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的動作大開大合,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防御,哪怕是有行尸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文才也不多看一眼,至于他們的攻擊,文才更是不屑一顧,只要不妨礙揍扁他們就行了。
秋生看到文才三下五除一就解決掉了一只行尸,感覺有些震撼。
“什么時候這些行尸變得這么弱了?”
秋生可沒有想過文才會變強。
解決掉了一只行尸之后,文才意猶未盡。
這種感覺有點小爽,自己現在搞定這些行尸不費吹灰之力,最關鍵的是自己還不會受傷。
之前還是一塊肉進了狼群,現在反過來了,是一只狼進了肉堆。
我踢,我錘,我打,我撓,文才忙的是不亦樂乎,現在的秋生如果不是有眼眶約束著他的眼睛,眼球早就飛出來了。
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文才嗎?這些行尸似乎不打他,也不咬他,而且好像還挺怕他的。
秋生的這些疑惑,只有這些行尸自己心里明白。
“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啊,打打不動,咬也咬不動,隔壁那老兄咬了他一口,把自己的大金牙都崩掉了,行尸心里苦,但是行尸不說!”
整個房間成了文才的個人表演秀,文才的表現也讓秋生的小心臟受到了嚴重打擊。
半個時辰過后,文才把這里所有的行尸全部搞定,沒有一個能站得起來,文才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
房間里的動靜不小,引得了九叔和四目道長的注意,可是等他們兩個來到房間之后,卻發現這里所有的行尸全部都趴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九叔眉頭一皺。“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徒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四目道長和九叔的關心卻有一些不同,沒有去看文才和秋生,來到房間之后,立刻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顧客,也就是那些行尸,心里別提有多郁悶了。
“你們兩個出手也太重了吧?你看一個個的腿都打軟了!”說完,還夸張的抬了抬其中一只行尸的腿。
一個時辰之后,這些行尸又重新站了起來,四目道長沒好氣的看著文才和秋生。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玩什么不好?玩我的顧客?玩壞了我去哪里陪去?”
四目道長發了一陣牢騷之后,立刻帶著他的行尸離開了義莊。
送走了四目道長,文才趕緊把大門關上,一回頭剛好看到自己的師傅,也就是九叔,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文才被九叔看得有些不舒服,低著頭走到了一邊,這個時候秋生也走了出來,剛想離開義莊,回到自己的姑媽家。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九叔倒背著雙手,目光不善的看著他們兩個。
“你們兩個能不能給我少惹點事?長本事了是不是?這些東西能玩嗎?沒人性的。”
都說九叔嚴厲,但是對于他們兩個徒弟還是挺關心的。
文才和秋生聽到九叔的話,雖然九叔義正言辭,但是心中卻暖暖的。
“師傅,我們知道錯了!”平日里文才的嘴巴雖然笨,但是總是第一個認錯,尤其是像今天這樣暖心的時刻,必須在第一時間認錯。
“師傅在訓話的時候都給我閉嘴,我剛才說到哪了!對了,他們沒人性的,萬一你們兩個有什么三長兩短,誰給我洗衣做飯,誰給我端茶遞水?”
二人聽到九叔的話,相視了一眼。
感情不是在擔心他們兩個人的安危,是在擔心他們兩個出事之后,沒有人伺候自己。
“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文才不自覺的冒出了這一句話。
“你說什么?”九叔怒氣騰騰的看著文才。
“我…我…沒有說話呀?”文才有些驚訝,剛才這句話明明沒有說出口呀。
“你嘴上沒說,但是心里說了,你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快說,是不是剛才在罵我?”九叔的一字眉一挑說不出的威嚴。
之前九叔用這一招對付文才,屢試不爽,每次都能讓文才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但是現在不同了。
現在的文才可不是之前的文才,沒有那么多的封建思想,更沒有什么一日為師,終生為夫的念頭,不過尊敬還是有的。
文才轉念一想,如果現在不說點什么,九叔肯定會沒完沒了的追問,最后還會把剛才的事情全部歸于自己的頭上,到那個時候自己有理都說不清了。
“師傅,這一次你真的誤會了,我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剛才你對我們的關心,我是聽在耳里,記在心里,更是感動的一塌糊涂,有一首歌是怎么唱來著?哦,對了,世上只有師傅好,有師傅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師傅的懷抱…!”
“停停停!別唱了,師傅知道了!”九叔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他的內心,文才看得出來是挺高興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看來這句話,在什么時候都有用啊。
相對于現在的文才來說,秋生就比他正直得多,看到文才在拍師傅的馬屁,秋生的嘴巴撅得老高,一臉的鄙視。
文才就當沒有看見,眼不見為凈,可是九叔卻不這樣想。
“你小子這是什么表情?人家文才說的有錯嗎?師父教訓你們教訓錯了是不是?在你心中師傅是不是鐵面無情,不管你們的死活對不對?我告訴你,這一次闖禍的損失從你工錢里扣!”
黑鍋始終是要人來背的,這一次秋生是跑不掉的,但是秋生心里感到委屈。
闖禍就闖禍吧,為什么還要扣工錢?
“師傅…!”
秋生剛剛開口就被九叔打斷。
“你給我閉嘴,是不是想問為什么要扣你的工錢?”
秋生點了點頭。
“桌子壞了不需要買嗎?椅子壞了不需要換嗎?剛才你四目師叔走的時候,還從這里拿了一盞油燈,這個錢,也要從你的工錢里扣出來!”
秋生一聽,這分明是在剝削呀?自己一個月的工錢就那么仨核桃倆棗,這樣算下來還要倒賠師傅的錢。
“師父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文才!”
事到如今也不能再隱瞞了,再隱瞞下去,自己的工錢可就真沒有了。
可誰知道秋生不說還好,剛說完九叔沖著他就給了一個爆栗。
“滾犢子,文才有那本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質疑我的判斷?還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一時之間秋生居然無言以對。
看到秋生不再說話,九叔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理會二人走進了屋內。
師傅走后,文才看著秋生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都是師傅說的。
秋生當著師傅的面不敢說,但是當著文才的面卻什么都敢做。
“好啊,剛才有師傅替你撐腰,現在我看你怎么辦!”
秋生說完隨手摸起來一根木棍,沖著文才的頭就要打下去。
“等等!”
文才一點都不慌張,抬起一只手制止了秋生的砸下來的木棍。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秋生嘴角微微一挑,說不出的得意。
剛才不是還挺神氣的嗎?現在慫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要不我們兩個現在去哄哄師傅,師傅那人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說兩句好話就沒事了,說不定扣你工錢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秋生其實也沒有真的想要教訓文才,聽到文才的話后把木棍一扔。
“得了吧,師傅那人,小氣,摳門,黑白不分,頑固,固執,冥頑不化,善惡不明,自以為是,整天倒背著一雙手以為自己有多神氣,我告訴你…文才你跑啥?我話還沒說完呢?”
這個時候文才已經跑出去了老遠,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師傅,我去給你們做飯,你們兩個慢慢聊,我什么都沒有聽見!”
秋聲一聽,把眼睛瞪得老大,慢慢的回過頭,哭喪著臉,雙手摸著自己的耳朵,跪在地上。
“師傅,我錯了,別打臉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