就能知道,這安排卻就太微妙了。
而這一次因為多關注了大商一眼才發現,那鮮有人知曾經混沌鳳凰之子的孔雀孔宣,竟然也出現在了大商?竟然成了大商的一關總兵?
那孔宣的背后又是何人?卻正是混沌鳳凰,雖然兩人并不算是真正的母子,不過是曾經鳳凰誤吞了兩團交合之氣,其中一團孕育的正是天地第一只孔雀孔宣。
即即使混沌鳳凰沒有誤吞孕育孔宣的一團交合之氣,最終孔宣同樣能孕育出,不過是借了混沌鳳凰之體孕育,等于是被鳳凰保護了不知多少年,但也算是有了母子之緣。
明顯又可說大商的背后再多了一人,正為那位混沌中的鳳凰,那大商君主帝辛又是從未出現過的天生皇道圣體,似乎還真就有一分勝的可能。
所以第一次,媧皇宮中女媧娘娘也不禁對帝辛產生好奇,看到帝辛真正在封神中勝的可能,卻又無法想象過后的洪荒世界又會是什么樣?
大商朝歌。
司天臺照墻對面的房屋內。
帝辛也是不禁微反應慢了一分才想到,如果那云中子真在媧皇宮被懲戒了,會不會惱羞成怒之下,緊接便來朝歌題詩?
如果是之前的話,可能還會緩個一兩天再過來,但這一次卻明顯不同了,帝辛僅想了片刻,怎么想云中子都可能會緊接過來題詩。
所以便干脆提前找好了觀眾。
首先朝歌七王,不管幾人心中都什么心思,但看一眼練氣士是如何陰謀大商的,卻也能多少讓幾人同仇敵愾。因為大商若亡,幾人為朝歌七王,又能得什么好?
然后主要的就是西岐姬昌內應,膠鬲、楊任兩人。
至于如何知道膠鬲是西岐內應的,因為后世地球的歷史上就有清楚記載,這里雖然是封神神話世界,但想也應該錯不了。
那么如果讓膠鬲親眼看到闡教云中子,竟然題詩陷害西伯侯姬昌,再將消息傳到西岐的話,那位西伯侯姬昌應該也會“驚喜”一下吧?
只見幾人也都是忍不住好奇,大王召集幾人來這司天臺照墻對面躲在暗中干什么?
幾人恭敬侍立。
帝辛也眼看云中子可能隨時過來,干脆直接解釋道:“卻是孤王又做得一夢,得一練氣士夢中提醒,今日恐將有一人來此題詩,在這司天臺照墻上寫下一份天機。
故此孤王召集諸位王叔、愛卿,一起來此等著看一眼,是何人要在這司天臺寫下天機?究竟是真天機,還是妖言亂國之人?”
王叔比干皺眉。
三山關總兵孔宣不過是一個武將,卻就只是穩如泰山的跟在大王身邊,朝歌自也沒有人知道孔宣的真正身份。
但孔宣不動聲色心中卻斷定,只怕大王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絕不可能將自己調往朝歌,對自己如此無條件的信任,更讓自己架空那武成王黃飛虎。
且更尤其一點,大王竟然要讓朝歌四十八萬禁軍一起練氣修行!那么大王的目標又豈是一個簡單的西岐?所以心中同樣忍不住微微激動期待。
因為大商目標如果不是西岐的話,那就只能是天上了!
于是第一次孔宣也不由主動的微配合道:“敢問大王,可記得那托夢之人的模樣?”
帝辛同樣忍不住心中一動,孔宣主動說話了?還主動配合自己?也干脆不動聲色道:“與上次托夢提醒孤王之人是同一人,孤王卻記得其相貌,乃是一身形矮小、獐頭鼠目、細眼鼻長之人。”
瞬間默默站著的膠鬲也不禁心中一動:‘這形象倒是好記,待過后便立刻傳信給君候,且小心天地間如此一位練氣士,卻是在暗中助大商的。’
極西之地靈山。
只見一片平靜的苦海邊。
八寶功德池旁,正端坐的西方兩位教主,獐頭鼠目的準提也再次不由眉頭一皺,不禁睜開眼睛開口道:“師兄,這天機總是牽扯到我,不知是何人竟能如此牽動天機,屢屢說我壞話?”
只見面黃微須的接引則始終一張苦臉,一嘆道:“能如此牽動天機者,卻只有我等圣人,我也不知會是何人。”
立刻準提不由臉色一陰。
終南山。
云中子頂著滿頭包齜牙咧嘴的返回,一張老臉也不由無比的陰沉,可惜金霞童子卻已再不像活人一般,看到也是仿佛沒看到一樣。
結果返回終南山,云中子也不進玉柱洞,便又干脆往虎兒崖上一坐,然后從花籃內取出一個葫蘆,又從葫蘆內倒出一粒丹藥。
接著一只老手又隨意一捏,頓時丹藥便化為金光點點向著腦袋上飛去,只見瞬息滿頭的包便以肉眼可見速度消下去。
又無聲的端坐調息片刻,才是緩緩睜開一雙老眼,再次向著遠處云霧繚繞下的大商朝歌看一眼,突然搖頭嘆道:
“我只欲以此劍鎮減妖氛,稍延成湯脈絡,一則是成湯合滅;二則是西周當興;三則神仙遭逢大劫;四則姜子牙合受人間富貴。
孰知成湯大數已去,竟讓那妖魅知道,將我一片慈悲告上女媧宮。罷,罷,罷,貧道且再下山一場,留下二十四字,以驗后人。”
兀自蒼老的話音落下,金霞童子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無法再來一句:‘老爺你借那大商君主之手,借刀殺人殺那女媧宮下妲己,那是為了稍延成湯脈絡嗎?分明是為了陷害那帝辛,再讓女媧娘娘震怒,好加速成湯的滅亡。’
蒼老的身影再次踏祥云而去。
轉眼便至朝歌上空云端。
緊接千里眼順風耳聲音便傳進帝辛耳中道:‘大王,那終南山云中子來了。’
只見天際云端,一片肉眼難以察覺的祥云上,云中子蒼老的身影一閃,便直接出現在朝歌司天臺的照墻前。
瞬間照墻對面的房屋內,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伯夷、叔齊,朝歌六王都是不由看直眼,西岐內應膠鬲、楊任同樣看直眼睛。
‘竟然還真有人來?難道真要在照墻上寫什么天機?可如果是人為寫上去的,又算什么天機?豈不是誰寫上去,都能冒充天機了?’
‘這到底是哪里的練氣士?究竟要寫什么天機?’
所有人目光都一下不由落在大腦門锃亮,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云中子身上。
緊接孔宣也不由眸中精光一閃,再次不用帝辛吩咐的主動輕聲配合道:“大王,此人臣卻是認得,乃是昆侖山闡教下終南山練氣士云中子。”
頓時幾人都是不由支起耳朵,闡教下練氣士云中子?如此偷偷來大商朝歌司天臺寫什么天機?
只見司天臺照墻前,云中子蒼老的身影也不由下意識左右看一眼,緊接右手中拂塵一甩,便直接變化成一支筆,毫不猶豫向著照墻上題去:
“妖氛穢亂宮廷…”
又妖氛穢亂宮廷?其怎么不去媧皇宮,去那火云洞寫如此一句?看看那頭頂兩角的神農看了是什么反應?
孔宣也忍不住眸光一閃,自己卻就是個洪荒絕世大妖。
比干、微子、箕子、膠鬲、楊任等人,也都不禁眼睛緊盯,這就是所謂的天機?那圣人女媧娘娘似乎也是妖身的人首蛇身吧?還有那傳說中的伏羲、神農。
緊接下一句。
“圣德播揚西土…”
結果僅僅一句,瞬間膠鬲、楊任便都是忍不住老手一顫,心中不禁大恨:‘好你個闡教練氣士云中子,這算什么天機?這分明是陷害君候,要置君候于死地!’
膠鬲忍不住老手哆嗦著縮進大袖內,楊任同樣下意識將忍不住顫抖的老手伸進衣袖。
瞬間比干、微子、箕子,朝歌七王則也都是不禁看得目光古怪了:‘這是真泄露天機?還是在陷害那西伯侯姬昌?如果真是天機,又為什么要人為寫上去?人為寫上去的算什么天機?這一下卻有借口對那西岐動兵了。’
比干老眼中閃過微不可察的一絲狠色。
只見老貨又繼續寫道:
“要知血染朝歌…”
突然幾人眼前就是一片的紅光繚繞,瑞彩盤旋。
扭頭才發現,大王竟已是無聲無息拉開一張古樸的弓。
帝辛也是故意忍不住咬牙開口道:“好一個‘圣德播揚西土’!分明是妖言亂國,那便別怪孤王給其一箭!”
帝辛故意加重語氣重復一遍‘圣德播揚西土’,也再次讓膠鬲大袖內老手不由一顫:這下君候卻非得親來朝歌請罪,才能解釋清楚了。
與此同時,云中子也突然心中莫名狠狠一跳,但還是緊接繼續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