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一處港口,一艘船此時在靠岸之前,是有人從船上跳下,而他上岸地地方,是一個漁村附近。
他身上穿著的是整套的潛水設備,此間是探出頭,那是一頭的黃毛,但是看起來這金毛是從發根開始有點掉色,顯然這頭黃毛是染的。
這人上了岸,倒是見一人在等著他。就是這人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但是從他身后跟著兩個兇神惡煞的家伙來看,顯然是道上的。
“你就是倒吊人?”說話的黃毛顯然就是在旭都狼狽逃走的塔。
說狼狽其實也還好,就是這一路上可把他悶壞了,身上不能帶著一絲移動設備,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過得像原始人。
現代人離不開手機,尤其是年輕人。手機依賴癥的嚴重性可比想象的要嚴重。這是黃毛現在的第一時間想法。
此時黃毛倒是伸手,是讓其中一個戴墨鏡的家伙不禁一愣。
“你的手機借我。”
“借他吧。”
那男子先是有些猶豫,再聽了倒吊人說話之后,這才交出了手機。
“好了,跟我來吧。”倒吊人此時收起手機,是看著這黃毛,倒是皺眉:“你真的是塔?!”
“我還覺得你不是倒吊人呢。”
塔可聽說過這倒吊人,這家伙的謀殺手法倒是讓他很喜歡。關鍵字是“時間”,他的手法都離不開時間,這點就很讓人覺得像是藝術。
而塔的謀殺手法突出的是一個新穎,這顯然也是倒吊人感興趣的。
他的手法雖然藝術,但是缺乏了一點創新,原本想著是請教一下這個塔。但是看起來,彼此在各自心中的樣子和現實都有些差距。
“不過你既然來了,就讓我給你接風洗塵去。”
“不是,我現在可是通緝犯。”黃毛此時卻是疑惑:“你帶我去哪呢?”
“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倒吊人笑出聲:“這里可是港城。”
黃毛此時跟著這三人,倒像是見他們帶他直接去坐車。
這車子黃毛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偷的,雖然看起來沒有撬痕,但看得出解鎖的方式是用電腦程序開的。
這倒是讓黃毛覺得意外,敢情跟著倒吊人的兩個手下是“粗中有細”,算是有文化有知識的流氓。
“一條龍?”
“那不必了,我現在只想玩玩游戲,玩玩手機。這幾天我過得可太無聊了。”
“就你這樣的,是殺手?”倒吊人此時卻是嘟囔一句。
黃毛此時也是露出笑容:“別玩別聊,畢竟你主動留我在這里可不像是因為好客。”
“聰明。”倒吊人此時是有些忸怩。
很奇怪的感覺,這人殺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此時是因為什么事看起來有些“忸怩”…
黃毛聽說過倒吊人,這人在組織里面是比較特殊的存在。算是一個天才,但是只聽女祭司的話。
至于女祭司,因為與他合作的原因是進了監獄…
“你該不會是想和我秋后算賬吧?”
“她是自己要進去的,和你沒關系。”倒吊人是笑道:“畢竟若真你是全責,你現在應該在地獄,不是在這里。”
黃毛聽了是眼一瞇,這家伙說不定意外的單純。果不其然是組織里有名的一個舔狗。
此間黃毛上了車,卻是見這倒吊人接過他手下的平板電腦,小手劃了幾下之后是把平板電腦遞給黃毛。
“這是…你想在港城搞波大的?”黃毛一看這就像是安裝炸彈的位置,看樣子這個家伙確實是有點瘋狂的。
黃毛這人倒算是有底線,組織里是出了名的是只殺該死的人,因此對于倒吊人的做法自然是不禁皺眉。
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現在的他要離開港城還真少不了這個在港城的“地頭蛇”。
“你這想做什么?”
“多點開花,放個煙花!”
“有這樣放煙花的?”黃毛此時卻是搖頭:“你該不會是要救女祭司吧。”
“我真要救她的話又怎么會在港城動手?不過也確實是為了她。”這倒吊人眼睛里透著一種近乎熱忱的瘋狂。
“你這次給的時間好像不太多,港城的拆彈專家可忙不過來。”黃毛此時是看著倒吊人:“你這種做法,可是和組織作對。”
“組織虧欠她太多了!”這倒吊人是突然發怒,倒是讓黃毛看了都心里不禁一顫。
顯然這家伙在某方面還真算得上是一個瘋子。
“你現在要幫我想個好玩的!至少讓她別覺得我是那種無聊的人。”
“好玩…”黃毛聽了卻是疑惑,隨即再仔細看了下計劃,便是恍然:“你這些是佯攻,重點是想去這個地方?”
黃毛此時也是笑了聲,決定給出一個好玩的想法:“電視直播,能不能搞。”
“我們能黑進電視臺信號,但是可能守不了多久。”倒吊人其中一個手下此時是說道。
“不需要,你們只需說,斷了信號就引爆炸彈,他們就不敢了。”黃毛此時也是笑道:“順便可以耍耍警方,而且最好下手的目標是這些。”
此時黃毛像是輸入了什么,此時是彈出一份名單。
“這是什么名單?”倒吊人自然是疑惑。
“該死的家伙。港城沒有死刑,有些人確實是該死的不是?再然后就是漏網之魚。”
“做好事?!”
“就是做好事。”黃毛此時是瞇眼:“試想一下,和警方打一場輿論戰…”
“那警方就會把目光放在公關上…還能迷惑警方!”倒吊人眼睛自然是一亮:“很好!真有你的!”
黃毛聽了是笑而不語。
他現在覺得這倒吊人那就是一把雙刃劍。輕易惹不得,但是若是能操控他,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棋子。
再加上他這些天本身就很無聊,是時候搞出點事了。
那么到時誰來阻止這瘋子呢?他現在管不著,畢竟在黃毛看來這倒吊人已經是死人了。
忤逆組織,下場只有死。至于他算不算幫兇?算是肯定的。但若是成為向組織報告此事的人…
此時的黃毛和倒吊人看起來都很高興,但是各自顯然都有著奇怪的心思。
此間倒吊人的車子一到,竟是開進了一個小賓館。坐著這老式的電梯,到了頂層之后竟是別有洞天。
至少這地方黃毛是很滿意的。
兩個手下是守在外邊,屋里只剩下倒吊人和黃毛。
倒吊人此時是開了瓶香檳,還真算是給黃毛接風洗塵的。
“你想吃什么,買什么,玩什么,跟我的手下說便是。”
“我就只能待在這里?”黃毛此時是眼睛一瞇。
“你不會以為我會讓你向組織匯報這件事吧。”倒吊人此時也是瞇眼笑道。
此時倒吊人是丟了部手機給黃毛:“你這手機做了什么我的人都知道,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明白。”黃毛此時是攤手,算是和倒吊人碰杯共飲:“至于計劃,明天你記得給我。放心,只要你合作,你在港城是過得很舒適的。”
“這人是塔,非常危險的家伙,你確定要這么做?”此時和倒吊人說話的竟是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的聲音壓得很低,倒像是怕被認出來一般。
“為了她,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真是個瘋子…”女人此時是皺眉:“安排一下,讓我見一見塔。”
“你想做什么。”
“幫你套消息。我難道可以逃走不成。”
此時的黃毛倒真是有些無聊,雖然如今有了手機電腦,但是不得不說這倒吊人是沒有給他自由。
也就在這時,從屋外竟是進來一個女子,看起來不到三十歲,但在黃毛看來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黃毛是輕佻的吹了聲口哨,是示意那女子坐下:“你是請來陪我的?就你這長相,也不像是風塵女子。”
這女人也沒想到塔會是這么個輕佻年輕人的樣子,也是有些驚訝。
她雖然不是在冊的殺手,但是對于塔羅牌組織那些個殺手心里是有個定位。
塔是有三個S的殺手,而且其他的分也都是A,絕對是專業殺手。但是這么年輕就有此能力,顯然不簡單。
“不過看樣子你更像是因為有什么疑問?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到你?”黃毛此時是湊前,挑起了這女子的下巴。
而在這時,分明這女子嘴唇先是動了動,隨即是說道:“我是倒吊人的秘書,算是來給你提供一些數據上的幫助。”
黃毛分明看見了這女子剛才的嘴是先說了唇語,那是在說:“我可以幫你傳信,畢竟倒吊人瘋了。”
黃毛此時卻是整個人身體靠上去,是把那女子給整個壁咚在墻上。
這女子倒是沒有臉紅,但是心跳稍微有些加快。雖然這黃毛的年紀小她幾歲,但不得不說,這黃毛的樣子是透著邪魅,而且長得也算俊朗。
“你怎么會跟了倒吊人呢?不如以后跟我。”這黃毛就是要強吻,是被那女子扇了一巴掌。
這自然是讓看著監控的倒吊人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女人真敢打塔。
而他也像是激怒,算是拉著這個女人竟是要做那事。
此時那女子明顯是在抗拒,但顯然體力上是比不上黃毛,是被黃毛給整個弄倒在沙發上。
但這女子還是抓住機會咬了黃毛的手,算是讓黃毛輕嘖一口,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女子此時也是驚慌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以及把自己的裙子給掀回去。
“既然你不肯,那我就不勉強了。好了,你留下我需要的東西滾吧。”黃毛此時是不禁搖頭:“掃興。”
而這女子此時出來,倒吊人卻是迎了上去:“塔既然這么喜歡你,你怎么不奉承他呢?”
那女子自然是怒目而視,是讓倒吊人笑著攤手:“我開個玩笑而已。我答應了她照顧你,那便是不會讓你有事。怎么,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
“避免節外生枝吧,這黃毛畢竟是組織的人。”女子此時倒是搖頭,此時是離開了大樓。
剛才黃毛對她做的事,她自然是沒有生氣。畢竟黃毛是皆勢給她傳遞信息,依舊是用唇語,而且顯然黃毛用唇語的掩飾程度比她厲害,是每一下都躲過了監控。
“希雯,你惹了這么一個瘋子,可能是你的不幸了…”女子此時喃喃一句。
黃毛此時在這總統套房算是放飛自我,甚至于是不穿衣服和褲子在監控上亂走,是讓這看監控的倒吊人手下看了都不禁皺眉。
但不得不說,這黃毛還真是熱忱,就是上網都是看著視頻。
至于他們這邊也是能知道黃毛的一舉一動,就連點開了什么網頁發了什么信息和評論都是能知曉的一清二楚。
所以黃毛在他們看來就是在配合。
“老大,他找你。”
倒吊人聽了自然是前去黃毛的房間,此時黃毛算是喝了杯啤酒,把手機拋給了倒吊人。
“這就是我們的計劃,基本上除了燒錢以外,相當的完美。錢可真是好東西。”
倒吊人此時看著黃毛寫給他的計劃,這越看那眼睛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眼睛一亮。
“你可真是天才!”
“彼此彼此,我對于你的技術也很感興趣,能不能教我?”黃毛此時是淡淡的笑道。
“你想學呀,沒問題。”倒吊人此時竟是點頭。
這倒是讓黃毛沒想到,喝了口啤酒后看著倒吊人:“你剛才說沒問題?”
“沒錯。有什么問題?”倒吊人此時是露出笑容:“這種東西上我也不能精益求精,但也希望有人能把這東西給傳下去。”
“你知道自己會死?”黃毛此時自然是瞇眼:“既然會死,也要去做?”
“為了她,我心甘情愿。”
黃毛聽了自然是沉默,覺得這倒吊人倒是有些可憐。
這顯然對于倒吊人就像是詛咒,就是那吊住他的繩索一般,永遠沒有辦法擺脫。
“所以你要是真想學,我真可以教給你,畢竟你幫了我很多!”
黃毛此時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倒吊人的肩膀。
此時黃毛是拿起剛剛的方案,再仔細看了一眼:“你完全按照我說的做,是能活下來的。記住,一定要按著上面的做!”
黃毛倒不是因為可憐倒吊人。
只是他們組織里的人很多時候那就是沒得選擇的。
同病相憐?不至于。但是至少有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