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撇子?”
齊皇終于是發覺李安逸哪里不對勁了,頗為微微一怔之后,接著有些好奇的問道。
左撇子平時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少見的…
“呃…”
李安逸那使用瓷勺舀銀耳蓮子湯的左手的動作不由一頓,一副張口結舌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為好,總不能說自已因為裝了個逼而導致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紅腫不已,根本不方便拿勺子吧?
“盡是做些無聊的事情罷了”,咽下一口銀耳蓮子湯后,淡淡的聲音從蕭淑怡口中而出。
然后,在齊皇的好奇中,蕭淑怡便把這其中的緣由給說了出來。
齊皇那是聽得個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望著齊皇的神色,再看一眼把話說完便繼續吃著銀耳蓮子湯的蕭淑怡,李安逸覺得此時是一個把自己心中那早已想好的想法說出來的好時機。
于是,思緒了片刻,李安逸便開口道:“陛下,現如今我已經拿到狀元的功名,那么之前的那圣旨是不是便可以作罷了?”
見李安逸忽然開口說話,本好奇他會說些什么話的齊皇卻是有些想不到他會在這時提及那圣旨的事情來,在短暫的愣住之后,便不假思索的點頭。
“那是自然!”
他之前給李安逸下那圣旨的目的,不外乎是便是為了讓完全沒有科舉之心的李安逸去參加科舉,然后在殿試中獲取進士的功名來,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給其封官,重用于他,讓其才能能夠為國家效力,不至于荒廢。
當然,倘若李安逸在殿試中真的拿不到一甲進士的資格,他也不會真的去斬他,相應的對策他早就想好了。
畢竟,他不是真的要求李安逸必定是一甲進士,只需要他有進士的功名即可,那在圣旨中的威脅不過是讓他在科舉考試的時候認真地去對待,而不只是單純地應對了事。
蕭淑怡則是抬頭看了李安逸一眼,按照他那性格,她大概便能猜測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見,他繼續道:“陛下,過段日子我想要回淮安府了。”
齊皇輕輕點頭:“嗯,在九月初前回來京城即可,九月初朝廷要對你們這一批新進士進行封官儀式。”
按照齊國的慣例,傳臚唱名之后,新進士可有兩個月的時間進行自由安排,而兩個月之后,朝廷便要對新進士進行封官儀式。
至此,新進士正式成為朝廷的官員,享受朝廷的俸祿。
“咳咳。”
見齊皇理解錯自己的意思,李安逸假裝咳嗽了兩聲,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齊皇,小聲的道:“陛下,我回了淮安府之后便不打算再回京城了,我對”
“唉”
站在皇宮門前,李安逸經不住長長的嘆息了口氣。
果然,沒有那么容易便能脫身的,看來得找個好的辦法脫身才行。
方才,在他說出無意在朝廷為官的意思之時,坐在對面的齊皇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然后便把他趕出了養身殿,前后的態度直接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養身殿。
“這可惡的混小子,朕如此重視于他,他竟然這樣報答朕!”
喝下一杯茶水,回想起方才那可惡混小子的話語,齊皇依舊感到怒氣沖沖。
“父皇,請息怒,他便是那樣的性格,要想讓他心甘情愿的待在京城之中,那么在京城之中必須要有他眷戀的東西才行”,在一旁的蕭淑怡如此說道。
聞言,齊皇不禁困惑萬分:“眷戀的東西?”
蕭淑怡輕點嗪首:“沒錯,眷戀的東西,比如讓他在京城中有一個家,他必定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家?”
齊皇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后看向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怡兒,你的意思是讓朕許配某家的女兒給他,讓其在京城成家立業?”
聞言,蕭淑怡搖頭:“父皇,你誤解怡兒的意思了,倘若你這么做,怡兒敢說他必定會跑得更加的快,怡兒的意思是找一個理由把他的家室給接來到京城之中。”
“有了家室在,他想要逃離京城便沒有那么簡單了,在期間,我們可以徐徐圖之,讓他漸漸適應京城的生活節奏,久而久之,他便會沒有了要逃離京城的念頭。”
齊皇頓時眼前一亮,覺得此法可行,當即便與自家寶貝女兒商量這其中的細節。
他是一個重視人才的帝皇,對人才往往都會網開一面,在第一次與李安逸見面交談之時,雖然那時,他并沒有知曉其姓名,但便已經有了想要其入朝為官的想法。
而后,當他從自家兒子得知此人正是自家寶貝女兒在信封中多次提到的李安逸之時,這想法愈發的強烈,在腦海中揮之不散。
最后,甚至是不惜下那荒唐的圣旨強制讓其去參加科舉,進而名正言順的讓其入朝為官。
現在,這想法已經差最后一步便就可成了,他沒有理由會放棄的,更不可能會放棄。
“啊啾!”
在自家大門口前,李安逸抱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在剛剛,他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徒然襲向他,不由得身子一抖,打了個長長的噴嚏。
擦了擦鼻子,李安逸便踏入了門口。
張子楓、何敞以及唐柳風似乎早在這等候多時,見李安逸的身影便連忙走了上來,說著恭喜李安逸三元及第之類的話語。
然后便向李安逸道謝,正是因為當初李安逸在天然居對解決西南土司叛亂問題的那一番話才讓他們在殿試中拿到這個名次!
甚者,何敞與唐柳風對李安逸行了一個大大的禮,盡管李安逸再三阻止言不用,但他們兩個仍然堅持行這個禮。
他們兩個不是張子楓,沒有李安逸在天然居關于西南土司的那一番話,在殿試中永遠拿不到這個他們從來不曾敢想過的成績。
之后,隨意的聊著聊著,便談論到夸官這一件事來。
張子楓三人其實是剛從皇宮出來沒多久,也沒有經過御街,加上那刺殺一事還沒有這么快便傳開,他們并不清楚有刺殺這一件事。
故此,在聽到李安逸談及到夸官因為刺殺一事而中止之時,不由為之一驚,連忙詢問這其中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