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兇匕現?老子現在不怕刀!”
田貴張開五指,大手鋼筋鐵骨般狠戾握住男子刺來的匕首,趁其呆若木雞之際,另一手狠狠擒在男子脖頸上,將他人整個推撞在墻壁上。
轟然巨響,煙霧繚繞,令人有種洪水猛獸將大地都踐踏毀滅的錯覺。
“說,跟著我們做什么?”
田貴目光極其不善。
“咳咳…我…只是路過,哪有跟你們了。”
男子完全一臉無辜狀,仿佛誤會似的。
田貴回頭望望已經被田貴驚天動地般偉力嚇到的孫海靜,發現對方給自己眼色,表達自己并未說錯,男子應該是追蹤他們許久。
“還胡說八道?再來這套小心我扁你!”
他回首就用力把男子砸向墻上,其渾身被田貴舉重若輕的抬起,后背撞擊墻體,痛的直冒冷汗。
這什么巨力啊。
怪物嗎你!
男子與田貴身后的孫海靜臉色都有些古怪。
男子是單純震撼田貴的力量和手臂硬度,而孫海靜完全是被田貴又新冒出來的能力嚇到了。
她上回沒看完田貴的戰斗,所以今天才會被田貴表現給震撼。
男子握著田貴掐他脖子的手臂,只覺握到了鋼筋鐵骨,眼瞳倒映出田貴陰鷙的表情,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被扁他不怕,可他怕死。
“我說,我是來自異能聯合的人,這次前來是調查你們幾個年輕人的。”
“為什么調查我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的能力吧,但也可能是那邊那位小姑娘的身份問題。總之上面的要求,是將你們的情報全部調查清楚交上去。”
田貴被男子說的一愣一愣的。
調查他的能力,他還是有些準備的,因為自己的異能好像確實相當獨特。
可說‘那位小姑娘’?
田貴回頭看了看被男子盯著的孫夜歌,張張嘴,再看看孫海靜,發現她也滿臉狐疑。
“她身份有什么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請放過我吧。”
孫海靜來到田貴身后:“異能聯合是世界性組織,全部由異能者組成,最近甚至控制了好幾個小國家的政權,我們國家是他們沒能大規模滲透的國家,但是他們能量也很大,我掛個電話,讓政府方面的人接手他吧。”
“你還認識政府方面的人?好吧。”
田貴從未聽過孫海靜還認識政府方面的人,不過想想這應該是國內廣大異能者的尋常朋友圈,將這種組織的人交給政府是正確的。
他們處置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田貴,你可要確定好,如果接觸了政府工作人員,那你就正式踏入異能界了,未來在官方名單里將永遠定格為異能者,有時這身份是便利,有時這身份可完全是麻煩,人是你抓到的,如何決斷你自己看。”
孫海靜最終給予田貴自我決斷的機會。
“叫政府的人來吧,我一個遵紀守法的三好青年有什么好怕的。”
田貴搖了搖頭道。
既然孫海靜都能安安穩穩的過普通日子,說明政府應該不會對管轄異能者橫加干預,身份被記錄在案而已,他無所謂。
總不能真把這抓到的男子放了吧。
孫海靜不再多贅敘什么,拿出手機掛了通電話。時間沒多久,幾輛與私家車無異的黑車包圍了這片地區。
車上魚貫而出二十多名面色冷峻人士,其中一名臉有傷疤的男子與孫海靜寒喧兩句,摸了下面無表情的孫夜歌腦袋,最后把視線投放到田貴身上。
“早就聽說過您了,久仰,田貴先生。”
“呵呵,好說好說。”田貴不知道這人說的久仰,是久仰他在電視上的憨憨表現呢,還是久仰他在異能界短時間攪風攪雨。
想必是前者,因為田貴不認為自己在異能界興起了什么風浪。
好哇,你個老壞蛋,想笑話我對吧,還久仰,你怎么不上天呢。
“請您別對我們抱有太大敵意,實際上我們做為國家新興的一個部門,并不會對異能者有太多的限制與約束,當然,前提是你們做的事情必須在相關法律法規的管制之下。”
“嗯,我知道了,你們知道我個人信息的話,想必也明白我本來就是個很安份守己的人。”
“呵呵,田貴先生的話,我們是信的,但很多自發覺醒的異能者,卻完全不是這么乖的人啊…畢竟突然擁有了新力量,能夠忍住不使壞的人,還是很少的。”
男子意味深長的言辭,讓田貴想起自己在異能大會見識的那么多打斗。
對同是異能者的人,他們都敢豪橫,面對沒有力量的普通民眾又會是什么心態,可想而知了。
“現在我們想將您的身份登陸到異能者數據庫里,請您盡可能對我們描繪您的異能,以及住址和未來發展等信息,這信息絕對不會輕易對外泄露。”
“行,要怎么做請直接開始吧,很遲了,做完我還要送小靜他們回家呢。”
臉帶傷疤男子將田貴帶上了保姆車,里面竟有工作臺,他拿出一疊紙質表格,余峰搖搖頭,拿筆按照表格上的問題奮筆疾書起來。
好在他剛念書畢業沒多久,對這種帶筆試感的履歷表很熟,所以填寫的很順利。
在此期間,孫海靜與孫夜歌被請到另一輛保姆車里休息,至于被田貴交給這些政府機構的異能聯合組織男子,則早在第一時間便被幾人押送著上車離開。
整個過程有條不紊。
用了大約半個小時,田貴終于用爭分奪秒之勢填寫完了一疊表格,交給男子審閱了幾分鐘,他微笑著點頭。
“這樣就行了,感謝您的合作,您可以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助的隨時聯系,這里是我的電話。”
“比如剛才那種情況,我可以聯系你嗎?”
“完全可以的,并且視您抓捕的犯人價值,我們會給予您相應的獎勵,這獎勵可以是金錢,也可以是地位,比如我們部門的工作崗位之類,當然需要您有興趣,實際上也有不少異能者在專職成為咱們的賞金獵人,抓捕我們要抓捕的對象。”
寥寥再談兩句,男子笑著送離田貴。
路邊孫海靜牽著孫夜歌百無聊賴的樣子。
車隊緩緩駛離,每個人都還挺和善的笑著點頭道別。
“田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