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外頭玩瘋了的李思逸終于是舍得回家了。
只是,她這一剛進自家的大院子,便是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她剛想上前打招呼之時,卻是發現了這兩道身影與往常不一樣,此刻,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很焦急與擔憂的樣子。
李思逸在微微一怔之后,便瞬間反應了過來。
恐怕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思及至此,她不敢再遲疑,連忙走上前,問道:“雪兒,雨鶯,發生了什么事情?”
聽到她的聲音,林雪兒與張雨鶯的嬌軀皆不由為之一震,連忙轉過頭,看向李思逸。
“思逸姐,不好了!安逸哥被官差給帶走了!”
京兆府。
“不知王校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孫論晉的臉色很沉,語氣也是很不好,一切的緣由自然是因為王銳方才的那一番話。
如果這王銳不是王家的少主,他早就叫人將其扣住,以詆毀京兆府的罪名。
王銳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曾把堂堂京兆府尹孫論晉放在眼里的樣子,只見,他淡淡一笑道:“當然就是我話語中的意思,此人是那幾條命案的兇手,按照我們大齊的律法不應該是把他給捉起來,然后等待發落嗎?孫大人,你怎能如此輕易地放他離去。”
說著的時候,伸出手指指向李安逸。
不等孫論晉開口,李安逸便道:“王校尉,飯可以亂吃不要緊,但話可不能亂說,要不然會很危險的…”
說罷,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到了這里,要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搞鬼,李安逸算作是白活了。
王銳自然是無懼于他,一副風輕云淡地笑道:“李伯爵說得確實沒錯,話是不能亂說的,否則會很危險!”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的眼中亦然也是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李安逸懂他這光芒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外乎是那一晚在仁王府上的那一首愛蓮說 看著爭鋒相對的兩人,此時的孫論晉不由得暫時是把那命案拋之腦后,然后卻是升起了濃濃的困惑之情。
不是說李伯爵是賢王的人嗎?王家又是賢王背后的最重要的勢力,本是處于同一陣營的人怎么就爭鋒相對了起來?
莫非是傳言有誤?
“孫大人,還在等什么?這里是堂堂京兆府,還不快叫人把這兇犯給捉起來!”
一句如此的話語,使得孫論晉從錯愕與不解的狀態中回過了神來。
看著王銳如此這般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用多說,孫論晉的眉頭是不由一鎖的,說道:“京兆府該如何行事自有自己的一套規則,不用王校尉你來操心,而且李伯爵最多只是能稱得上是嫌犯,而不是兇犯。”
針對作奸犯科之事情,根據大齊的律法,沒有證據,官府是不能輕易扣押的,如果是涉及到有秀才以上功名的讀書人,更是需要謹慎而對待之,最多只有問話的權利,沒有扣押的權利!
“不不不,孫大人,雖然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李伯爵便是兇手,證據也是清晰明了,你方才也說了,那幾人的致命傷便是李伯爵出傷那幾人的位置,而我昨天在寶華街也確實是親眼所見李伯爵打傷了那幾人,或許李伯爵并沒有傷其性命的想法,但卻是不小心手腳加重了,雖然是無意之舉,但無可厚非也是幾條人命啊!”
其實,在方才王銳還特意去了一趟停尸房,故此,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這…”
這個道理,孫論晉自然是懂得的,但他總感覺這事情實在是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比如,倘若在昨天,李安逸出手過重、可以致死的話,那為什么那幾名潑皮還能活蹦亂跳地離去,到了第二天才在那小巷子里發現他們的尸體,幾具尸體在同一個地方也甚是讓人感到奇怪…
“孫大人,證據都如此的確鑿了,你還在猶豫什么?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倘若是這樣的話,我可要參一本,上告陛下了”,王銳再次咄咄逼人地道。
聞言,孫論晉的臉色猛地一變,上告到陛下那里,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而以王銳的身份,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哼!本小姐看誰敢!”
卻是在這時,一道冷哼聲傳來,緊接著,一位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
看著那身影,李安逸微微是有些怔住了的,有些沒有想到她會這里出現。
“我弟弟不是兇手!”
朝著孫論晉就道了這么一句話語,李思逸便拉著李安逸往外面走去。
李安逸還處在怔怔的狀態,并沒有怎么反應過來,任由自己的這便宜姐姐拉著自己走。
只是…
王銳站在兩人面前,輕笑著道:“李家小姐,令弟…”
“讓開!”,李思逸打斷了他的話語,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李伯爵他是…”
王銳又欲要說些什么。
“真的不讓?”,李思逸看著他,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語。
王銳想了想,還是搖頭,如此的好機會,他可不想這般輕易放棄。
李思逸不再看向他,目光而是在這周圍掃視了起來,最終定格在那一排花瓶中。
然后,走了過去。
這些花瓶是今早有人送過來,用來裝飾京兆府的,孫論晉還沒來得及叫人把其給搬下去,然后裝飾起來。
在幾人的疑惑中,李思逸先是拿起了那最小的花瓶,在掂量了幾下之后,似乎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便把這花瓶給重新放了回去,隨后拿起另一只看起來比較大一些的花瓶,感受其中的重量,終于是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再之后,便來到了王銳的面前。
王銳充滿困惑的看著李思逸,完全不知道她拿著這個花瓶所謂何意,要干什么。
在他的這困惑之間,卻是突然是看見到一個黑影在眼前放大,然后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腦袋便是一陣疼痛,瞬間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腦袋上流了出來。
再緊接著,便是感覺到天地一陣旋轉,然后一個重心不穩,重重地倒在地上。
“哼!敢欺負他”
在倒下去之前,耳邊似乎在回蕩著這樣的一句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