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十一口,一夜之間死剩一個,這無疑是一項滅頂之災。
曹恬研究了一下他們的死法,雖然都是各異,但是有個很明顯的點,就是都是一招斃命,沒有拖泥帶水。
那么這起案子的難點到底是什么呢?
那就是這個別墅,問題是屬于那種大獨棟的。基本上是沒有目擊者這么一說。
而且在當時天氣也很好,能夠找到的車輛輪胎痕跡也是相當的少。雖然警方根據車胎能夠推測是什么牌子的車,但卻是未曾找到符合的。
但是這件事明顯是有可查的點的,曹恬知道死去的一家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資本家。換言之仇敵也是相當多的。
曹恬通過“魔術師”黃升那里還了解到,黃毛本身就是相當仇恨資本家的殺手。但是七年前的話說不定黃毛也還沒成為一個頂尖殺手才是。
此時曹恬再看四個可疑人,那都是和這個家族有著大仇。
曹恬看到兇手都是用四種顏色代替著:赤,青,黑,白。
而果不其然,資料里四人都是被綁著拍了照片,以當時身上衣服穿的顏色來作為各自代號的。
首先是赤,女性,在七年前是一個二十二歲的畫家,因為被這家主人欣賞畫作,那是還在美術學院未畢業就已經接受資助。
當然曹恬看這赤的相貌,不敢說她有和這家的某人有皮肉交易。但可以看得出她是一個不乏追求者的女人。
至于這個女子如今的生活,根據介紹這女子是業界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算是能靠畫養活自己的女子。
至于下一位青,同樣是女子,七年前是二十歲,還更年輕。這個女子身上穿著的一身青色的禮服,看模樣是相當的貴氣。
但是和氣質相反的,是根據資料若是沒有這家人的資助,她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至少是一個債臺高筑的女子。
至于現在的日子,倒真是不好做,這女子倒像是成為了其他男子的情婦,被一直包養著。
曹恬對于這種行為算是相當唾棄的,一來他覺得出軌是相當可恥的事。哪怕你對丈夫或者妻子無感情了,那你也應該在離婚后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但是顯然這也是別人的事,這女人或許也不是什么公眾人物,那她和情夫的道德敗壞也算是她的事。
緊接著的是黑,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曹恬看得出這人身上的西服以及品牌,那是知道這西裝沒有五位數乃至六位數的價格是拿不下的。
曹恬看介紹,這人竟是這家人的家庭醫生,看樣子是文質彬彬。七年前的年齡是三十五歲。長相看起來的話倒“不普通”,但是放在明星里面也就是中等資質的感覺。
不過顯然人家不是明星,而是一個醫生,不需要靠臉吃法。
而根據資料介紹,曹恬知道這個“黑”在這家主人是一家之主患上心臟病的時候便成為了專職的私人醫生。而且對一家子人是相當的熟悉。
當然多熟曹恬就不知道了,畢竟他也算是在照本宣科。
曹恬對于這個“黑”也是多留意了一眼。畢竟這個黑算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者。畢竟這個男子早上是有幫那家主子復診的習慣,所以是在早上就發現了這全家只死剩一個人。
而通常情況下,警方都會懷疑“第一目擊者”,不過這個“黑”現在這里,顯然事情就是無果了。
那這位黑現在的現狀,倒是開了家私人診所,因為口碑起來了也算是當地小地區的一個名醫。
至于最后一位白,也是個男子。但是這個男人七年前是十七歲,但不得不說顏值很高。還和這家人里的一個女子像是談過戀愛。
四個嫌疑人和這家子確實是關系密不可分。而最關鍵的,分明是顏值這一塊都拿捏的死死的,竟都是俊男美女。
那么關于四個人的證詞,竟都是聲稱自己在自己家里,但是分明這四個人都是獨自一人居住的。
按理來說現代社會這么發達,若是住小區那查監控沒理由查不到。
但問題就是四人住的那都是一處鄉村公寓,不僅沒有隨處可見的監控,這住在附近的也多是當地的村民,所以晚上若是去案發現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就像是很刻意的證明自己當時在家,四人都是在不同的時間段有奇葩的不在場證明。
比如有的人是在什么時間點在家里做了什么,有開關燈記錄為證。這點上倒是真有幾個住在附近的目擊者在遠處看到。
對于這么一點,曹恬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集體犯案。換言之只要他們這些人輪流回去打卡,那么口述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成真了。
所以這起案件復雜就復雜在證據說不多,但也太多了。有時候這種大概的事件,很可能是提前串通好的。
但是曹恬很快就否定了這案子是集體犯案。
先不說四個人本身就和死者們都接觸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四個人一起行動的話,難免是更容易賣出破綻。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這犯案的“致死命中率百分百”。這話由何說起呢,那便是兇手都是一招斃命,顯然是慣犯的同時還是職業殺手。
但是這幾人從現有資料哪里看得出這些人很大可能是兇手。
所以就算是有一個人隱瞞了身份目的接近這些人,也比群體犯案更加的可能。
那么曹恬現在知道惡魔的良苦用心了,這個殺人犯說不定就是因為實在是太過狡猾了,因此是相當的不容易對付。
那這起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此時在警局里,陳文意和楊曉的到來,也算是引起了一波巨大的轟動。
楊曉不知何時得到了一哥的器重,竟是開始在找著所謂的細作。
這總局里也算是一個小江湖,因此也有很多一傳十十傳百的事情發生。
因此陳文意此時看到這些人看著他和楊曉的表情,便知道這件事要糟。
“你們這邊就不注意保密性的?”陳文意自然是不禁吐槽一句。
“我想應該是有人有意將這事揚出去,給我們增加難度。”
楊曉等人倒是直接聽陳文意所說,是直接去了O記,畢竟這一連串的事件最可疑的還得是O記。
“根據一哥的指示,特此批準我以及這位來自內陸的陳SIR一起調查內部問題。我們這邊歡迎檢舉和舉報,但最好證據足夠。”
眾人自然都是面面相覷,而O記的頭兒此時倒是沒理會兩人,像是獨自吃著魚蛋面。
“那位阿SIR,好像不太肯愿意合作。”
“廢話。我們這些手足拼了命去做,哪個想被你們這樣無理的懷疑!”這O記的頭兒沒說,有個男的卻是叫囂的說了聲。
而這句話倒是讓在座的人也都開始跟風喊著。
“楊SIR,不要想拿著雞毛就當令箭,拿一哥來壓我們,兄弟們幾個自然是只會不服你們的。”
此時那O記的頭兒說完是直接用衣服抹了下嘴。而后是起身,是動員準備今晚的任務。
陳文意看著楊曉,大概是明白了楊曉或許是重案組的人,但是資歷和輩分顯然是不夠的。
“這是怎么了?這么熱鬧。”
“大SIR!”此時所有O記的人看到那個中年人都是站著筆直。
“你們是誰不想被查,盡管和我說一聲。”大SIR此時是眼睛一瞇:“說了的人便是先查,查完就能做事。”
這么一說,眾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尤其是看著那O記的頭兒。
而分明O記的頭兒此時看起來臉色也不對勁。顯然沒想到自己這邊的“大SIR”既然是幫楊曉他們查自己人。
楊曉自然知道這邊的頭兒能合作,可能全賴一哥的一通電話,大家就相當合作了。
“是不是查完就能走!給個準信!”
“就是!”
這O記的人說話嗓門就是大,畢竟他們是和本地的“邪惡勢力”作斗爭的存在,難免彼此間有摩擦。
而采取暴力顯然是不可取的,所以這時候比誰嗓門大便是尤為關鍵了。
“在下班之前,我們的團隊會整理出白名單,白名單的人該做什么做什么,也該及時下班。而沒在名單上的,統統要留下,到明天早上!如果有誰有意見,我也會親自和一哥說!”
“這事可不簡單呀。”
陳文意看到這些人都不太合作,顯然知道了這件事的難度是一下子升級。
只能說這邊的阿SIR們看起來對于懷疑自己人是相當的氣憤,又或者這時候也正是有人想看楊曉出丑的時候。
陳文意看得出楊曉應該是一個很英勇的人,但是在謀略上算是有些欠缺。
但可以說楊曉絕對是一個忠義正直的阿sir,這點是沒錯的這也是一哥愿意信任他的原因。
“我這邊查起來雖然看起來是按部就班,但你們不用。陳SIR,我們這次還是得靠你們的了。”
“準確的說,我們現在靠的應該是曹恬的團隊。”陳文意此時也是不禁笑著搖頭說道。
“曹恬的團隊?!”楊曉先是一愣,便也算是明白。
曹恬這個偵探如今的幫手倒是越來越多了。
“酒店那邊有了最新情報,劫走曹恬的人,很可能是來自一個字頭的。”
此時梅姐是把資料交給了許一。
許一看了眼,此時是直接查了下這人。
“還是個格斗高手。”許一此時把相片放大給大家看,那自然也是笑著搖頭:“也難怪他會栽了。打架他是真的不行。”
“周陽,你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
“若是曹恬還在港城,那么可能被藏在偏僻的地方,我已經發布了懸賞,務求找到可疑的地方。”周陽說到這里卻是撓頭:“就是…”
“就是什么?”眾人都是一愣。
“假消息太多了,不好篩選辨別。加上曹恬和時乃小姐的情報不能公布,那查起來倒是愈發困難。”
“不過你們沒消息的時候,我這邊倒是有了最新情報。”此時夏雷鳴是不禁打了個響指。
眾人此時都圍了上來,是看到夏雷鳴那邊信號像是在響。
“很明顯我們這邊的竊聽器在剛才被羅希雯關了。但是現在她又開了,看樣子是想告訴我們什么東西。”
“會不會是陷阱?比如過去之后,結果發現是炸藥堆?”梅姐此時是謹慎的問了句。
此時的眾人都是沉默,像是在想著怎么回答梅姐的這個問題。
顯然眾人現在都意識到了,他們缺乏一個“指揮中心”,而以往的曹恬就是能通過各種消息篩選出正確的東西。現在沒了曹恬,是讓他們無所適從。
“我同意去查看一番!”此時許一是說話打斷了沉默:“我知道這是一起相當冒險的行為。所以我覺得應該在場的各位一起投票。
但是須知道,我們要救出曹恬,光靠曹恬準備好的定位是不夠的。而羅希雯這次便是機會。畢竟我們面對的是同一個敵人,她可能想把我們當槍使,但若是因此能救曹恬,我個人覺得值得嘗試。
還有我得強調一點,警方內部有黑警,現在正在自查當中,因此我們的消息不能傳達給警方,所以這次行動只能我們幾人來做。
那么現在做不做,投票決定。”
此時許一是舉起了手,看著在座的另外四人。
而在這時,夏雷鳴攤了下手便也舉起了手。再緊接著周陽、梅姐以及文泰三人都是同一時間舉手。
“我們很現實的,尾款還沒到,不救曹恬出來,我們就收不到了。”
周陽這話一說,梅姐和文泰都是笑著點頭。
“那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干吧!”許一此時作為一個“內向boy”,竟是振臂高呼一聲。
“但是問題來了,若是真有炸彈,我們也不能白白去送死才是。我們當中應該沒有人會拆彈吧。”
“我會!”
此時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從許一的電話那頭是傳來了聲音。
“大致的情況我都聽到了,雖然我現在不能走動,但是真有這種事可以遠程操作聯系我。”
說話的人便是被力量打傷了的張然,顯然許一是和張然一直都在通話。剛才眾人的話,張然也是聽到了。
“你才進警隊多久,會拆彈?”文泰此時倒是有些質疑。
“不要嫉妒我的天分,有時候出眾起來我自己都怕。”
眾人聽了張然自戀的發言都是陷入了沉默。
“所以這貨是怎么當上警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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