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恬此時問了這么一句,分明那謝芳菲臉上的笑容也是頓然消失。
顯然曹恬這話已經是看穿了謝芳菲的想法。
至于是什么原因,曹恬覺得也并不難理解。
曹恬現在在的地方,壓根沒有時間概念這么一個說法。外面是天亮還是天黑曹恬壓根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這一覺睡得很足,畢竟曹恬是那種生物鐘想對穩定的人,這一覺的睡眠質量如何他是一定能感覺出來的。
但顯然設計這個密室的時候,曹恬注意到他去到起來的那間房所有通道都是單向的。
換言之他要去到出發的房間,必然是會經過這個房間。
那照這種情況來看,這個女人顯然是見到了曹恬被人帶進房間的情況。
換言之,她剛才說的話是她一早就想好了怎么說的。就是為了騙曹恬放走她。
所以曹恬此時這話一問,便是直戳這女人最想隱瞞的地方。
“而且從你的話語中我基本可以確定你這人呢,說好聽點還真有點生死看待。不過你有意避開我的回答,揣著明白裝糊涂,從這點上來看,又展現出了你的求生欲。
所以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弄出破綻想讓我暗下開關的。”
曹恬此時是笑著坐下,看著眼前的謝芳菲:“謝芳菲,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真名,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我現在還有時間,能再聽你說一個故事。”
現在曹恬至少知道了一件事,這判斷還真不好下。而且讓他操縱一個人的生死,說實話他曹某人真做不出來。
“快點殺了我吧!別管這么多了好嗎!你這是在做好事!我確實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此時謝芳菲是突然轉換口氣,對著曹恬大喊大叫。
“你的確是做保險的。”曹恬此時是開口說道:“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有罪,應該是因為你賣的保險具有一定的欺詐性,我說的沒錯吧。”
曹恬可沒忘記惡魔讓他做的選擇,一個有罪,但罪不至死。另一個則是十惡不赦。
謝芳菲此時聽了分明是雙手掩面,顯然因為曹恬這話是直接戳中了她的要害。
“我有罪…但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殺我,她會殺我的孩子…”
曹恬此時終于看到了謝芳菲絕望的一面,不得不說讓他看了都是極為不忍心。
曹恬是沒想到這個惡魔是如此的殘忍,故意威脅一個人來主動賣破綻。
“所以…你按下我這邊的開關,我不會怪你的。我只會感激你…我求你了…”
曹恬沒想到這謝芳菲竟是在里面都整個跪下了。
至于那個犯下多起兇殺案的兇手,如今卻是像個傻子一般。
曹恬知道這便是惡魔有意為之,同時也明白這也是惡魔送給他的絕望。
是送一個已經無法意識到自己罪惡的人下地獄,還是送一個為了救女兒,心甘情愿下地獄的人。
而且送這個十惡不赦的人去死,就意味著有個小孩會死。而活下來的那個反而會恨他一輩子。
此時的曹恬坐在椅子前抓著頭,那通過監控看著這一幕的惡魔,嘴角是揚起了笑容。
對于惡魔而言,一個人的恐懼絕望便是他精神娛樂的來源。而現在他隔著屏幕都能感到曹恬的絕望在慢慢投放出來…
“選吧曹恬…選了之后你就不能回頭了!”惡魔此時是隔著屏幕像是在讓曹恬做著選擇。
但誰知這時候曹恬竟是看著監控,而后用椅子把監控直接弄壞。隨即曹恬是趕緊找出他進來房間就找到的接收音頻的東西直接一腳踩碎。
那惡魔此時看著屏幕竟是目瞪口呆。
“這家伙…怎敢…”惡魔這一看,曹恬哪里是陷入了絕望,反倒是想要趁機“偷雞摸狗”做些什么事。
但顯然她忘了自己才是偷雞摸狗那一個。
“時間…”曹恬此時是看著謝芳菲:“告訴我時間,我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謝芳菲先是看曹恬這么做,臉上還在抽泣著,但是曹恬這時候這么問也是讓她沒想到。
“不用救我了…你救我,我孩子會死的…”
“你的孩子我一定會救,請放心。”曹恬此時是安撫謝芳菲的情緒:“我是替警方辦事的,警方已經在找我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警方。”
曹恬此時是這么說道。
“現在深呼吸一口,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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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芳菲此時也算是在曹恬的安撫下逐漸止住了哭泣。
“很好。”曹恬此時算是點頭:“現在好點了吧。”
謝芳菲點了下頭,再疑惑的看著曹恬:“你說的時間,指的是什么?”
“我被送進去,到進來這大概過了多久,你能不能告訴我?”曹恬此時是問謝芳菲。
這就要看謝芳菲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保險經紀了。
曹恬此時看謝芳菲先是沉默,便是接著說道:“您來到這里時鐘才開始轉動,但是我這人對于時間向來有概念,畢竟說服一個客人有多少黃金時間我們心中有數。剛才我心里一直在默念著的,便是我記好時間的三十秒自我介紹…你進去了,應該是至少四個小時,但是不到四小時十五分…”
“謝謝!你對我幫助很大。”曹恬聽了算是笑著點頭。
“那么順便一問,她到底是怎么和你說的。”
“她列出了我的罪名,說我罪無可赦。她抓來了我的孩子。說是我到時不死,我孩子就會死…”
“你見過她?不對,她不可能親自送我進來。你見到的,是怎樣的人?”
“高高大大的,起碼有一米八五,但是個女人…”
“女人?!”曹恬聽到這里那是疑惑。
那襲擊他和時乃,把他帶到這里的家伙又是誰呢?
曹恬知道惡魔這樣的人應該是不缺乏一些追隨者的,換言之這次他要面對的竟是個高大的女子。
“那你現在怎么辦?你不按下按鈕,那道門不會開的。”
“我知道…”
曹恬算是點頭:“所以真的要動手,還得從槍著手。”
曹恬看著旁邊的傻子,倒是搖頭:“那么你看了這么久了老先生,就沒有什么話想說的?”
此時曹恬和旁邊的傻子說話,先是讓謝芳菲一愣,但隨即她想到曹恬不是會沒事逗傻子的人,便是知道曹恬的意思了。
“他…難道不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不過應該是瘋子。”曹恬此時是笑道:“不過他能裝得如此傳神也算是難為他了。”
曹恬此時是接著笑道:“不行,我得說些什么讓他離我才是,你看他還在裝著神經病,完全不理會我們。”
曹恬便是摸著下巴想了想,此時是來了主意:“其實我很欣賞你殺人的手藝,不過可惜了,你應該是某方面無能的家伙。”
曹恬最后一句話,分明是讓那傻子聽了直接別過臉。那看著曹恬的表情,由原本的呆滯竟是變成了憤怒,最后總算是目露兇光。
“對嘛,非得我罵了你才有回應,賤不賤吶。”曹恬此時也是笑道。
“若不是隔了鐵柵,我現在已經把你按在地上抹了脖子。”
“這點我相信。”曹恬此時是點頭:“你這人應該還是個快刀手,至少下手的時候相當的干脆利落。當然我是說以前,現在的你應該左手已經握不動刀了,這也是你后期犯案少了的緣故。”
“其實我想說那個家伙挑你真的是很合適的。畢竟因為你那方面的無能,我至少明白了那些女死者應該是沒有在死后被侵犯。因此這選項里有個女人,還真是挺容易糊弄人的。”
“不過我可知道了好消息,那就是你不敢殺我。畢竟只要我一死,她的孩子那就立馬完蛋。”
“沒錯,相當棘手。”曹恬此時也是笑道:“不過我雖然想看你挨槍子,但不是在這里,你曉得吧。”
曹恬的意思很明確了,這是要逮這小子去打靶。
“你別傻了,港城哪有死刑?”這男人此時是哼笑一聲:“我若是從這里出去,最多也就是終身監禁,總比在這里不是好多了?”
曹恬此時是笑了聲:“我想是你不知道,只要把你緝捕歸案的是內陸警方,你受審的地方就不是在港城。”
曹恬此時這么一說,這人臉色一沉,但隨即也還是露出笑容。
“你剛說有什么用。就是現在,這個局你還能怎么破呢?你不殺我,也不殺這個女人,那你也只能被困在這里!”
“在你們的幾把步槍雖然是把你們上下左右無死角的瞄準了,但其實是有缺陷的。”
曹恬此時是笑了聲,算是第一次來到前面的幾只槍支前。而那男子顯然不死心,是看曹恬想要怎么做。
“我雖然只能解開一把槍的時候會觸發其他的槍射擊。但是它這設計只要躺下,便是只有向下的這只槍能打到。”
此時曹恬是一揚手,示意謝芳菲整個人躬身躺下。
而后曹恬是準備摸向最底下的一支槍。
他是快槍手,當然不是指那方面,而是單純指他拔槍的速度。
此時的曹恬知道自己的速度,雖然多年不練,但是這也是他當年在警隊最自信的項目。
此時曹恬先深呼吸一口,隨即看著那把槍聚精會神。
幾乎是眨眼都沒完的瞬間,曹恬那只手是托起了底下那把槍,隨即開關觸發,那瞄準謝芳菲的七把槍都是同時開槍,而分明謝芳菲和那男子都是一顫。
此時七把槍的聲音震耳欲聾,但是最底下的那支槍因為曹恬的速度子彈的方向是往上偏,是打在了成年人頂多是腰間大腿的那個位置。所以躺下的謝芳菲是完美躲過。
此時的曹恬分明是汗都流出來了,到現在心還是跳得很快。
“始終還是退步了一些。”曹恬算是搖頭。
而因為他不太熟練,剛才槍的后坐力明顯打到了他的手。而他的右手也明顯有紅腫。
“怎么可能…”那男子看到曹恬的操作目瞪口呆。
“沒什么不可能的。不過也就只限于我了,換別人這槍壓根躲不過去了。”
曹恬這話倒是說得很自信。
其實最厲害的不是他手快,而是他最靈敏的通過槍口方向判斷好了子彈的落點。
基本上這也是頂級槍手會有的意識。
那謝芳菲知道自己活了下來,那是喜極而泣。但是此時起身時倒是有些困難,顯然剛才的槍聲是嚇得她現在的腿還在直發抖。
“謝謝…謝謝…”
“等我救了你的孩子再謝我也不遲。”
曹恬此時也是笑道,隨即他是看著旁邊的家伙:“對了,忘了和你說一件事了。其實我在拿槍的時候就在想,若是這機關是連通著你那邊的開關,那你不是死定了?
不過又一想,你若是真因為這樣死了,我心里可就沒什么負擔了。”
“你…”這殺人犯倒是沒想到曹恬會這么說,心里倒是有些后怕。
曹恬此時算是取下了謝芳菲那邊的開關,仔細端詳著。
“果然很奇怪…”曹恬此時是眉頭一皺:“這槍不容易搞到的,雖然是步槍,但更像是港城沒有回歸前的老槍…”
曹恬知道這槍可以說是老古董了,裝填只有一發。而這樣的槍在港城可不多見。
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對惡魔防之又防了,但還是低估了這惡魔的勢力。
曹恬知道塔羅牌組織里的每個殺手類型不同,有的代號甚至是一支雇傭兵,像戰車一般。那么這惡魔應該是以惡魔為首的勢力。
從這把槍來看,曹恬覺得現在外邊老同學陳文意那邊應該是驚心動魄。曹恬心中有數,這就證明了黑警的身份地位并不低。
其實從他和時乃在酒店被帶走就能知道,這內部肯定是有內鬼的。
而曹恬把這些槍放在一邊,他其實知道自己并不是僥幸。而是做機關的人有意放他一命。
曹恬看這機關,設計不可謂不巧妙,沒把槍相互相連,一碰就全部一起開火。所以設計機關的人怎么可能沒想到曹恬的這個破解手法呢?
那么做機關的人有意放他一命…曹恬想起了以往“魔術師”和他說起的資料,他知道放過他的人應該是“塔”,那個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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