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阜縣向西五公里左右,井阜礦區。
井阜礦區并不屬于井阜縣,而是巖門市直屬區,雖然距離巖門市直線距離達到了三十五公里。
末世前,這里的常住人口約為十萬人,主要生產褐煤,石灰巖,白云石,耐火粘土,陶土等礦物,入選過種花國家投資潛力百強區,綜合實力百強區等。
末世來臨時候,礦區七成以上的人短時間內變成了喪尸,對其余的幸存者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接下來的時間,情況變了。
礦區雖然沒有軍隊,警察的火力也嚴重不足,但礦區最不缺少的就是大型機械。
少于一定數量的喪尸在挖掘機的抓斗,推土機的大鏟,乃至自卸卡車的輪胎下不堪一擊。
在清除了礦區內的喪尸后,剩余的幸存者在向外界求救無果的情況下只得派人到山外求援。
然而,他們等來的不是救援人員,而是電視里報道各處大量出現喪尸的消息。
外面太危險,又沒有救援人員,礦區剩余的一萬多名幸存者干脆就地取材,用石灰巖建造了一道巨大的圍墻,將所有人保護了起來。
幾個月以來他們靠著礦區原本的糧食儲備,以及厚實的圍墻成功的活了下來。
期間也有少量喪尸攻打基地,全部在他們強大的工程機械隊伍面前敗下陣來。
只不過,工程機械對于燃料的損耗巨大,半個月之前的一次小型尸潮,用光了他們最后一份燃油。
幸運的是,他們已經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石頭安全屋,就算是喪尸攻破了城墻,也能短時間內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可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是,這一次的尸潮,喪尸等級是如此的高,數量是如此的大,而喪尸的紀律性,是如此的強。
“黃哥,你說我們這次能撐過去嗎?”
石灰巖建造的高大城墻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用力砍斷一個喪尸的手臂,看著它掉下去,這才撐著刀,喘息著問身旁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
她手里的刀長約一米五,厚背窄刃,,看樣子至少二十五六斤重,一般人掄起來都有些吃力,跟別說用它和喪尸戰斗。
而女孩掄起刀來毫不費力,至于喘息,似乎是因為戰斗時間太長,太累了。
而從斑駁的刀背刀柄上看,這把刀似乎是用什么工具改造成的。
“這次我們怕是真的撐不過去了。”
黃哥從喪尸的腦袋里拔出刀,坐在一旁的石塊上,大口喘著氣說道。
他的刀同樣有一米五長,只不過刀身窄長,重量卻遠遠不如女孩手里的刀。
黃哥是敏捷向進化者,力量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手里這把刀將近十斤,用起來已經很比較吃力。
而女孩則是力量向進化者,二十五六斤的大刀在她看來似乎還有些輕了。
“那,我們死定了,是嗎?”
女孩松開手里的刀柄,任憑長刀倒在圍墻上,砸出一片火星,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黃哥,我還不想死,我想去找爸爸媽媽。”
黃哥嘆了口氣,伸手在女孩的背上輕輕拍著。
女孩的父母在末世爆發前到巖門市出差,原本越好等回來給女孩過生日。
誰知道這一去就再也沒有音訊。
末世剛爆發,手機還有訊號的時候,女孩不停的打電話,希望能聯系上自己的父母。
但一直到手機信號完全斷開,她也沒有收到父母的回信。
“盧慧,人都會死的,和那些第一時間就變成喪尸的人比起來,我們已經很幸運了。”
黃哥摸著女孩的頭說道,“我知道這一天會來,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我們有這么高的城墻,還有那么結實的安全區,就算是那種鐵頭喪尸也撞不破的。”
盧慧不甘心的說道。
“我們的城墻確實高大,安全屋也很堅固,但外面的喪尸太多了,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黃哥無奈的說道,“我也很不甘心,但是沒辦法,所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就連一些孩子也上來幫忙,可是還能撐多久?”
井阜礦區基地的圍墻是一個不規則的四邊形,高將近五米,長的地方約有三百米,短的圍墻也有兩百米左右。
圍墻內的面積將近六萬平方米,其中大片都是空地,停著不少自卸卡車,挖掘機等大型機械。
機械之間的空地被開墾成了田地,不少蔬菜還長在地上沒有收獲。
在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個占地將近萬平方米的石屋群。
石屋將近四米高,用巨大的石塊砌筑而成,每個石屋都緊緊的靠在一起,不留一絲空隙,甚至連通道都設置在石屋的內部。
而且,整片石屋只有一個兩米多寬大門,供幸存者出入。
這就是黃哥和盧慧兩人所說的安全屋。
白天時候,井阜礦區的上萬名幸存者們會在石屋外面生火做飯,外出搜集物資,進行一些日常活動。
等到太陽落山,所有人都會通過那個唯一的大門進入石屋內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石屋內部的空間原本很大,但擠進去上萬名幸存者之后,就顯得十分狹小了。
所有人的床位都只有不到兩平方米,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上下鋪,甚至還有三層鋪位。
由于設計之初這個石屋就是用來進行緊急避難的,沒有完備的通風設備,沒想到所有人把這里當成了日常睡覺的地方,所以每到早上,石屋里面的空氣就會污濁不堪,令人窒息。
不過得益于石屋的高度,晚上堵死僅有的幾個通風孔之后,里面的空氣還足以支撐所有人的呼吸。
盧慧每天早上醒來第一個想的,就是早早的離開這個石屋,去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
但是現在,她覺就算是一直呆在石屋里,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事情。
“安全屋的作用沒有那么大。”
黃哥搖著頭說道,“就算是我們都躲進了安全屋,又能堅持多久,里面沒有柴火,沒有多少糧食,更沒有水源,甚至時間久了,連空氣都會不足,我們遲早是要出來的。”
“那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盧慧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現在就看老張他們,到底能不能突破喪尸的包圍,到外面招來援兵了。”
黃哥看著圍墻下灰白一片的喪尸說道。
他知道,這個可能性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