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蘇可可便右手提著一壺熱茶,左手拿著一只杯子回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把熱茶倒進杯子中,然后遞給李安逸。
李安逸沒有接過杯子,而是伸出手掌,以手背觸碰蘇可可的額頭,然后再碰自己的額頭。
體溫好像沒有什么差別啊,啊,不,好像蘇可可額頭的溫度比較高一點。
于是,在不是很確定中,李安逸又伸出手掌,以手背觸碰蘇可可的額頭。
這一次,蘇可可一巴掌拍掉李安逸的手掌,怒不可遏的道:“你要是再敢碰老娘的額頭,信不信老娘馬上砍掉你的臟手!”
對此,李安逸卻是為之松了口氣。
這樣子才對嘛,這才是她平時該有的樣子。
“喝茶!”
蘇可可瞪了眼李安逸之后,又把手中的茶水遞給李安逸,杯子邊緣就差一點就碰到李安逸唇邊。
這一次,李安逸倒是接過了杯子,下意識的一飲而盡,因為就如前面所說的那樣,他真的有些渴了。
可,就在這時,余光不經意間看到蘇可可那露出得逞的樣子,李安逸頓時心生警惕,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
這茶水絕對有問題!
想想也是,要不然她怎么會突然讓自己喝茶,而且還親自為自己倒茶,這簡直是前所未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要知道她可是一直看自己很不爽的,幾乎每一件事都要跟他唱反調!
想到這,李安逸內心不禁大呼僥幸,差一點就上當了!
眼看李安逸就要喝下茶水卻又突然放下杯子,蘇可可一怔,問道:“怎么了?是太燙了嗎?”
李安逸沒有應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蘇可可看:“這茶水里面你是不是放了什么東西進去?”
蘇可可心虛,連忙否認。
“那你先喝給我看。”
李安逸根本不信,把裝滿了茶水的杯子推回給蘇可可,冷笑不已。
他現在已經萬分的確定以及肯定,蘇可可一定是在這茶水里面放入了什么東西,比如瀉藥什么之類的,目的就是為了整他,讓他出丑!
蘇可可頓時啞口無言,最后竟是兇巴巴的道:“哼!不喝就不喝,當老娘很稀罕你喝似的!”
說罷,卷起茶水便走 經歷過喝茶事件之后,背后總算是沒有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了,這讓李安逸松了口氣。
這天,張子楓與何敞兩人出去了,說是要去某一個桃花園與一眾學子聚會,賞賞桃花之類的。
話說,這都要快要五月份了,還有桃花不成?難道還是說這個世界的桃花開得比較遲?
得,就算是有桃花,桃花有啥好賞的,李安逸以溫習功課拒之,從來到京城之后,他都沒溫習過功課,今天好不容易來了興致。
可是,上天就好像刻意不讓他溫習功課一般,這才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外頭便傳來了聲響。
外頭的聲響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逝去,反而是越來越大,大得讓人煩躁,根本無心看書下去。
無奈之下,李安逸只好出房間,想看看外頭到底發生何事,竟是如此的吵鬧。
此刻,沉家的大院。
“魏大人,白掌柜,不知兩位突然大駕光臨鄙府有何貴干?”
沉雁對著兩人行了個禮。
那魏大人名為魏海,正是京兆府的司功參軍,平時與白家走得很近,只是不知今日與白家突然來訪是打著什么樣的目的,這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但可以肯定是準沒沒好事!
沉雁的心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那魏大人從進來之后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次當然也不例外,整個人看起來高高在上的樣子。
倒是那白白胖胖的白掌柜白家主白鸕笑呵呵的道:“沉侄女,不用這么的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沉家有些不喜:“白大掌柜,請您說話自重一些,我們什么時候是一家了!”
“哎呀!倒是我忘了,你看我這記憶。”
白鸕猛然拍了一下腦袋,然后看向旁邊自家的兒子白浩,裝作不喜的樣子:“還愣在做什么,還不快叫人把聘禮抬起進來,不想娶媳婦了?”
于是,沒一會兒,便有十幾個人抬著大量的聘禮走了進來,放在眾人的面前。
“白大掌柜,你這是什么意思?”,沉雁臉色猛地一沉。
那白家家主白鸕卻是訝然道:“沉侄女,難道你的二叔還沒告訴你嗎?我們白家要和你們沉家聯姻,一個月后你將要和浩兒大婚。”
沉家眾人頓時嘩然,他們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
不由紛紛轉過頭看向某個角落,從方才開始一直沒有言語的沉家二爺。
“哈哈哈,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及時告訴大家這件好事。”
沉家二爺從那個角落哈哈大笑走了出來。
沉雁臉色非常的不好看,語氣很是不善的道:“二叔,請麻煩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沉家二爺就像是沒有聽出沉雁語氣中的不善一般,他一副假情假意的樣子:“雁兒,三天前,我已經與白兄商量好,兩家聯姻不管對白家還是沉家而言都有好處,而且白浩也是難得的一位俊才,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歡你,是作為你夫婿的不二人選,你嫁給他會很幸福的。”
“雁兒,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盡管知道你有一天會嫁出去,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真讓二叔很不舍啊!”
自家這位二叔想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沉雁怎么可能會不清楚。
于是,當即毫不給面子的道:“二叔,我是不可能會嫁給白浩的,你要想嫁自己嫁便是了,我的事情由不得你來做主!”
你要想嫁自己嫁便是了!
聞言,沉家二爺臉色當即一沉:“沉雁,你怎么說話的,我是你二叔,沒大沒小!”
然而,沉雁卻是不再理他,對著那魏海魏大人歉意的道:“大人,小女子身體不適,先是回房休息了。”
說罷,就欲轉身離去。
“等下。”
一直沒有言語的魏海卻是叫住了她。
沉雁的心猛然一沉,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微微皺眉道:“大人,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魏海不緊不慢的道:“沉姑娘,你不嫁入沉家恐怕是不行的。”
果然如此!
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沉雁方道:“大人,難道現在官府還能強迫婚姻不成?”
如此明顯的嘲弄,作為官員的魏海自是能聽出,但他并沒有多在意,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協議來。
“官府自然是不能強迫別人的婚姻,但在三天前貴府的沉成與白家的白鸕白家主已經簽訂協議,一個月后沉姑娘你必須得嫁入白家,如果沉家不履行,則沉家所有的酒水生意就要全部交于白家,而本官有幸成為你們兩家的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