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宣儀來短信說快到武靖機場,還說那首《我的秘密》告訴了玲姐,而玲姐則急不可待,直接車上就打電話回公司,張羅把這首歌的制作提上日程。
見她短信中似乎帶著歉意,唐赫不禁搖頭的笑了笑。
《我的秘密》本就是專門給楊宣儀寫的,并當做生日禮物送的,她當然有處置的自由。
何況自己也希望能聽她唱出來,或是熟悉了的緣故,早前就喜歡上聽她的歌,有時還特意找出之前彩糖少女時期的歌來聽。
這事,遠不及楊宣儀最后一條短信結尾幾個心形符號來的重要。
以楊宣儀那么害羞的性格,想主動聽她說什么喜歡之類的還是奢望,但能這樣用愛心來表達,唐赫很滿足了。
身旁有團燈影靠近,半靠在下層臥鋪上的唐赫抬頭,見對面鋪的姜真羽正向這邊探頭探腦,他立刻收起手機。
“嘁鬼鬼祟祟的。”全宇宙無敵美少女一撇嘴角,哼聲的坐了回去。
火車行開進一節長長的山體隧道,窗外驟然變黑,襯得車廂燈光更明亮了,連玻璃窗上的倒影也更加清晰。
“到底是誰鬼鬼祟祟。”唐赫氣笑了都。
“你。看個短信,笑成那樣…嘖嘖肯定沒聊什么好事。說吧,又在騙哪個小女生,是不是上次在藍林廣場見到的那個?人家那么小一點,你下得去手,小心法律鐵拳…”
“還鐵拳”唐赫拿起身邊一包零食佯裝要砸過去,打斷姜真羽的口無遮攔,“和誰聊,用你管,不是給你買了書,沒事多看看補充點知識,對你以后演戲有好處。”
作為藝人,又是“知名”藝人,姜真羽上車后就待在車廂里,原還想去過道透透氣,可剛才發生那樣的事,車廂都不敢出了。
長時間悶在車廂里,確實很無聊,加上沒多久姜真羽手機就沒電了,這下更鬧騰,沒辦法之下,唐赫跑去餐車,買了些零食和書來給她打發時間。
“你漲點知識給我看看。”姜真羽一下子彈起來,嘭的一聲撞到上鋪,她捂著腦袋,氣惱的把桌上幾本花邊雜志丟過去。
雜志扔來散開,看其中兩本還是男性向較為露骨的彩頁雜志,唐赫有點尷尬。
去餐車買東西時,光顧著和楊宣儀聊短信,是讓餐車服務員給隨便給挑幾本,沒想選了這樣幾本。他看起來是像翻這些東西的人嗎?!
餐車買這種擦邊雜志,沒人管的嗎!
“呃,估計是那人給拿錯了,你關好門,我去給你換幾本。”
唐赫忙把雜志收進塑料袋里,怪不得,把零食和雜志交給姜真羽后,這全宇宙無敵美少女總時不時的怪異乜來一眼,這下那個“大色狼”稱呼,算是給坐實了吧!
并非不愿帶姜真羽過去,而是今天早上起來,姜真羽又換回了昨天的那身。
到火車上,空調開的很足,她脫下外套露出身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眼前一亮。
雖說姜真羽被那小青年看到時,臉上還戴著口罩的,可這種遮遮掩掩的神秘感,反而更容易讓人腎上腺激素飆升,至少那個平頭小青年就是如此。
誤闖車廂,借著道歉由頭去搭訕,見姜真羽沒理睬,小青年又流里流氣,滿嘴輕佻的要擠進車廂。
他看到,立刻從后面給一把拽出來,隨后發生了一點口角。
或是是小青年覺得他打擾了“好事”,沒說兩句話就伸手推搡,他還沒怎么著,旁邊姜真羽估計是聽了那些輕佻的話,竟先發飆的一腳踢上去。
對外,比如對粉絲和公眾,姜真羽是青春時尚女郎的人設,興漢家里那些裝修及擺設,又表明她是個極度自戀的美少女,此刻則表現出“彪悍”的一面,而私下相處,又是睚眥必報小心眼的性格。
還真是多變!
當時恰好有乘務員和乘警經過,小青年示威的沖兩人指指,才捂著腿罵罵咧咧的走開。
紅顏禍水,說的就是姜真羽這種了吧。
“換什么換,你可以留著自己看啊。”姜真羽看唐赫佯裝惱火,但真想借此推門出去,她嬌笑著探身拉住,“本姑娘當年藝考,可是中央戲劇學院、燕京舞蹈學院專業課雙料第一的成績,用得著看什么烏七八糟的雜志補充知識,不然,你陪我聊會天。”
“確定不是想找人陪你吵會架!”
見姜真羽真沒興趣拿雜志打發時間,唐赫便把手中袋子丟到上鋪。
和全宇宙無敵美少女聊天就免了,躲還來不及,聊什么天,真當他有吵架斗嘴的愛好。
說聊天,果然聊了沒幾句,就互懟起來。
實在不是唐赫小氣不謙讓女生,而是姜真羽可能真有吵架斗嘴的嗜好,一會不吵就不舒服似的,他要不反擊,不知除了“大騙子”、“大色狼”,后面還會多出什么榮譽稱號。
中午是吃得打包來的飯菜,因為特地讓店家用的保溫袋,所以是溫熱的。
事實證明,他多點幾個菜是完全對的,姜真羽飯量在女明星中絕對是無敵存在,某種意義上,她家里那個“全宇宙無敵美少女”也算是正確的。
奇怪的是,在網絡上,絲毫沒有關乎姜真羽這方面的信息,在他看來,這能算姜真羽的一項特長了,不在添進她百科資料里實在可惜。
午飯后,丟垃圾廂,任憑姜真羽在耳邊再怎么聒噪,唐赫就是裝困的一直躺臥鋪上睡覺。
其實也不算裝,昨晚臨睡前,悄悄給楊宣儀打了個眼色,知道憑楊宣儀的性格,不可能真等姜真羽睡著了溜出來單獨相處,可還是帶著點小期盼,故此翻來覆去的,他直到很晚才睡著。
上午和姜真羽費神斗了好久的嘴,這會茶足飯飽,躺下沒多久,晃晃悠悠就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先是一陣敲門聲,繼而嘈雜聲在耳邊響起。
感覺胳膊被搖晃兩下,他惺忪清醒,映入眼簾的是姜真羽站在臥鋪座的背影,再而看到對面是兩個身著警服的,最外面站著的,則是先前發生過口角的那個平頭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