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供奉!方木他這樣帶走王姑娘明顯是不懷好意,王姑娘是你的女兒,你不能不管呀,你快去阻止他呀!”
“是啊大供奉,即使方木已經恢復了圣子的身份,可他和王姑娘畢竟是還沒有成婚,要是方木對王姑娘做出來什么逾越的事情那王姑娘的清白就是徹底的毀了啊。”
“大供奉,現在能救王姑娘的就只有你了!”
方家子弟們皆是十分焦急。
“你們懂什么?胡言亂語!圣子和秀兒乃是天作之合,夫妻成雙成對這是順應天意,家主現在已經是成為了方家家主,你們身為方家子弟竟是敢妄自議論家主,是嫌剛才挨的踹還不夠狠嗎?是不是想討老夫的一頓拳腳?”
王鶴怒向這些方家子弟。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他王鶴心疼都是要忍著,誰讓方木突然“恢復了”實力了呢?這些人不敢去找方木卻在這里嘰嘰歪歪,這讓王鶴很不爽。
你們這些慫貨也配惦記我女兒?便宜你們的話,倒還真是不如直接便宜了方木那家伙。
聽王鶴這么說話,那些方家的小伙子都是有些不甘心,卻又不敢自己去找方木。
方少主實在是太強勢了,比以前的他要強勢一百倍以上,像個大魔頭,以前方木也強,但相對隨和。
現在的方木,已經是令他們喪失了獨面的勇氣。
他們一時間倒是忘記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或許,他們要不對方木拳腳相加的話,方木依舊是和隨和的人。
但他們前面,看天才落難,竟是想用成為了廢物的曾經天才出氣,已發泄他們曾經的卑躬屈膝。
方家祠堂。
方家是渝北城一流的家族,又因方家家主方天去了渝京為皇帝煉丹,這使得方家地位是一流之中的頂流上流。
曾經,各方勢力對方家都是有著討好之意。
方天,那可是在天子腳下。
方家之中除卻了本家方姓子弟之外,還有著攀附方家的王、劉兩家。
王家一派的代表便是王鶴,他們修武,王鶴不僅是身為方家的大供奉還負責著統領方家供奉,統領在方家王姓的幾十號人。
劉家和王家不同,這一脈的劉家是祖上和方家就有表親,浩浩蕩蕩的幾百號人也在方家的地盤之中同住,他們在方家吃住,于方家的各個盤口工作過活,天賦優秀的劉家人也是可以享受方家的恩澤使用方家的資源進行修煉。
因為劉家頂上就是強大武者不多,所以天賦卓越者極少,大部分的劉家人都是在為方家掌管藥材生意。
祠堂之中,方家二房的在人主理方天的喪事,王劉兩家也都是請出德高望重的老祖前來幫襯。
人死了。
但是生意還是要做。
修煉者的世界,就是這么的殘忍,方家除了祠堂布上白布和布條,參禮者戴白,方王劉三家子弟都是仍在崗位上各司其職。
方家家主已經是走了一年,可方家還是好好的。
大多數的弟子,腦海中的家主的模樣都是模糊了。
今日方家,十分的冷清。
方天死了按理說是大事,渝北城中各名門望族都是該派出代表前來吊唁,但,今日一整日除了少數的一些和方家有往來的三流家族來過代表之外,渝北城太守府、渝北城五大家族、渝北學院,統統都是沒有來人。
原因無他。
老的死,少的廢。
這些滔天的大勢,都是看上了方家這塊肥肉,他們蠢蠢欲動,但人丁強盛的方家二房,滿腦子都是爭權奪利,他們并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在向他們慢慢的逼近了,一張由貪婪組成的大口即將要張開將方家的一切全部都吞噬進去!
以前方家能掌藥材生意,那是因為在方天在渝京。
“太好了,今日之后,我父親就是方家家主了,我將會成為方家少主,將來的方家會是我的。”
后天六重境界的方金跪在蒲團上,沾沾自喜。
“金兒,淡定,很快,議事廳那里就會傳來消息了。”方戰很激動,方家屬于他的時代,終于是要來了。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是等待了好久。
方天的光芒太盛了,兒子又是絕頂天才,令他方戰從小到大都是沒有看到一絲能成為家主的契機。
但他沒想到,活著活著,就是迎來了這樣的一個驚喜。
方天死了,死在了給予他光環的渝京。
方水廢了,這個被評為方家數百年歷史上最強的天才不知是犯了何等的忌諱,元力全失成為了一個廢人。
他這幾乎是沒費任何的力氣王鶴就找到了他,答應主動的將已經成為了廢人的方木給逐出方家。
他方戰成方家家主,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是他活了半輩子的美好幻想,他都沒有想到過這一天會到來。
祠堂一群族老,方王劉三家的族老都有,但是他們都是不敢多語,皆是人精,卻都裝作眼瞎耳聾的模樣,他們都是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已經老了,修煉者世界的老人是沒有話語權的。
他們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戰力,只能靠家族補給度日,惹了當權者的一個不高興,接著便是他們的末日了。
“一劍宗,方水到!”
外面傳來通報聲。
方戰方金父子倆臉上的笑容當即就是消失了。
“我不是說了方天之死的消息絕對保密不往一劍宗傳嗎?方水她是怎么知道的?也不對啊,昨夜才從渝京傳來的消息,她從一劍宗回方家要兩天靈夜的路程啊。”方戰臉色凝重。
方水十四歲就進了一劍宗,如今入一劍宗已有十載年華,據說,修為高不可測,方家無有一人可敵。
“爹,嗚嗚,我是不是當不成方家少主了?”方金哭了。
方戰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等等吧,總有機會的,方水太強了,我們頂不住的,大供奉定然也不是對手。”
方水臉色冰冷的走進了祠堂里。
祠堂之中族老、二房人、家丁都是下意識的挺直了腰。
方水上前上香,方金屁顛屁顛的讓開了路,方水浴手、擦手、持香、點香、插香、下跪、三叩首、起身。
祠堂靜的落針可聞,主家長女的氣勢,壓得所有人連大喘氣都是不敢。
“方戰。”方水冰眸之中寒光流轉,她道出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字。
“在。”方戰低頭道。
他很緊張,他以為,方水這是要給方木撐腰了。
“方木既已被逐出方家,那就和方家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將帶走他,以后方家就是轉交給你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方水就是干脆利落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