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個半個時辰的時間,陳賢,不,準確的說是賢王終于是從沉府中走了出來。
站在街道的盡頭,賢王抬頭望著遠處的落日,不禁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終于是收回了目光,而在這之間似乎是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
在李安逸與李思逸兩姐弟在家禁足的時候......
白家。
“到底發生了何事?如此之嘈雜!”
正思緒著接下來的一步該如何制裁沉家的白鸕聽到了外面越來越嘈雜的聲音,仿佛永遠都不會停下來一般,再也忍不住,陰沉著臉猛然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可當他看到外面的情景之時,極為陰沉的臉剎那之間便是錯愕,再緊接著內心不由自主地慌亂了起來。
“各位官差大人,你們這是…”
“你可是白家的家主白鸕?”
白鸕怔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正是。”
哐啷!
枷鎖套在脖子上的聲音。
白鸕再次怔住了。
“…十年前,戚家十二人口看起來是意外死于一場火災中,但實際上卻是…兩年前,一位叫做小柔的姑娘被白浩綁進了白家之中,從此杳無消息…”
隨著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從眼前這位看起來便是大捕頭的嘴中而抖出,白鸕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中的絕望也跟著越來越濃,最后雙腿發虛,要不是身旁有兩個官差拉著他,絕對會癱倒在地!
不管眼前的這人如何知曉這些辛秘、不可為人知的事情,白鸕知道,白家這一次真的要玩完了。
與此同時,那一處看起來有些破爛的院子亦是涌入了官兵,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官兵便從那有些破爛的院子里出來了,與進去之時唯一不同的是,扣押著些許的人。
這些被扣押之人正是平時作惡多端的刀狼幫幫主以及他的那些狗腿子。
見到這一幕的平民百姓先是一怔,而后突然是明白了什么,臉上頓時出現驚喜的表情來,尤其是這附近的這幾條街的人喜意更甚。
看來官府也不全是無所作為,以后的生活怕是要好過許多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被齊皇下令在家禁足一個月,并且分別有太監、宮女‘照顧’的李安逸與李思逸兩姐弟終于是得以踏出了家門口。
而與此同時,在某一處山林的外圍,蕭淑怡與陸凝凝等幾位平陽軍的高級將領正看著這片山林,目光似乎是要直透這山林的最深處。
這樣的情景并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便開始時不時有幾位人影從這片山林中走了出來,他們正是平陽軍的士兵。
當然,在這一個月中,京城也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平靜,到底也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比如,在得知是李思逸用花瓶砸王銳的頭的時候,大將軍李景隆頓時大怒,不顧自家夫人的勸阻,狠狠地責罰了一頓李思逸,緣由自然不是因為王家,而是認為這太不像話,不是女子所為,有辱門風…
當然,最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大將軍李景隆都是得睡在書房,每天都還要變著法子討好自己的夫人。
再比如,在這個月的某一天的早朝,五皇子仁王突然出現在了朝堂上,就站在康王與賢王的身旁,一道旁聽。
見到這一幕的朝臣先是不由一怔,然后一驚,再然后卻是皺起了眉頭來。
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下想要仁王殿下也參與進這東宮之爭?
這,應該不可能啊,陛下應該比誰都清楚,仁王殿下在朝中毫無根基,是絕對不可能入住東宮!
既然知曉了這一點,那為何......
“你上次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真的要去爭那個位置?”,李安逸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蕭道齊。
“算了,這不關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