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名幸存者被林牧的話嚇了一跳,看著他說道,“你有病吧!”
“我沒病,你有問題。”
林牧盯著他說道。
“忘了吃藥了吧。”
幸存者說著,抬腳要走。
林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一趟。”
“艸,你以為你是誰啊,亂抓人,小心我弄死你。”
幸存者一臉怒氣,抬手去掰林牧的手指。
可他不是進化者,力氣算不上大,無論如何也掰不開,氣得大聲喝罵。
“林牧,怎么了?”
鐘上尉兩人走來,開口問道。
“這個人不對勁。”
林牧說道。
“不對勁?”
唐追重復一句,上下大量著幸存者。
這名幸存者大約三十歲上下,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形有些瘦弱。
這也很正常,安全區的幸存者,如果不是進化者,基本上都不會有多胖,畢竟每天都吃不飽,哪有多余的能量長肉。
如果硬說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這個幸存者臉色有些蒼白,頭發稀少枯黃。
但這也可能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哪里不對勁了,這不是很正常嘛?”
唐追說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他不對勁不是我說的,是大黃說的。”
林牧搖頭說道。
“大黃說的?”
唐追和鐘上尉的臉色微變。
他們可以懷疑林牧的判斷,但基本上不會懷疑大黃的話。
即便大黃的話也是林牧翻譯的。
“既然大黃這么說,”
鐘上尉沉吟了一下,“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去,不去,你們憑什么帶我走,你們以為你們是誰,軍隊嗎…額…”
幸存者掙扎著,忽然發現鐘上尉身上的軍服,他猶豫了一下,繼續大喊大叫,“軍隊就可以隨便抓人嗎,你們這是犯罪…”
林牧不管幸存者的叫喊,反手抓住他的衣領,拖著就走。
幸存者還在不停的叫罵著,鐘上尉聽不下去了,他上前抓住幸存者的下巴,一拉一錯,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下巴被卸掉的幸存者說不出話,只能徒勞的揮舞著雙手。
“老鐘,手法熟練啊。”
唐追和鐘上尉走了個并肩,“以前沒少干這事吧。”
“廢話,你不會啊?”
鐘上尉斜著眼睛看了看唐追。
他末世前是特種作戰部隊的,執行任務的時候抓舌頭是家常便飯。
為了防止舌頭叫喊,或者咬舌自盡,第一步就是先把對方的下巴卸下來。
這樣做的好處是杜絕了舌頭呼喊的任何可能,也不用堵嘴,缺點就是舌頭的嘴會合不攏,流一路的口水。
“我做的不是沒有你好嘛,干凈利落,我上手可能會把他弄傷,回頭就裝不上了。”
唐追說道。
他身為師長的警衛連副連長,也是特種作戰部隊出身,鐘上尉會的他都學過。
只不過當了警衛之后,很少有出手的機會。
這些技巧又不能在同伴身上練習,不然一樣會被同伴當成練習的對象。
所以他的技巧確實有些生疏了。
“以后有的是機會。”
鐘上尉說著,快步跟上了林牧。
“你要把他帶到哪里,師長那邊嗎?”
他問道。
林牧搖搖頭,“帶去師長那邊有些危險,我想先找老宋去看看,萬一錯了,賠禮道歉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賠禮道歉啊?”
鐘上尉笑了笑。
安全區現在雖然在軍隊的掌控下,但實行的并不是那種霸道的行徑,犯了錯同樣會承認,并沒有以前某些勢力把底層人不當人的做法。
林牧雖然不完全是軍隊的人,行事作風也受到了軍隊的影響,這一點從他在安全區內外的表現上就能看得出來。
宋院士正坐在實驗室忙碌,見到林牧拖著一個人闖進來,先是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林牧,你送禮來了?”
“是啊,一份大禮,你收不收?”
林牧往上一提,讓幸存者站了起來,說道。
幸存者被一路拖行,雖然奮力掙扎,但沒什么用處,下巴還讓人給卸了下來,到了現在已經認命,干脆不抵抗了。
“收啊,你送的都是大禮,怎么會不收。”
宋院士說道。
林牧經常往實驗室送各種喪尸的樣本,給宋院士提供研究資料,所以才說他又送禮來了。
這些樣本豐富了實驗室的材料,對喪尸的研究有很大的作用。
“這次是怎么了,怎么送了一個大活人過來?”
“大黃說這個人不對勁,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林牧說道。
“哪方面不對勁?”
宋院士一邊大量幸存者,一邊問道。
“大黃,哪里不對勁了?”
林牧低頭問道。
“汪”
大黃朝著林牧叫了一聲。
“他說這個人身上有喪尸的氣味。”
林牧抬頭說道,“有點像是發生異變時候的感覺。”
“異變嗎?”
宋院士看著幸存者,“異變時候會有昏迷現象,但還沒有出現過張嘴流口水的,你確定他不是智力問題?”
幸存者的眼睛立刻圓了,他揮舞手臂,荷荷叫著,指向了鐘上尉。
“我的錯,”
鐘上尉立刻說道,“我把他的下巴卸了。”
他上前扶住幸存者的下巴,找準位置,輕輕一推,接上了幸存者的下巴。
幸存者扶著下巴張嘴活動幾下,叫了起來,“我不是喪尸,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嗯,”
宋院士點點頭,“現在看來,智力方面問題不大。”
不等幸存者反應過來,他繼續問道,“你最近有沒有什么昏迷的現象,接沒接觸過霧氣,或者喪尸?”
“沒有,沒接觸過霧氣,沒見過喪尸,什么都沒有,我連安全區的大門都沒出去過。”
幸存者叫道。
“晚上房間的封閉性怎么樣,你自己住嗎,還是和別人合住?”
宋院士又問道。
“我和七個人一起住的,他們都沒有變成喪尸,也不昏迷。”
幸存者說道。
“這樣啊,”
宋院士摸著下巴說道,“脫衣服,然后躺倒那上面去。”
他指著試驗臺。
“啊?”
幸存者張大了嘴,渾不在意下巴還在隱隱作疼。
“我需要仔細檢查你的身體表面,看看有沒有傷痕。”
宋院士說道,“他們把你送到這里,沒有做檢查,確定你沒問題之前,是不會放你走的。”
幸存者看了看林牧三人,咬著牙說道:“能不能換個人少的地方?”
“沒有那種地方,趕緊的。”
宋院士搖頭說道。
幸存者無奈,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脫光了身上的衣物,老老實實的躺在試驗臺上。
他們現在所在的實驗室人不多,只有十來個各自忙碌的實驗員,幸好沒有女性,幸存者沒有太過尷尬。
不過,要是他知道了躺在這個實驗臺上的都是什么以后,估計就不會這么聽話了。
宋院士伸手招來兩名實驗員,和他一起對幸存者的皮膚逐寸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