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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義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準備靠著吳明達那個死鬼的剩余價值找到方敏,沒想到還能順手解決小顧家人的安全問題,畢竟小顧每天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父母被鋤奸隊暗殺。
當然了,對于趙忠義來說,最關鍵的,就是自己現在獲得了興榮幫少幫主的地位,只要操作得當,基本上后面的事情都能順風順水,讓自己的傳奇經歷永流傳。
現在,義父已經派人去找自己的兒媳婦了,如果不出意外,按照興榮幫的體量,找到方敏,三天就該出結果了。
已經得到興榮幫庇護的肖途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是高興的,但是不知為何,自己竟然坐在吧臺這邊抽煙?
或許,加入興榮幫,并不是一個好事情呢?又或許,這興榮幫將會讓自己處于更大的危機?
肖途對此不得而知,只知道此時心中有些煩悶,有些惆悵,抑郁難舒,所以一個人抽著煙,喝著酒。
“想不到肖先生還有如此一面?”莊曉曼摟著林祖兒的軟腰,防止她栽倒在地。
林祖兒醉了嗎?肯定是不會醉的,但是此時能醉,就代表此時她有所圖。
若是要問圖什么,還不是為了莊曉曼這個不讓人省心的。
自己這邊剛從興榮幫回來,解決了小敏行蹤的問題,轉身就發現家里遍地衣服像遭了賊。
但是作為經歷過多次類似場景的林祖兒知道,這是莊曉曼把衣服翻出來,準備挑選一件心怡的去舞廳鬼混。
這能行?
絕對不行!
所以匆匆忙忙的,林祖兒有換上意見好看的衣服,香肩半露,36C隱隱約約,追尋莊曉曼而去。
這一去,好家伙,正有個文質彬彬的衣冠禽獸在對莊曉曼上下其手。
她林祖兒絕不允許有男人動自己的女人。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綠茶婊,不過都是關心哥哥的好妹妹罷了。
于是…
“哎呀。”
一個傾倒,林祖兒非常巧合倒在了那個文質彬彬的衣冠禽獸懷里。
眼中蒙上一層水霧,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嚶嚶嚶,哥哥你怎么可以和穿著這么保守的女人跳舞?那會拉低你的格調的。”林祖兒深情款款看著衣冠禽獸,“哥哥,要不要和我來跳舞,你想要的,我都有哦。”
莊曉曼:“…”
得,這有人來攪局了,還跳什么舞?再跳下去,自己就要被帶帽子了。
莊曉曼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這個姑娘作下去了,于是拉起林祖兒的蔥白玉指,向吧臺走去。
到手的獵物跑了,是個男人就不會允許,更別提衣冠禽獸了。
可是,林祖兒的手是你想拉就拉的?
林祖兒:“朕,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的,就不是你的,更不能搶。”
一腳飛出,正中衣冠禽獸襠下。
活在襠下,男人最重要之物就在襠下。
這重重的一腳踢下來,誰能遭得住?
要害遭受重擊,衣冠禽獸當場口吐白沫,昏倒在舞池中央。
有人突然倒在地上,讓舞池里的其他人也是驚呼起來,一個個都跳到了一邊,生怕沾著點什么。
林祖兒搞出事情來,莊曉曼知道不能再在舞池里待著了,索性自己帶著她去一邊的吧臺吧,正好,自己也是有些累了。
這一到吧臺,林祖兒就向酒保要酒,可也沒喝幾杯,林祖兒不勝酒力,倒在了吧臺之上。
莊曉曼是個負責人的女人,尤其對自己的女人負責任,所以便攙扶起林祖兒向舞廳外走去,準備回家了。
畢竟,經過林祖兒這么一鬧,自己也沒什么玩耍的心了,啊嘞,肖先生?
“你跟蹤我?”肖途瞬間酒醒,警惕了起來。
“肖先生,曉曼,只是湊巧在這里而已。”莊曉曼解釋道。
看了一眼莊曉曼還有旁邊被莊曉曼攙扶的林祖兒,肖途信了莊曉曼的說辭。
“肖先生,酒吧這種尋歡作樂之地,你一個大男人,為何而哭?”
“想起了故人,免不了落幾滴淚。”肖途迷迷糊糊道。
這一聽,莊曉曼來了興趣:“哦,故人吶,看來肖先生心里還有幾個朋友。”
咔嚓!
打火機冒出了火光。
肖途點起了一根煙。
莊曉曼看到肖途抽煙,也點起了一根煙。
“肖先生,我憑借三分姿色和花言巧語,在這上海灘的交際圈混跡多年,到了今天,總算是確定了一定地位。”莊曉曼想了想,繼續道,“這仔細想想,政府高官,日軍要員,商人巨賈,哪個不跟我有幾分交情,哼,男人,都一樣,包括你,肖先生。”
說著話,莊曉曼掏出一把槍,抵在了肖途腰間。
“可我們女人就不同了,女人之間,是可以有真摯的情誼的,而讓我真正明白這一點的,是小顧。”莊曉曼盡量壓抑住心中的火氣,繼續道,“你當時傷了吳明達,還想殺小顧,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我就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注視著一切。”
肖途心中警鈴大作。
“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沖出去殺了你嗎?被人偷襲昏過去是一個原因。”莊曉曼頓了頓,“最重要的原因,殺死吳明達也是我的任務。”
“你才是軍統鋤奸隊的人員。”肖途反應過來了。
“肖先生真是聰明,當然,必要時,我也是可以殺小顧的。”
淦,這么蠢得嗎?肖途是地下黨,沒見過你,你還想殺吳明達,不是軍統是汪偽?
一旁裝睡得林祖兒都服了,這就是主角的降智光環嗎?
“既然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那為什么你沒有阻止你們那些人對我的暗殺?”肖途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那天晚上李峰在跟蹤你,暗殺你不是正好幫你擺脫嫌疑嗎?”莊曉曼眼神種帶著殺意看向肖途,“說說,想要殺掉對自己最崇拜,最尊敬的學妹,這是一種什么滋味?”
“有那么幾滴淚。”
“肖先生,你可知,只要我扣動扳機,一切就都結束了,你的,我的,我們都該從這該死的噩夢中解脫。”
肖途沒有接話,只是給莊曉曼倒了一杯酒:“給你。”
“肖先生你還真是懂我,噸噸噸。”
兩人舉杯碰杯。
莊曉曼看著肖途,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肖先生你,陪我度過今晚。”
酒勁上頭,肖途發現眼前的莊曉曼,其身影已經模糊了。
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麻痹了,自己這是醉了…
“垃圾肖途,這兩杯酒就醉了?”莊曉曼看著眼前倒在桌子上的肖途,震驚了。
算了,誰叫自己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種同道中人的感覺呢?
搖了搖頭,莊曉曼起身扶起一旁的林祖兒,帶著她向自己家走去。
莊曉曼走后,兩個小時以后,肖途醒了,望著手心里的子彈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