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跑出這一院子之后,臉上害羞的表情盡去,她悄悄的晃動了腰上的黃色鈴鐺。
她傳音道:“宋一劍速來,方木被挾持了,注意,先來找我會和,方木被對方掌握了要害。”
她是誰,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弟弟臉上那完全沒有半點兒興奮之意?
只不過是,她是先天九重、先天巔峰境界,她不敢小覷那黑衣的渝小魚,重傷的尊者也是尊者,后天開經脈凝丹田,先天吸元氣入丹田,人境尊者練氣為液體化丹田為元拳、杯、桶、泉、潭、溪、湖、河、海九重,其每一滴元力,都是由萬千元氣組成。
后天境界開經脈,先天境界經脈中流轉的是氣,而強大的人境尊者的經脈里則是流淌著元力,如同血液一般流轉血管而流轉經脈的元力!
故此是,哪怕是最菜的人境尊者和先天巔峰境界之間的戰力都是有著天壤之隔。
方水也是不敢拿方木冒險,才是故意裝作沒看懂的樣子離開,接著搬救兵——一劍宗最強的劍道天才尊者一重境界宋一劍。
方家的一處假山上,宋一劍懵的睜開了眼睛。
他從腰間的鈴鐺中聽得了傳音,接著,他持劍走出假山洞穴向外。
“收到,跟緊了,一定不要讓賊人傷害到我劍神師傅。”
宋一劍出山洞后,御劍低空俯沖飛行了起來。
呼吸間的功夫,宋一劍就是找到了方水,御劍的他快得猶如一道光一樣到了方水的身邊。
宋一劍謹慎道:“什么情況?”
“昨天我們救了的那個女人,她挾持了方木,還掌握了方木的要害,我們輕易不能出手。”
方水緊張兮兮的說著,提到要害方面的時候,她語氣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
宋一劍怒道:“要害?那女人竟然能找到我劍神師傅的要害?可惡,我宋一劍憑生最狠這種恩將就報的人,我去對付她。”
他還清楚的記得凌晨的時候,劍神師傅一力戰一眾尊者絲毫不落下風,那些個的尊者,都是那女人引來的。
那個女人現在卻挾持方木?
宋一劍很憤怒。
方水趕忙拽住了有些沖動的宋一劍:“不行,還不能去,得找機會。她把握住的要害很要緊,萬一要是不小心被傷到了,你劍神師傅這輩子就完了。”
宋一劍轉憤怒為了郁悶:“她那么厲害?我劍神師傅是何等之強,就她,她是如何找到的?”
“她厲害倒是不厲害,就是,就是…”
“就是怎樣?”
“就是不要面皮,那要害你們男人都有。”方水的目光下垂。
“我先天劍骨,于萬劍窟中錘煉身體,未曾有要害。”宋一劍絕然的搖頭,方水挑了挑眉,目光還是下垂,宋一劍有些懵的隨著方水的目光低頭,他雙眼皆是茫然。
宋一劍低頭瞅著,瞅著瞅著,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老臉突然一紅,接著扭捏的夾了夾腿偏過身子去。
好半晌后,他憋出一句話來:“那女子當真是不要面皮。”
于男武者而言,身之長物,可以不用,但是絕對不能沒有!!!
“我們先跟上。”方水將目光移開,走上前去。
“嗯。”宋一劍點頭,一同上前。
渝小魚探出氣機,牽著方木盡量的避開人群,到達了方家的馬廄區域。
“嘶!嗤!”
方木的專屬家主座駕三牛拉車的牛車車廂前,渝小魚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她沒有回頭,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兩條街后面跟著的兩道強大的氣息。
“父…父皇,女兒無能,可,可能,不能帶著丹師回渝京了,嗤,噗嗤!”
渝小魚的手松開了。
她眼中,滿是絕望的深情,殷紅色的血液從她嘴中不斷的涌出。
松手不過呼吸間的功夫,渝小魚仰倒在了地上。
“何必呢?都告訴你,就你現在這樣的身體條件,要是不抓緊治療的話,是到不了渝京的。”
方木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搖了搖頭。
兩道流光襲來。
方水和宋一劍落在了方木的面前。
方水道:“弟。”
宋一劍道:“劍神師傅。”
“她怎么處理?”面對不識好歹的生物,宋一劍殺氣蓬勃,這是活脫脫的一個直男。
跟隨的路上,他都在想如何出手才是能保住劍神師傅的要害,從而殺敵。
要害,在他想來,對他劍神師傅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
“唉,盡力的救治吧,師生是死,都看她的造化了。”
方木擺了擺手,背著手繼續走向旁廳。
“還救?”方水皺起眉頭來,若是交給她處置的話,她一定是會將其給折磨死。
恩將仇報的人,是不該有好下場的。
“救。”
方木留下一個字。
“是。”方水上前將渝小魚給扛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方木突然回頭,他看向了昏死過去的渝小魚:“渝小魚,我不管你能不能聽得到,我都要告訴你,這是我救你第二次了,你要是醒來了還要死要活的,還挾持我,我方家人怎么救治得你,我會以十倍殘忍的方式將你殺死。”
就是作者也攔不住。
方木默默的心里面加了一句話。
救她,完全是為了走劇情。
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女人,真的是不配活著。
“家主,您終于是從房間里面出來了,開戰了!”
劉賢良正坐在旁廳的客座上,看到方木,他連忙的站起來,激動的說道。
方木一愣,“嗯?哪里又打起來了?”
“黑石大戰,家主,是黑石大戰啊,王鶴大供奉已經是前往了渝北城城外去支持方家了,現在,四大家族聯合了起來,一起在攻擊孫家人,誓要逼問出來的關于黑石的秘密。”
“因為黑石打起來了?”方木呆愣,現在那黑石不就是普通的石頭嗎?至于嗎?他還沒有開始點石成晶呢。
“王鶴怎么去幫孫家了?”
“家主,這,這是因為王鶴大供奉看您和孫家的圣女關系匪淺,那孫家的孫勝老兒又是自稱現在的孫家是由您管轄了,王鶴大供奉就是去了。”
劉賢良是想去叫方木的,但是,他一進那廂房所在的院子就是聽到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他清楚,男武者有些事情,是一定不能打擾的。
于是,他就是這一早上隔一會兒就去一次那院子,到最后,他汗顏了,感覺深受打擊。
對于這方木家主之強,他是更加的敬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