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乖,丫頭,喝完了這碗藥,你的病就好了。”
“不嘛。”
林雪兒避開,撒嬌道:“安逸哥,人家不喝,人家的病早就好了。”
李安逸哄著道:“丫頭,這藥不苦的,真的,安逸哥向你保證。”
林雪兒嘟著小嘴哼道:“哼,安逸哥你騙人,這藥又黑又稠,一看就知道很苦,人家才不會上當呢。”
李安逸頓感頭疼無比,雖然知道這丫頭怕苦,更怕吃藥,但沒有想到這么的怕。
眼睛滴溜溜的轉動,李安逸突然端起藥碗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然后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俯下身子,堵住林雪兒的櫻桃小嘴。
“嗚…咕嚕…”
林雪兒眼睛頓時瞪著大大的,有些慘白的臉蛋不禁浮現出兩坨嫣紅來,一絲黑溜溜的藥水從嘴邊流出來,滴在床鋪上。
“哎呀!”
躲在門外,偷偷往里瞄的小懷羞得捂上眼睛,只是手指縫開得似乎有些大了。
“哎呀!”
小懷又是驚叫一聲,原來是被秦茹寧拎著耳朵到了另一旁。
不理會在自己手上掙扎的小懷,秦茹寧抬頭看著已經沒有一片烏云,陽光明媚的天空,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弧度來。
“李公子,聽說李夫人生病了,這是妾身的一點小心意,還請你務必收下。”
“人來就行了,那能還讓張姑娘你破費。”
李安逸招呼張雨鶯坐下的同時,順便給她倒了杯熱茶:“來,張姑娘,先喝口熱茶。”
張雨鶯呡過一口茶過后,問道:“現在李夫人的病怎么樣了?”
李安逸笑道:“已經無礙,只是剛才喝過藥,已經睡了過去,不方便見人,抱歉了。”
張雨鶯搖了搖頭,道:“只要人沒事就好。”
“張姑娘,我沒有冒犯之意,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雪兒生病了?”
李安逸問道,他確實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說,張雨鶯是沒道理知道這件事的,或者說沒道理知道得這么快,昨天發生的事,她今早就來探病…
張雨鶯先是一怔,隨后輕笑著解釋道:“噢,是這樣的,昨天下午碰巧遇到了蕭公子,順便聊了幾句,這才得知李夫人生病的事。”
“原來如此”,李安逸恍然大悟。
之后,兩人又隨便聊了些家常和曲子,期間,李安逸不只一次發現,張雨鶯似乎有心事,但她每一次又欲言又止。
再一次,李安逸終于忍不住問道:“張姑娘,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看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些小忙。”
“這…”
張雨鶯輕咬紅唇,正想下定決心之際,卻又驀然改口:“沒什么,只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過段日子就會好了。”
......
再之后,張雨鶯離去了,只是她這剛回到倚紅樓,便迎來了不速之客。
“小姐,你這次怎么這么早就回來啦?快,快出去避一下,那人又來了。”
瞧見張雨鶯徐徐蓮步而來,小紅一驚,連忙走上前,焦急的催促,可是,卻還是遲了一步。
“哈哈哈,雨鶯,我終于盼到你回來了,走,去上面的房間談談,我有事要跟你說。”
只見,楊文顏哈哈大笑走了過來,一副很自來熟的樣子。
張雨鶯不由柳眉微皺,帶著歉意道:“楊公子,不好意思,妾身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恕不能陪,還望請見諒。”
“沒事,雨鶯,我們先上去,然后你再把你的事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吧?”
楊文顏雖是笑著,但言語之間的威脅之意十足。
張雨鶯眉頭皺得更深了,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與楊文顏共處一室,但話已至此,容不得她拒絕,只能無奈點頭。
自從淮安節那一晚過后,楊文顏曾消失過一段日子,前些日子才再一次出現在淮安府眾人的視線中,雖然樣子看起來不曾變到,但明眼人都能察覺出他的性格已悄然發生了大變。
之前,楊文顏是一個翩翩然的公子,雖然好面子,心胸也狹隘,但在他人面前不管如何還是會努力裝出一副和善的表情來,但,此時,他變了,不,應該說是丟掉了虛偽的面具,露出真正的面目來!
小紅雖然也怕楊文顏,但她更怕自家小姐與楊文顏共處一室,生怕楊文顏對自家小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來。
于是,只能硬著頭皮也跟了上去。
......
一進門,剛坐下來,楊文顏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道:“雨鶯,前兩天我跟你說的那件事考慮得如何?”
張雨鶯想都沒有想,有些哀求道:“楊公子,這世上比我好的人多得去,你何必苦苦執著于我。”
“雨鶯,我就是喜歡你,我早就發過誓要把你給娶回去,你是我的。”
“楊公子,強扭的瓜不甜。”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甜不甜?”
“雨鶯,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從了我吧!”
楊文顏突然站了起來,步步緊逼,很快就把張雨鶯逼到房間的角落。
張雨鶯已無路可退,無處可避。
張雨鶯頓時驚懼萬分,內心慌亂無比:“楊,楊,楊公子,你,你想干什么?請你自重!”
“雨鶯,你好美,真的好美,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楊文顏癡迷的看著張雨鶯,伸出手掌向她的臉慢慢的摸去。
張雨鶯心膽俱裂,眼看自己漂亮的臉蛋就要落入楊文顏的手中,小紅突然挺身而出,橫在兩人的中間。
“你,你,你想對小姐做什么?”
小紅雖是害怕與緊張得結巴,但還是挺起胸膛,擋在張雨鶯的前面,兇巴巴的道:“你可不要亂來,你要是敢對小姐亂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李公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李公子?”
楊文顏臉色猛的沉了下來:“你說的李公子是那李安逸?”
張雨鶯正想阻攔小紅,小紅卻已經得意洋洋的開口道:“沒錯,就是李安逸李公子,怕了沒?”
在小紅心里,楊文顏是怕李安逸李公子的,沒看見在淮安節那一晚,楊文顏被李公子打得屁滾尿流,灰頭灰臉的走了,屁聲都不敢出嗎?
楊文顏譏笑道:“怕?就憑他?這簡直是我聽到的最大笑話,哈哈哈!”
望著楊文顏狂笑,甚至有些猙獰的面容,小紅有些害怕的往后縮,緊靠著張雨鶯,但隱約仍舊護在張雨鶯的面前。
過了好一會兒,楊文顏這才停止狂笑,看向張雨鶯,目光極具侵略性:“雨鶯,你注定是屬于我的,永遠都逃不脫我的手心,誰來都是一樣的結果。”
“至于…李安逸,李安逸,哈哈哈…”
伴隨著狂笑聲,楊文顏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