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會騎馬。”
看著兩人的目光,李安逸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來。
“......”
“不會吧?你真的不會騎馬?”
蕭道齊驚訝了,就像是發現什么新大陸一般,就連一旁的蕭淑怡也是有些訝然。
雖然說馬這種東西在平民百姓中是稀罕物,騎馬自然也是一種奢望,更不用說會騎馬了,但在蕭道齊的潛意識里,老李不是一般的平明百姓,是有本事的,騎馬這種小事對于他來說輕而易舉。
“哈哈哈,老李,你竟然不會騎馬!來來來,我來教你”,蕭道齊興奮了起來,直接從馬上跳下來。
也難怪他會興奮,平常都是他問李安逸問題,李安逸就好像是百度百科,什么都懂,這讓他郁悶萬分,同一樣大的腦袋,為什么他裝的東西卻比自己多得多。
但現在看來,并不是,老李也是有不會的地方,哈哈哈......
“老李,我跟你說,騎馬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首先......”
然而,蕭道齊這才要開始裝逼,一旁的蕭淑怡卻很是不給他面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軍營還有事,我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們耗在這,給你們十息的時間。”
蕭道齊幽怨無比的盯著蕭淑怡,想是在說:能不能給哥一個面子,等哥把這個逼給裝完。
“還有九息”,蕭淑怡依舊不給面子。
“八息。”
“要不我與你們其中的一個共騎一匹馬?”,李安逸試探性的問道,目光放在蕭淑怡的身上。
蕭淑怡瞥了他一眼,而后騎著馬先走了。
得嘞,看來想一路聞著香噴噴的香味的愿望落空了,只能聞汗臭味了。
“老李,上馬!”
蕭道齊抱住馬頭,來了一個漂亮的上馬動作,然后向李安逸伸出一只手掌。
雖然說很遺憾現在不能教老李騎馬,但一想到等下自己在老李面前展示出高超的騎馬技術,他看到一定會震驚,被自己騎馬的技術所折服,這樣一想想,似乎也不錯啊。
李安逸看了他一眼,直接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馬背上。
“......”
蕭道齊伸出的手僵硬住了,他如同機械般的轉過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怎么跳得怎么高?”
“有什么問題嗎?”,李安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還說你不會騎馬!”,蕭道齊憤怒了,他感覺自己純潔的心靈受到了欺騙。
“我跳得高不高與我會不會騎馬有什么聯系嗎?”,李安逸訝然無比。
“呃......”
蕭道齊愣住了,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但仔細想想又好像那里有些不對勁。
“別磨蹭了,再磨蹭,你妹就不見了”,李安逸不滿的拍了一下蕭道齊的肩膀。
你妹就不見了,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不過,老李說得對,他妹真的就要不見了,不敢再遲疑,連忙一巴掌拍在馬身上。
馬兒吃痛的叫了一聲,跑得并不快,像是在抗議自己背上駝著兩個人。
......
平陽軍營駐扎在城西外的某處平地上,李安逸三人到達的時間比想象中的要晚得多了,原因不用說,看那一匹累得氣喘吁吁的馬兒便知。
“呼......終于到了。”
李安逸舒了口氣,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蕭道齊也學李安逸的樣子,縱然一躍,可他沒有看見李安逸在跳下來之前,揉了幾下腿,忘了自己長時間坐在馬上,腿已經麻了。
麻著的雙腿,這樣一跳,后果可想而知。
蕭道齊差點吃了個狗啃泥,幸好一旁的李安逸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他。
“對了,你們都不給馬安上馬鐙嗎?”,李安逸忽然問道。
方才蕭道齊差一點摔倒在地,倒是提醒了他這馬身上少了什么,難怪剛才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腳無處安放,原來是少了馬鐙啊,這仔細看看,好像不僅少了馬鐙,就連馬蹄鐵也沒有,這馬渾身上下好像只有馬鞍。
“馬鐙?馬鐙是什么東西?”,蕭道齊疑惑的看向李安逸,蕭淑怡亦是如此。
不是吧,沒有馬鐙?
可這馬鐙也不是什么技術活啊,沒道理沒有啊,難道是有馬鐙的?只不過不是叫這個名字,李安逸想到了這一種靠譜的可能,越想越覺得如此。
“咳咳咳…”
李安逸理了理嗓子,方才與蕭道齊深入探討自行車的后遺癥還在,喉嚨依舊還有些癢癢的。
“馬鐙其實就是…該怎么說呢,就是一種能讓人更加安穩騎在馬上…”
“將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道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由遠而近。
“…”,李安逸。
“慌張什么,天塌下來還有本將軍撐著!”
望著眼前神色慌張的士兵,蕭淑怡神色下沉,她訓練軍隊的第一個要求便是遇事要沉著穩定,處事不驚,然而,看這士兵這個模樣,顯然已經把她說過的話給忘記了。
蕭淑怡的一番呵叱并沒有使得士兵冷靜下來,士兵的神色依然慌張、焦急:“將軍,陸將軍受重傷,快不行了!”
“什么!”
蕭淑怡頓時駭然:“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陸將軍前去太行山圍剿的時候,遭遇寇匪伏擊…”
“行了,別說了,快帶路!”
蕭淑怡伸手止住士兵的話,令其帶路,神色頗為不好看。
李安逸與蕭道齊面面相覷,跟了上去。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一處軍帳營,守在外面的守衛對蕭淑怡行了個禮,但,此時,蕭淑怡并沒有心思理會他們,直接掀開軍帳門,走了進去。
見李安逸與蕭道齊是跟著蕭淑怡來的,守衛并沒有攔下他們。
軍帳營內。
幾位女兵神色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面容痛苦的女子,其中一位女兵轉過頭對一旁的老軍醫緊張與擔憂的問道:“傷勢怎么樣?如何?能醫治嗎?”
老軍醫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想了很久,但最終還是露出頹廢的神色來。
“陸將軍傷勢太嚴重,恕老朽實在無能為力。”
此話一出,整個軍帳營頓時安靜得可怕,唯有躺在床上的女子壓抑著痛苦的聲音。
幾位女兵眼睛通紅通紅的,方才那位開口詢問的女兵眼淚更是流了下來:“大夫,你一定要救凝凝姐啊,求你了!”
老軍醫苦笑了起來:“老朽真的無能為力,你們有什么想對她說的盡快說,陸將軍的時日恐怕......”
老軍醫說到這兒的時候,便沒有繼續說下來。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凄悲的氣息在軍帳營漸漸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