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軍隊的營區來說,普通幸存者居住的地方門窗封閉工作做得并不是很好。
一方面是由于材料的稀缺,另一方面,也是幸存者們本著能用就行的原則,對門窗只做了簡單的處理。
所以當霧氣的滲透力加強以后,不少幸存者房間入夜之后就開始有霧氣滲透進來,等到林牧發現不對的時候,這些人的房間里已經充滿了霧氣。
這也是喪尸出現的主要原因。
師長辦公室已經是忙碌一片。
安全區所有的高層都已經集中到了這里,正在對軍隊下達各種命令。
師長見到林牧兩人到來,只是點了點頭,就繼續對著其余人布置任務。
林牧呆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沒有什么能做的事情,拉上唐追重新來到大街上。
只過了半個小時,大街上的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群群慌亂的幸存者在士兵的指引下,來到了安全區的圍墻之外,分成一個個人群。
“相互之間比較熟悉,關系較好的人,都站到一起。”
一個士兵舉著喇叭對著聚集起來的一群幸存者們說道。
幸存者們紛紛四處張望,和相熟的人站到了一塊。
亂哄哄的人群經過了大半個小時,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平時只是見過幾面,能叫得上名字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人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抱團,哪怕是平時不太熟的人,這個時候也覺得比和完全的陌生人站在一起要安心。
“以各自的團體為單位,站成一列。”
拿著喇叭的士兵指揮道。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不過這次恢復平靜的時間比剛才短了一些。
將近兩萬人迅速站成了將近四百列。
“這里到這里,你們二十個人跟我來。”
一名士兵上前,指著從邊上開始的二十列最前方的幸存者說道。
二十名幸存者乖乖的跟在士兵后面,回到了安全區。
另一名士兵上前,帶走了另外二十名幸存者。
“你們這些人,相互之間有沒有親人朋友?”
士兵帶著眾人找了一個空地停下,回頭問道。
二十人相互看看,都搖了搖頭。
“那么,仇家呢,有沒有?”
士兵又問道。
幸存者們再次搖頭,示意相互之間并無仇怨。
“那好,你們跟我來吧。”
士兵帶著眾人來到一棟樓的一層,打開了一個房間。
軍隊有所有幸存者房間的鑰匙,以便于及時處理各種突發情況。
雖然這在一定程度上侵犯了幸存者的隱私權,可是末世之中人人朝不保夕,區區隱私權,已經算不得大問題了。
“你們幾個,這段時間內都待在這個房間,晚上睡覺時候保證時刻都有兩人以上值夜,隨時觀察各人的情況,一旦發現問題,立刻處理,現在,你們將門窗重新封閉一下。”
說完,士兵退出房間,反鎖上了房門。
房間內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間房子并不算大,只有兩室一廳,之前只住了五名幸存者,現在猛然塞進來二十人,顯得有些擁擠。
聽到房門反鎖的聲音后,有人反應過來,立刻尋找可用的物品,對門窗進行二次封閉。
其余人見狀,也上去幫忙。
安全區外,一隊隊的幸存者被帶走,分散到了各個房間。
等到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所有幸存者已經分配完畢。
雖然門窗的防護較好,但軍隊也按照師長的要求,分成了一個個小組,待在各自的位置上,相互監督。
“在霧氣之中停留的時間足夠長以后,就有可能變成喪尸,把所有人分散到一個個房間,進行實際意義上的隔離,就算是有幸存者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變成了喪尸,也能把損失降到最低,師長他們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想到這個方案,已經不容易了。”
營區的家中,林牧和唐追對面坐著,嘆息著說道。
“只是不知道這次,還會有多少人喪命。”
兩人雖然沒有像是其他幸存者那樣二十人一組,但也被要求待在同一個房間里。
在唐追的要求下,林牧把兩人的隔離地點選在了自己的房間。
“考慮那么多有什么用,還不趕緊做飯去。”
唐追伸了個懶腰說道。
白菲菲等人也被分散隔離了,所以并沒有來送完飯。
準備有充足的食材,能做飯,這就是唐追執意把隔離地點選在林牧房間的原因。
“一頓不吃能餓死你嗎?”
林牧哼了一聲,走進了廚房。
他也有些餓了。
門窗的封閉工作做完以后,二十名相互之間完全陌生的幸存者在客廳圍坐下來。
原本能坐兩個人的沙發,硬生生塞下了五個人,一些人還從其它房間搬出凳子,放在了客廳。
沒有搶到沙發凳子的人,干脆就坐在了地上。
馬原也是坐在地上幸存者之中的一員。
他膽子比較小,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到安全區外面搜集物資,只能在軍隊的安排下做一些清掃類的工作,得到的食物雖然不多,不過也足以支撐他活下去。
今天的食物還沒領取,他肚子正餓的咕咕叫,有氣無力的聽著一名坐在沙發上的幸存者說話。
“軍隊要求我們有兩人值夜,不過我覺得不太安全,”
那名幸存者膀大腰圓,環視了一下眾人說道,“我們這里不算廚房衛生間的話,有三個房間,最好每個房間里都有兩人值夜,這才能保證足夠的安全,你們怎么看?”
其余幸存者們對此沒有意見,紛紛贊同。
“那我就開始分配了啊,”
膀大腰圓幸存者說道,他隨手指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值第一班,然后你們幾個,第二班…”
馬原被分配到了第一班,和另一名幸存者在客廳值夜。
他對此倒也沒什么意見,反正平時已經習慣了被人指派。
另一名幸存者就有些不滿,一直小聲的絮絮叨叨,訴說著自己想要睡覺的欲望。
“撐一會兒吧,過了十二點,就是第二班了。”
馬原勸道。
同伴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忽然睜圓了眼睛,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
馬原奇怪的問道。
他覺得頭皮有些發癢,伸手撓了兩下,覺得手心有什么東西,拿到眼前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時,發現是一把頭發。
“喪尸,他要變成喪失了。”
同伴指著馬原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