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嚇到她了嗎,壞家伙!
帶他在小公園里玩,他卻在旁邊一直那樣的望著自己,害得她差點出糗的從蕩橋上摔到地上。
后面頭發纏到扣子上,才剛解開他就突然吻過來,怎么能不被嚇到。
只是那家伙這樣的吻過來,到底是不是喜、喜歡她,還是說只是隨便的吻吻。
哼,吻的那么熟練,說不定以前吻過很多女生呢,對,說不定那家伙就是喜歡吻女生而已。
怎么昏頭昏腦的就答應了那家伙明天見面,下午才在公園被他偷吻,是的,沒經過她同意,就是偷吻。
那么害羞,明天怎么見面!
見面他要說什么?是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樣道歉,然后說是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哼,最壞的就是那家伙!
腦袋思緒紛雜,楊宣儀的一張小臉上忽嗔忽喜著。
良久,她拉起被子把小腦袋都罩在里面,身體胡亂噗通著 忽地她又拉開被子,被憋得大口呼氣的一下子坐起身。
歪著腦袋仔細回想,剛剛和那家伙通電話,好像聽到了隱隱的古鐘聲。
咬著嘴唇,糾結了好幾分鐘,她立刻從床上跳下來,脫下睡衣,匆匆換上外出服,跑到門口又想起的回到床邊把手機帶上。
悄悄打開臥室房門,見客廳里光線灰暗,這個點了,爸爸媽媽應該都回房里休息了。
楊宣儀躡手躡腳的穿過客廳,到玄關,因為光線太暗,又不敢開燈,不小心撞到了鞋凳上,腿疼得厲害,她忙捂住嘴巴才沒叫出聲。
隨后拿手機照亮,找出一雙雪地靴,小心的穿上,輕輕打開門,走出去再輕輕的給反手帶上。
下樓梯,又發現口罩和墨鏡忘帶了,但她看路上并沒太多行人,加上光線比較暗淡,想只要不是一直站在路燈底下,應該不虞有人能認出來。
拉起大衣領子遮住臉,楊宣儀一路往小學而去,步速越來越快,后面干脆的跑起來。
她不是很確定,但想到有這種可能,就想快點、再快一點。
一口氣跑到小公園外,看著光線有點黑的里面,她一邊找尋著,一邊呼呼喘息。
是了,那家伙明明早開車回酒店了,怎么可能還會在這,都是她胡思亂想。
楊宣儀微鼓臉頰,略帶失望的直起身,同時也長長舒了一口氣。
正當她要轉身回家時,見公園里靠著護欄的一張石椅上,突然有個人影站起來,映著昏黃光芒的路燈,那個身影轉過身,露出詫異神情。
十二月的天氣,本來就很冷,入晚,更是寒氣逼人。
給楊宣儀打完電話的唐赫,安靜的坐在石椅上,仰頭望向昏沉天空。
別看楊宣儀一直表現的挺開朗,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知道楊宣儀的感情經歷如同一張白紙,恰恰因為此,一個處理不好,反而更容易受傷。
至于他,從前幾次“找回”的缺失回憶來看,前世在大學畢業后,到燕京應該是處過一個女朋友的,但后面不知什么原因,女朋友去了國外,好像是分手都沒對他當面提出,就那樣走了。
所以嚴格的來說,他現在也是沒什么經驗。
上月在青石,或是說一時的沖動,可今天在小公園這里,當他吻過去時,心里就明白對楊宣儀是怎樣的感覺。
只是吻過之后,他馬上有點后悔起來,一是沒有經驗,不知接下來怎么處理才能避免讓楊宣儀受到傷害,二是,還不清楚楊宣儀對他是怎樣的一個態度。
兩人從認識到至今,已經半年多時間了,能感受到相處時楊宣儀對他的親近,可是他認為那些似乎是之前幫了幾次忙,“感激”的親近。
如果真是這樣,那今天這個吻,對楊宣儀絕對是種傷害。
吻過之后,他原想問清楚楊宣儀,可是楊景秋卻突然出現,之后別說單獨相處,楊宣儀就連視線都避免和他碰觸上。
這他更加猶豫了,也更加擔心了,這一切跡象似乎都在表明,楊宣儀對他的親近正是“感激”的那種。
只這樣一來,兩人以后再見面應該會很尷尬吧,是不是也會讓楊宣儀有點受傷,更重要的,他也不想失去楊宣儀這個很談得來的朋友。
正苦惱著,忽聽公園門口傳來窸窣腳步聲,他起身看一眼。
女生衣領遮住了大半張臉,又背著路燈的模糊不清,可看到那熟悉的外套,以及略熟悉的體型,還是一下子認出了楊宣儀。
“天這么冷,你怎么跑出來了。”唐赫有點震撼,一如在超市時轉身就看到楊宣儀站在身后。
楊宣儀輕撫起伏不定的胸口,她輕咬嘴唇的走進小公園,“…沒、沒說你呢,都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干嘛啊,真的是!”
如墜夢境的望著楊宣儀一步步走近,直至聽到她那帶著些埋怨的嗔聲,唐赫才確定她是真的來到了面前,“回去后有點睡不著,就出來隨便逛逛,不知怎么就到了這里。你現在怎么會來這里?”
楊宣儀努力不往蕩橋那邊看,可覺察某個家伙視線掠過她的臉,她的嘴唇時,就羞得難以自已,幸好這里光線很暗,“東平只有我們這邊有座恒福寺,每天不知做什么的敲好多次鐘,我剛在電話里聽到了,想著你可能是在這邊。”
唐赫倒沒有怎么留意,不過,眼下楊宣儀出來,倒是個機會,讓他可以繼續下午未完的話。
招呼楊宣儀在石椅一邊坐下,看過去,見楊宣儀垂低著腦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安的糾在一起,他有點疼惜,“對不起,下午是不是被嚇到了。”
良久,楊宣儀輕微的點點小腦袋,“…有…有一點。”
“對不起。”
“我、我不是…”聽某個家伙又在道歉,楊宣儀視線又要模糊了,她連忙的搖搖頭,可后面的話卻無以為繼。
“其實,有些話下午就想和你說的,后面你弟弟過來了。”說到這,唐赫苦笑了一下。
楊宣儀抬起頭,碰觸到唐赫的目光,又慌措的低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