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恬此時早上起來做早飯,妹妹曹小豆倒是偷笑著來到跟前。
“哥,你們昨天是不是也忙到很晚呀”
“去去,小孩子偷聽是吧。”
“我可沒偷聽,但是你這一大早上看著疲憊,說不過去。”
新婚燕爾,曹恬也覺得需要節制一番了。
“對了哥,那個杜老師…”
“沒錯,她已經去世了。”曹恬便是點頭,顯然這件事也需要和老妹交代清楚。
“是嗎…”曹小豆此時聽了也是點頭,曹恬倒是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此時曹小豆倒是去打開客廳的電視,客廳里播放著本地的早間新聞。
而新聞里,報道著昨晚又發生了一起“碎尸案”。
曹恬知道,這樣下去,遲早人心惶惶。
甚至于可能會影響本地警察的聲譽。
而一大早,曹恬倒是接到了張然的電話。
“師傅,我就知道你起得早。怎么?沒耽擱你和師母那啥子吧。”
“你再說些屁話,昨天找你那‘大嫂’的報酬我就得和你說了。”
“別介呀!師傅,我這人花錢大手,每個月都過得挺緊的!”張然此時自然是有些著急。
“好了,這事呢先記著。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師傅,你錯了。”
張然此時這么一說,曹恬倒是一愣。
“什么意思?”
“或者應該說是那兇手錯了。”張然此時卻是回答:“這次的女死者倒是很快查清了身份。是和第一個死者杜文芳一般,都是旭都大學的任課教授…
而且兇手這次殺的女死者,并沒有淚痣。”
曹恬聽了自然是皺眉,畢竟這意味著這件事確實“錯”了。
但是不可能有錯才是…
于是乎,曹恬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確實“錯”了。
“這案子還有模仿犯?!”
“如果說是模仿犯,那我想知道這人是什么水平了。畢竟行兇手法以及兇器都是同一款…師傅,這有何解釋?”
曹恬此時聽了那是閉上眼,像是在沉思。隨即睜開眼是想到了什么。
“張然,開車來接我!跟我走一趟!”
“嗨!師傅,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你現在出來,我的車在你外面的停車點。”
曹恬聽了倒是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張然已經這么了解他了。
“小豆,這早餐就交給你煮了。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嫂子醒了,就說我被那羅哥哥叫去了…”
曹恬還是有點“求生欲”的。畢竟昨日里發生那種事時乃已經很生氣了。
曹小豆看自己的老哥走得匆忙,隨即看著廚房卻是突然想到什么。
“哥!我不會做飯呀!煎蛋都不會!”
當然這聲話曹恬肯定是沒聽到已經沖出了門…
此間曹恬上了車,算是直接打電話給王勝男。
“師傅,你這是?”
“你們重點查這旭都大學從外地回來的老師和學生。傾向于是老師…而且最好是和程湘湘同一天坐飛機回來的。而后也查查那個女死者舞蹈老師,以她家附近三公里住的人也要標記上。”
曹恬此時自然是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那便是兇手不可能是臨時起意看到路邊有淚痣的女生。而必定是他能接觸到這個女生。
至于他對張然的“大嫂”下手,那自然是因為張然的大嫂可能剛好和他同一班機。
至于其他的,那就更不用說了。以此證明兇手是普通人。而他之所以能有序在各地拋尸。無非就是他有同伙。
這次是兩人攜手犯案。
而這個人很可能是和這兇手“學習”的。換言之知道兇手的手法,但是他下手的目標完全不相同。
若是按照這個去查,曹恬覺得兇手是教師的可能性非常高。而且還是和兩個死者同一所學校。
至于幫兇…曹恬不敢去想。
因為他覺得可能這個人是兇手的學生,而他現實的身份,很可能真是“學生”。
“師傅查到了。有個客席教授是今日回來,他是旭都大學教心理學的。叫梁承風,是美利國的客席教授…”
“師傅,陳隊也已經出發去學校了。還有一批人去梁承風的住所…我們已經通知封鎖機場和各個車站…”
曹恬此時算是松了口氣,希望還來得及。
“師傅,現在是什么情況。”
此時開著車的張然是問了句。
“我覺得你們昨晚的案子,很可能是兇手的徒弟做的。畢竟這個徒弟應該是新手,不知道一個規則。”
“什么規則?”張然自然是疑惑。
“同一個地區,哪怕犯下多起案子,這受害人不能有重疊的地方…這是重大的破綻。而且可以看得出這次兇手這么張揚,更像是他這所謂的徒弟所為…”
“也就是說這徒弟是坑師傅的?”張然此時是反應過來。
曹恬此時倒是搖頭:“若真是如此還好。但我總覺得他的徒弟比他那隱蔽起來的師傅更為可怕…”
曹恬此時倒是擔心自己的想法真的成真…
此時張然和曹恬自然是最快到達旭都大學。二人便是立馬上趕著去找那梁承風。
“兩位,你們這是?”那保安此時是上前問曹恬二人。
而張然也拿出警察證:“你們封鎖學校,記得不能放任何人離去。”
“這…警官…你突然這么說我們也很難做…”
“那快些聯系你們能負責的人!”張然此時也是著急喊了聲。
曹恬此時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便是立馬打電話過去。
“許一,幫我個忙。查一個叫梁承風的,他是你們學校的客席教授。”
“梁承風?他今天應該沒來學校。”許一此時是答道。
“你知道他?”
“我聽過他的課,所以有留意他上課的時間。今天沒他的課。”
曹恬此時是輕“嘖”一聲:“張然!上車!去機場!”
曹恬知道這個梁承風應該會走。
他真的走不了,曹恬覺得未必見得。這個梁承風肯定還有其他的身份…
旭都機場。
此時坐著的一個古稀老人,他的旁邊是有一個女大學生,顯得相當的文靜。
“老師…真的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們的沖動抑制不住…”此時這個女孩子是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不不…這次來旭都,能找到你這么一個好學生,我的收獲很大…”
說話的雖然是古稀老人,但是說話聲音更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此時這男人倒是一只手放在了那女生的腿上…上下摸索…
“言傳身教,加上我的那些方法,你應該已經出師了…若是有機會,要來美利國找老師才是…”
“老師你可真壞…”這女生倒是嗔怪了一句。
“只是沒想到師傅還會喬裝成老人。”
“你想學呀,我教你呀。不過需要一些學費。”男子的眼光里帶著一些邪念。
此時這女生卻是笑了聲:“好了老師,那你就坐飛機吧,我就先回去咯。”
“誒?你知道應該怎么聯絡老師的吧。”
“知道了。”女子笑道,隨即嘴里呢喃一句:“不過以后也用不上了。”
當然這話只有她自己聽得到,這男子是完全不清楚。
此時女子是起身,拿出針筒在那男子的脖子上插下去,而后注射進去…
“你…”
“老師,我真的很謝謝你。但你真的太惡心了。而且你的第一個女朋友說得沒有錯,你的確不算是男人…畢竟你那方面真的不行…”
“噓。你現在肯定很痛苦但是說不了話吧。放心,很快你就會沒知覺了。”女子此時看著他的臉,眼睛瞪得很大,露出的是那種讓人看了不寒而栗的笑容。
“你死了之后,你的所有事情都會被公開…包括你的動機…眾人只會嘲笑你。就像你的女朋友嘲笑你那般…”
女子此時起身,將針筒收進包里,此時吹著口哨離去。
說起來這聲口哨還是她老師教她的…
惡魔不止一個…而她將繼續隱蔽下去。
曹恬和張然此時來到機場,基本上機場的警察已經發現了死去的梁承風,而且從脖子上的針孔可以看出,他是被謀殺的…
還是來遲一步…
曹恬此時也有些無奈,他想到的事果然發生了。
梁承風這個惡魔,教出了另一個不得了的惡魔。
而在這時警方已經開始了調查梁承風的背景。妄圖查出與他接觸的人是誰。
“這次殺死梁承風的應該是個女人。”曹恬此時這么一說,張然卻是疑惑。
“師傅,為何這么說?”
“梁承風死之前告訴我們的。”曹恬此時指著梁承風的手。
“他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著耳垂,那是耳環的意思,手語里也指女人。梁承風是心理學教授,學過的東西很多。”
“那他還比劃了什么嗎?”張然此時倒是沒想到曹恬會手語。
“很遺憾,這毒藥發作太快,他只來得及比性別。”
曹恬此時是搖頭。
這次可以說又是一無所獲。
雖然這個犯了百多起案子的殺人魔死了,但是他教出了一個更不得了的女徒弟。
此時曹恬更擔心的是小豆…畢竟這個兇手很明顯是旭都大學的學生。
至于警方要查,估計也挺懸。
這個女子來機場肯定也是想好了不在場證明,實在不好對付。
而曹恬想到那個在億達廣場戲弄他的是這個女子,便是既生氣又無奈。
但是他又不想放棄,他覺得不可能讓這女子逍遙法外的。
曹恬此時看著梁承風,總覺得梁承風不可能對自己的徒弟沒有防范…
“你們要查清楚梁承風,我覺得以梁承風的謹慎,很可能留下了什么重大的線索…”
“所以這案子的兇手,是我們學校的其中一個女生?”許一此時聽曹恬這么說自然是皺眉。
“所以呢,你一定得小心行事。而且這人是極為殘忍的兇手,擁有很厲害的殺人技巧。真遇到了,第一時間聯系我或者警方…”
“我不是傻子…”
聽許一這么說,曹恬倒也是笑了聲。
沒錯,許一不是那種魯莽行事的人。這也是他放心的地方。
此時算是松了口氣,曹恬是感到肚子餓了,曹恬此時這出來的匆忙,倒是沒吃早飯。
曹恬此時四周看了眼,發現一個面館,便想著吃頓面當早飯對付一下。
這剛一坐下,點了份面食,卻是見有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他這人倒不介意拼桌。但是這分明還有其他空位卻又坐在他對面,這是鬧哪樣?
而曹恬此時抬頭,看到這人的樣子,卻是一愣。
這是一個帶著口罩的黃毛,曹恬光是這黃毛和發型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不就是劫走那殺養女的梁勁威,以及在天籟事件里救了他一命的黃毛嘛…
曹恬記得“魔術師”說過,他的代號是“塔”。
曹恬覺得這“塔”應該不是來殺他的。畢竟曹恬覺得這個人動手很有“表現欲”,有些花里胡哨的感覺。
那么看樣子就像是來帶話給他。
此時這個“塔”掏出一個老式的只能打電話的那種手機,是遞給了曹恬。隨即是起身離開了面館。
很快,電話是響起了。
曹恬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正是那“賢者”的。
“久疏問候,別來無恙?”
“沒時間跟你客氣,你找我有什么事?”曹恬直接了當的問他。
曹恬實在不想和這些人扯上關系。但是為了救“魔術師”以及知道他父親的事,不得不有了聯系。
“有人想找我們避難,就是你在查的那個人。”賢者此時是答道。
“她是女人是吧。你們決定收她?”
此時曹恬的面到了,倒是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吃著面。
“沒錯。你在吃面?”賢者那邊像是有些納悶。
“哧溜沒錯。”曹恬卻是笑道:“如果是的話,你何必特意聯系我呢?”
“我們給她的考驗很簡單。就是能不能在今晚二十四點前躲過警方的追查。而為了公平,我便聯系你。”
曹恬此時吃了口面,接著說道:“就說兩點。第一,她昨天耍了我,我很生氣。第二,犯罪是要付出代價的。這話也是送給你們組織每一個人。”
曹恬此時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那老式的手機便是被他一個甩手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大口吃著面的曹恬,從吃面里都帶著怒火,像是想把那兇手嚼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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