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有沒有活著的喪尸,殺了它們。”
唐追說道。
士兵們立刻分散開,檢查廣場上喪尸的情況,不時有槍聲響起。
喪尸全部殺死后,隨處可見的根須卻沒有停止蠕動,它們迅速勾連在一起,聚集成一個有一個的根團,向著同一個地方蠕動。
“這個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唐追用刀觸碰了一下地面的根須,根須立刻纏繞在了刀上,往上爬去。
他立刻提起刀,在地面蹭了幾下,擦掉了上面的根須。
“看樣子,那種小草和喪尸,并不是同生共死的關系。”
林牧讓過一個正在蠕動的根團說道。
“這就是我要汽油的原因了。”
唐追看著刀尖上的痕跡說道。
他伸手招來一名士兵,“讓丁少校把汽油運過來。”
一輛卡車在裝甲車的帶領下,停在了廣場邊的路口上。
除了少量士兵警戒,其余人拿著汽油,細細的灑在廣場的每個角落。
兩千升汽油聽起來多,也只有在廣場表面薄薄的撒上一層。
“所有人退后。”
唐追指揮所有人離開廣場,自己也退到了距離廣場十幾米的地方,壓上幾顆曳光彈,對著廣場開了槍。
“轟…”
一大團火焰從廣場升起,地面上的所有東西都冒著在冒著黑煙火焰的籠罩之下。
那些蠕動的根團被火一燒,迅速枯萎,然后跟著燃燒起來。
大火只燒了不到五分鐘就熄滅了,廣場上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焦土模樣。
這場大火全靠那兩千升汽油支撐,等汽油耗盡,可燒的東西就不多了。
雖然時間不長,林牧相信,那些藏在邊邊角角的根團,就算沒有跟著一起燒光,也已經沒了枯萎干透,沒了活性。
回到車隊時候,所有的迫擊炮都已經收了起來,士兵們整頓隊形,正在丁少校的帶領下,等待眾人回來。
“還是人多好辦事啊。”
林牧看著那些為了架設迫擊炮被整理出來,現在變得空蕩蕩的地面說道。
“怎么,想要一個自己的隊伍了?”
唐追問道,“要不,我和師長說說,讓他分一支隊伍給你帶著?保證個個聽話,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會往西。”
“還是算了,我這人散漫慣了,不適合帶兵。”
林牧擺擺手說道,“我還是自己慢慢找吧。”
折騰這么長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太陽西斜,小鎮一些大樓的影子來到了車隊旁。
林牧沒有再到別的地方找喪尸,跟在車隊后面,向安全區駛去。
“這里停一下。”
他忽然拍著唐追的肩膀說道。
由于林牧眼睛仍舊干澀,回來的時候改為唐追開車。
他把車緩緩停在了路邊,看向了路旁。
路旁,有一個滿身傷痕的尸體,旁邊還躺著幾個被劈開腦袋的長草喪尸。
“這個家伙終于沒有逃掉啊。”
林牧說道。
他認識這具尸體,是那個開車進入廣場幸存者小隊中唯一一個逃出來的,想不到死在了這里。
看樣子,他在逃出小鎮之后,被幾個長草喪尸窮追不舍,最后同歸于盡。
“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特別的小草什么的。”
林牧下車,對幾個寵獸說道。
大黃在草叢中聞了幾下,朝著林牧叫了起來。
那里有一簇小草,看樣子,正是長在喪尸頭上的小草。
喪尸的腦袋被砍開,小草就從喪尸腦袋上脫落,扎根在這里。
林牧拿一把鏟子,將小草連土挖起,放到一個小盒子里,帶回了車上。
小草似乎沒有了在喪尸身上的那種活性,暴露在空氣中的根須安安靜靜,仿佛普通小草一般。
“吱吱”
黑老鼠朝著林牧叫了幾聲,又看向了草叢中的尸體。
進化者身體里面同樣有和霧氣晶體類似的淡藍色晶體,看黑老鼠的樣子,這些晶體應該同樣能夠轉化成高能點。
“算了,他都這個樣子,就別折騰他了。”
林牧說道,拍拍唐追的肩膀,讓他開車。
進化者死在和喪尸戰斗之中,尸體會被喪尸分食,晶體也會被吞下。
受了傷又沒有變成喪尸的進化者,會在自身強大的生命力支撐下,緩緩恢復。
所以進化者晶體的來源極少,宋院士手里也只有寥寥幾顆。
加上進化者晶體并沒有表現出和霧氣晶體一樣的用途,宋院士對這種晶體基本沒什么興趣,現在仍舊扔在實驗室的角落吃灰。
和進化者晶體同樣待遇的,是從進化生物身上發現的淡綠色晶體。
回到安全區,剛換好衣服,白菲菲就跑進廚房忙碌起來。
今天除了黑老鼠,大黃等寵獸并沒有發揮的機會,所以它們像往常一樣,到周圍抓獵物起了。
林牧回來時候,車里放了幾只兔子野雞。
白菲菲就在廚房里把這些東西整治出來,三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我回去了啊。”
收拾完后,白菲菲和林牧打聲招呼,就要回自己房間。
“慢著,”
林牧叫住了白菲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和我說?”
“什么事,沒有吧。”
白菲菲疑惑的說道。
“白天時候,你不是想和我說什么嗎?”
林牧說道,“就是你練完刀,回到車上的時候。”
“回到車上時候?”
白菲菲想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
“你說這個啊,”
她說道,“就是我練刀時候,大黃看我的眼光有點奇怪,就是…感覺色色的樣子。”
“色色的?”
林牧低頭看了看大黃。
大黃用無辜的眼神和林牧對視。
“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狗。”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白菲菲連忙說道,“明天見。”
等到白菲菲離開,林牧立刻抓住了大黃。
“你這家伙想干什么,那可是我老婆,你對其它的狗感興趣就行了,怎么對人也感興趣起來,物種不對的。”
大黃掙脫了林牧的雙手,汪汪叫了兩聲。
“怎么可能是我,她說的可是你,難道菲菲連人和狗都分不清了嗎?”
林牧說道這里,忽然反應過來。
白菲菲說的,應該是自己控制大黃坐在她面前,欣賞山峰和高原的時候。
“不會吧,我的眼神,真的是那樣的?”
大黃鄙夷的看了林牧一眼,跑進臥室趴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