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逸來到采蝶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眼前的一幕。
于是…
“茹寧,住手!”
李安逸連忙來到了秦茹寧的身旁,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行為。
熟知她的他知曉,倘若不阻止她的話,眼前這個被逼到某一個角落的可憐年輕公子必然會見血的,嚴重的話甚至會為此丟了性命。
他可不想讓秦大女俠攤上這一事。
好生勸解了一番才讓秦大女俠收回了白玉長劍。
見到這里,那快要被嚇破膽的慶王世子終于是得以松了一大口氣。
不理會那年輕的公子爺,李安逸問起了三女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待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以及知曉那年輕的公子爺是何許人也之后,李安逸卻是露出了笑容來,向著慶王世子走去。
看著他這般笑容的一瞬間,慶王世子不知為何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但再一看的時候,這種感覺卻是已經蕩然無存了,就好像是錯覺一般,只看見如沐春風的笑容。
“世子殿下,您沒事吧?”,李安逸一副關心問道的樣子,還幫慶王世子稍微清理了一下因方才被逼至角落而粘了些許臟東西的衣服。
瞧見他這般樣子,慶王世子以為他這是在害怕自己是皇親國戚的身份,于是,慶王世子覺得他又行了,似乎完全忘記了方才被秦大女俠差點就嚇破膽的樣子。
“哼!”
慶王世子臉色甚是不好地哼了一聲,而后向李安逸問道:“你是何許人也?她們三個是你的什么人?”
說著的時候,指著林雪兒三女。
“我姓李,只是今年的一個小小的進士,至于她們都是我的妻妾”,李安逸如此說道。
秦大女俠看向李安逸的目光變得有些危險了起來。
今年的進士。
聽到這里,慶王世子頓時放下了心來,然后卻是有些嫉妒了起來,這小小的進士竟然有三位如此美艷的妻妾。
“把她送到本世子府上,否則今天的事情沒得完”,慶王世子大言不慚地說道,她指的自然是張雨鶯。
從那三女的反應,他看得出來,這位柔美的少婦八九不離十是妾,妾而已…
“是嗎?”,李安逸眼中閃過濃濃危險的光芒。
慶王世子絲毫沒有察覺,自顧自地說道:“自然是”
他的這一句話剛從嘴里而出,一只砂鍋大的拳頭突然便在眼前放大。
“呸!什么慶王世子,還送到你府上,連我的女人也敢覬覦!”
李安逸一邊罵,一邊如同發狠般地把拳頭全部招呼到慶王世子的身上,慶王世子早已經被他打倒在地,在痛嚎不已。
圍著的旁人不禁目瞪口呆,反應不過來那書生為何突然如此發狂!
看見自家的主子被如此慘無人道的毆打,慶王世子所帶來的那些人自然是極為惶恐,想上去幫自家的主子解圍,但毫無例外,又再一次被秦大女俠給放倒了。
“住手!統統住手!”
終于,巡邏的官兵終于是出現了,頓時攔下了李安逸的暴行。
“呸!什么慶王世子!”
被拉開的李安逸不服氣般一口口水吐在了慶王世子的臉上。
已經鼻青臉腫的慶王世子猛然一僵,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無比怨恨地盯著李安逸看了一眼之后,便痛痛快快地暈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那些巡邏的官兵眼角不由跳動不起。
不對,等等…
剛剛眼前這位年輕的書生在說什么。
慶王世子?
難道說眼前那個暈倒在地上,臉腫得像是豬頭一樣、恐怕爹娘來也認不出的男子是一位世子?
一想到這,他們情不自禁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感覺到事情開始已經不對經,要大條了。
“殿下!殿下!殿下!”
沒了秦茹寧的再次放倒與阻攔,慶王世子的人終于得以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了自家主子的身旁,連忙扶起自家的主子,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一臉的惶恐。
待探查到慶王世子還有氣息,他們才終于是松了口氣,臉上那無比惶恐的神色也終于是消散了大許。
“把他給捉起來,他毆打世子殿下,以下犯上,罪惡滔天!”
慶王世子的人其中的某一個指著李安逸憤怒地道。
“對!把他給捉起來!竟然敢毆打皇親國戚,簡直無法無天!”,其余人附和。
“這位公子,請跟我們走一趟”,那巡邏官兵的小隊長對李安逸說道,態度倒是恭敬。
知道對方是慶王世子還如此的毆打,甚至還朝其臉上吐口水,顯然眼前這位年輕的書生也是不簡單的人物,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招惹得起的,但毆打了皇親國戚總歸是…
“走吧。”
李安逸自然是知曉他的為難之處,也并沒有為難他。
看到眼前這位書生如此好說話,那些巡邏官兵的隊長不由松了口氣。
“放心,你們先回家,我很快就回去。”
在跟巡邏官兵走之前,李安逸對著面容擔憂的三女道了這么一句話語。
那巡邏官兵的小隊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安逸,毆打皇親國戚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搞不好是要人頭落地的。
京兆府。
“呼…”
對著茶杯中滾燙的茶水輕輕吹了一口氣,孫論晉正待呡一口之時…
“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位捕頭猝然闖入了房間,駭得孫論晉嚇了一跳,茶杯中滾燙的茶水差一點就飛濺了出來。
孫論晉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看向那捕頭的目光非常的不善。
那捕頭就像是沒有發覺孫論晉那沉著的臉一般,慌忙而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那慶王世子在街上被人毆打了,現在還昏迷不醒!”
啪啦…
“嘶…”
卻是孫論晉手上茶杯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滾燙的茶水飛濺到他的腳上,疼得他倒吸口口涼氣。
但他并沒有多大的理會,只是拍了兩下,眼睛直瞪瞪盯著那捕頭看,憤怒而道:“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毆打皇親國戚?那廝現在在哪?叫什么名字?”
“大人,他說他叫李安逸,現在已經被捉進了京兆府。”
“什么!”
孫論晉的眼睛不由瞪得大大的。
無論是慶王世子還是李安逸都不是他們京兆府可以輕易處置得了的,倒向那一邊都不好。
嗯這件頭疼的事情還是交給陛下 與此同時,林雪兒、張雨鶯與秦茹寧也回到了家門口,并沒有踏門而入,而是直接拐進了隔壁的大將軍府。
再稍微遠一些的地方,想過來問問關于她送給太后賀禮的佛像弄得怎么樣的蕭淑怡也正往這一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