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虛晃一槍
當然，誰能想到在漫展里會有人放催淚彈呢？
這事情發生的突然，而等到曹恬趕來，算是見到了小豆在內的四人。
可以說曹恬對于四個人出現在這里是不禁一愣的，尤其是當中還有盧勝文。
盧勝文的話曹恬算是認識的。這個人那可是很有做編劇的天賦。甚至于曹恬還把他推薦給了羅大樹。
不過羅大樹現在主打商業電影，也算是和盧勝文的合作擱置。而且盧勝文現在還是學生，尚未畢業。
不過最重要的，那便是鐘小曼當時是讓曹恬幫忙追盧勝文來著。可以說在那時也算是讓曹恬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見到自己的妹妹小豆沒事，曹恬也就放心了。
但是曹恬看到自己的妹妹小豆穿著JK制服卻也是反應過來：“我說逗啊，這是你能穿的衣服？”
“哥，我已經上大學了。再說了JK就是霓虹的學校校服呀。”小豆此時對于自己哥哥這個妹保也算是無奈。
當然曹恬覺得自己的妹妹這方面有些天然，自然也是怕他在其他男人里吃虧。
“對了，許一呢？”曹恬此時是東望西望。
而許一分明是摘下頭套轉而看著曹恬：“你是故意的吧。”
曹恬自然是嬉皮笑臉。他自然是認出了許一，此時在逗自己這“兒子”呢。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看你們也像是很緊張的樣子？”許一此時是低聲問了句曹恬。
“這事不是你們該知道的。”曹恬此時是轉而看著小豆：“好了小豆，該回學校就回學校去。又或者回家也成。”
而小豆自然是嘟起了嘴，有些許的不滿：“我說老哥，你不要老是把我當成孩子呀。”
曹恬此時倒是笑著摸了摸小豆的頭：“在哥的眼里你永遠是孩子呀。”
而小豆分明是對于曹恬的摸頭很是受用。
當然如今警方有意疏散人群和排查，因此四人也知道這晚上的漫展算是提前解散了。
就是不知道這扔催淚彈的家伙究竟是何人。
而小豆很明顯是想著回家，畢竟聽到曹恬說了自家嫂子是在家，那自然是回去陪嫂子好一些。
曹恬此時也是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示意許一等下給他一個電話。
而此時散去之時，許一倒是很聰明，是讓盧勝文送鐘小曼回去。
這樣的安排自然是讓小豆也相當同意，顯然小豆也知道是要給小曼制造機會的。
當然許一不知道的是小豆也想著和他回去時多相處一會兒…
不過曹恬此時送四人出去后也算是看了下王勝男此時拿過來的裝在證物袋的催淚彈。
“不得了，這是軍用吧…”張然此時也是立馬認出了這催淚彈的來歷。
“那看樣子這塔羅牌組織還是在旭都有人的。”
曹恬知道塔羅牌的人素來神秘，有人在旭都是正常。但是顯然不像以往羅希雯在時是對旭都有相當大的掌控力。
甚至于在曹恬看來，一時間這塔羅牌想要在旭都滲透會變得非常的困難。
不過從ZOO樂隊的事情上看得出，現在塔羅牌組織的人不像是想要在旭都掌權，這更像是想要探查什么事件一般。
這點曹恬尚未得知，甚至于連魔術師黃升也不清楚。不然曹恬覺得這件事情上是會有所突破。
那么“獅子”萊恩究竟是不是序列里的“皇帝”呢？曹恬覺得還不好說。
但是至少，今晚很可能是沒有什么收獲了。
“其實ZOO樂隊在旭都是要逗留多久來著？”曹恬此時是問一聲王勝男。
王勝男最出色的地方，就是對各種資料的總集。基本上若是問她的話，她會根據自己手機上的記錄給曹恬一個滿意的回復。
“通過ZOO樂隊助理說的工作流程，基本上這次ZOO樂隊是要舉行世界巡演，這旭都算是第一站而已。而基本上半年后的最后一站又是會回到旭都。”
“原來如此。”曹恬算是摸著下巴，這就更加給他關于塔羅牌組織其實是想知道什么訊息的論證。
畢竟若是ZOO樂隊不久留的話，那么“皇帝”在這里除了順道以外其他的都變得毫無意義就是了。
那么對于曹恬來說，現在的情況也已基本明確。
那么在不知道對方目的的時候，便是需要換個思維去思考。
畢竟從本身的這起謀殺事件來看顯得兇手是非常專業的水準。
王經紀的話身材算是比較的高頭大馬，也就是說要想正面快而迅速的打倒并溺死對方，那么這個人是殺手的可能性就會加大。
而不惜要殺死王經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畢竟從各種情報來看的話，其實曹恬覺得若是這些人真想從旭都警局獲取什么資料，那么騷動應該是越小越容易成事。
但很明顯對方不是這樣的。
所以事情的關鍵在哪里呢？曹恬此時算是閉目想著。隨即他像是有了些頭緒一般。
雖然不知道自己猜得準不準確，但是曹恬也想著要試一試。
“勝男，最近除了謀殺案。警局里面的大事件還有哪些？”
曹恬此時自然還是問自己的徒弟王勝男。雖然自問沒怎么教這兩個徒弟，但是對于他們的稱呼，曹恬也算是有些習以為然了。
而王勝男此時倒是翻查著手機，隨即是遞給了曹恬一個信息。
“若是說不算最近的謀殺案，還真有一起。上周發掘出了一具遇害穿過十年的骸骨來著。”王勝男此時便是說道。
“骸骨？”曹恬此時想了想，貌似他對此還真有幾分印象。那是上個星期因為港城事件之后的休息而多看了會電視，那時候新聞里是有播這件事。
“或許真關這件事！”曹恬此時自然是讓王勝男說明情況。
雖然不知道曹恬為何關心這件事，但王勝男也還是如實告訴了曹恬。
此時王勝男倒是翻了幾分鐘手機，這才遞給曹恬關于這件事的信息。
骸骨是男性，初步推斷死亡之前那是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而且根據骨頭的腐蝕情況，基本是在十年至十五年之間。
曹恬對于這個骸骨的年份也算是松了口氣。畢竟要知道他的父親失蹤七年。這時間若是對不上，也說明骸骨應該不是他的父親…
當然曹恬始終堅信他父親還活著，只是這七年里無法和他還有小豆取得聯系罷了。
其實曹恬算是基于羅希雯當時在警局的重要性來推斷這件事的。
曹恬知道若是以往羅希雯還在旭都警局，那么這塔羅牌組織想要知道這個消息壓根不用這么大陣仗。
但是顯然這次沒了之后，便是只能深入進去查看了。
那么塔羅牌組織費心費力查這死了至少十年的人又是何故呢？
曹恬看了眼這骸骨的訊息，顯然在那個年代DNA庫還不太普及，是壓根不知道這個骸骨的身份。
而且結合失蹤案例，這么龐大的數量也不太可能找到。
不過這點曹恬還是從死因里得到了結果。這骸骨的死因初步鑒定是中槍死。
但是在現場卻是沒發現子彈，畢竟若是子彈射死的。按理來說在發現的現場也是能夠發現子彈頭的。
但很明顯尸體在死之后子彈是被人特地挖走了…
“那么問你們一個問題。”曹恬此時算是笑看著張然和王勝男。
“什么人會想知道這具尸體的情況呢？”
“兇手？”張然此時也是口快，便是回答了兇手二字。
“兇手巴不得骸骨不被發現，怎么可能。”曹恬是笑著擺手。
“也對。”張然此時也是笑道。
而王勝男此時是摸著下巴，便是答道：“親人。”
“不錯的回答。”曹恬算是笑著點頭給予肯定：“若是親人的話自然是想確認骸骨是不是他們的親人。但是問題來了，這點從根本上出發的話，沒有必要。畢竟一般這種情況下，警方是會知會你一聲有疑似尸體發現的。”
曹恬知道基本環節就是排查出死者的身份，關于這點也是極為有必要的。
“那么我覺得應該是兄弟了。”張然此時是拍了拍胸膛：“很顯然是想要找出兇手，為自己兄弟報仇的。”
而曹恬聽了這個答案卻是笑了聲，沒有評論。
“所以師傅，這說得對不對嘛。”
“對也不對，不對也對。”
曹恬這話自然是讓張然一愣。
“或者應該說，這個人是想和兇手談些什么的。”
基本上確定了警局那邊的炸彈訊息是假的之后，曹恬看時間也是來到了十點鐘。便是知道這事只能明日繼續了。
而此時曹恬分明是接到了許一的電話。
“怎么？這么久沒打給我，莫不是沒什么好玩的事關照？”
曹恬此時聽這許一的口氣，分明這許一今日里是心情不錯。
曹恬其實對許一還是相當了解的。基本上許一在心情好的時候話也會多一些。
而就算是話多，比起一般人還是顯得話少的。因此這時候的許一顯然是今天里玩得還挺開心。
其實曹恬對于許一能交到朋友還是挺欣慰的。遙想以前的話，這許一其實算是一個內心挺封閉的人。
“我自然還是有事要麻煩你的。”曹恬算是笑道：“能不能幫我在網上發布個消息。”
“消息？”許一此時聽了卻是一愣。
以前的曹恬更像是找他要找什么，這次反倒是主動出擊。
“嗯，最好是不暴露你身份的情況下。畢竟這件事可能會危及你的生命安全。”
而聽到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許一卻是突然有些沉默。
“聽你的口氣，看來又是關那些人的事咯？”
許一也不點破，但顯然許一指的便是塔羅牌的事。
曹恬也算是笑著點頭：“關系還真有。總之你要做到發布消息時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就是努力學習一個四十歲到五十歲的人說話語氣去打字。”
許一聽了卻是皺眉：“這個要求倒是別致。”
曹恬自然是笑了聲：“放心，這事難不倒你。畢竟你小子也不是典型的年輕大學生。”
許一倒也不反駁，畢竟曹恬說得他也基本認了。
許一其實不只是“佛系”這么簡單，他發現自己的愛好也和時下的年輕人格格不入。
哪怕他是所謂的黑客，算是在網絡世界能自稱為“神”的家伙。但是許一的喜好卻是有些像老一輩的人。
這也是曹恬能和他聊得來的原因，畢竟仔細想來曹恬對于這個時代的流行觸覺還是差了些。
而在這點上曹恬知道一個反例，那就是蕭海。蕭海此時在時之戀工作室簽來的三個年輕人，足以證明他本人在流行觸覺上的敏銳。
“但是有件事其實我還是不明白。”許一此時卻是問了聲曹恬：“其實依我看來你大可不必去針對那個組織的人。畢竟可以說基本上不接觸的話，你們完全沒有利益沖突。”
“但這次確實是對面先找上門的。”曹恬此時也是苦笑顯得無奈。
要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歸結為魔術師黃升找他提起了ZOO樂隊的事。
“除了這事呢？”許一是還要問一聲。
“除了這個，我還有個要求。”曹恬此時卻是有些嚴肅，隨即是笑道：“忙完了，早點睡覺休息。我依稀記得你沒有考試就已經掛了一科了。”
許一自然是“嘖”了聲，顯然對于曹某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有些郁悶。
“其實你就算不和我說案子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也已經知道了。”許一此時像是一邊敲鍵盤一邊開免提和他說話，畢竟曹恬是能聽到許一那邊的動靜。
“這ZOO樂隊的經紀人死了，那顯然你們警方出入酒店一事就是這酒店工作人員不在網上透露，這酒店留宿的人也肯定能聽到一二。
“關于這起事件，兇手你可有了眉目。”許一又是問道。
“沒有。”曹恬是笑著搖頭：“或者應該說，雖然死者為大，但是這王經紀確實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樣子又是娛樂圈那些事？”許一聽了倒也是繼續問道：“不過說起娛樂圈，難不成兇手還能是這個圈子的？ZOO樂隊？”
曹恬此時倒是笑而不語。
許一見曹恬又是賣關子，便也沒繼續去猜。
“對了，還有一件事是我想和你說的…”許一此時是欲言又止。
“什么事？”曹恬自然是一愣，便是問許一。
但許一分明是沉默了，隨即卻又是說道：“算了…我還沒想好怎么說？”
曹恬是眨巴下眼睛。這家伙還和他虛晃一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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