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殺人誅心
懦弱、無知，大概就是對自己的寫照吧。
帶土躺在巨坑之內，右手握著求道玉的錫杖。
因為曾經作為十尾的人柱力，他對求道玉本身還帶著一些抗性，至少不會因為簡單的接觸而被求道玉毀滅。
看著天空，雨滴沒有擴大的趨勢，但似乎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天空之下，神樹已經失去了活性，頂部的花朵幾乎完全打開，但里面已經不再蘊含任何力量。
因為尾獸們已經被抽出。
現在神樹中只含有八尾和九尾的部分查克拉，很少，根本不能支撐無限月讀的發動。
似乎一切都已經結局。
忍者聯軍在五影的帶領下將神樹破壞，至少根部已經千瘡百孔，這樣看起來，也許要不了多久神樹就會倒下。
就算沒有鳴佐和柱間、斑，只要有人能攔下自己，無限月讀大概也無法發動成功吧。
生命氣息在緩緩消散。
思考間，兩個人影從坑邊跳了下來，落在他的身旁。
回過神看去，是兩個十分熟悉的面孔。
宇智波斑，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帶著警惕的看著斑，但因為之前的事情并未出手，只是用萬花筒盯著斑而已。
而斑則滿臉不在乎。
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帶土，“輪回眼可以還給我了。”
帶土轉頭，看著斑眼中的紫色勾玉輪回眼，“那只眼睛，跟輪回眼相似但又不同，是六道仙人的力量吧？”
看似詢問，語氣卻已經認定。
“這？”斑指著自己的勾玉輪回眼，緩緩開口，“你那顆眼睛是六道輪回之力的產物，由萬花筒進化而成，我的這只眼睛則是六道輪回之力和六道陰之力的產物，也是由萬花筒進化的。”
就是因為這樣才失去了輪回眼本身的瞳術，輪墓·邊獄。
不過等斑取回另一只眼睛，寄宿在這只眼睛腫的‘輪墓’就會與另一只眼眼睛的‘輪墓’融合，瞳力增加的同時也會變得更強。
就相當于一只眼等于以前兩只眼睛。
當然，這是雙眼瞳術相同才能做到，原著中的佐助可沒有這種待遇，他瞳力確實增強，但瞳術并沒有改變。
說多了。
斑看著帶土，“我可以給你最后的機會，讓你使用一個術。”
“如果你有那個膽子的話。”
說話間，斑的聲音帶著些許嘲諷，大概就是篤定了帶土不敢使用那個術。
輪回天生之術。
帶土敢嗎？
“呵。”自嘲的笑了一聲，帶土看著天空，“我沒有那個膽子，我不敢想象琳看到我的表情，所以我不敢。”
此刻的他還有什么資格將琳復活？他只是一個失敗者，一個站在忍界對面的…失敗者。
他有什么臉面去面對琳？
“孬種。”卡卡西緩緩開口。
斑帶著感興趣的面色看向卡卡西，他沒有說話，不過臉上還是有一些期待的，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
帶土偏頭看向卡卡西，面無表情，“你也是孬種卡卡西，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但我至少敢去面對琳，真正的琳。”卡卡西蹲下身子，雙手放在帶土胸前，綠色光芒緩緩亮起。
是醫療忍術。
帶土感覺到好笑，“你這樣的家伙居然還會醫療忍術。”
“在我的夢里，千語曾用我的身體使用過醫療忍術，我記下了。”卡卡西不咸不淡的說道，“治愈術而已，不是掌仙術，不難。”
他卡卡西可是真正的全查克拉性質忍者，只不過精通的只有雷遁、土遁和幻術而已。
“那個夢…”帶土看著卡卡西的側臉，“那個夢，你為什么能下定決心醒來？你想要的難道不是那個夢展現的東西嗎？”
綠色光芒顫抖了一下，卡卡西瞇著眼，似乎笑了出來，“我怎么可能不想要，琳、你、水門老師、玖辛奈師母…你們四個的死亡，就是我這輩子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那為什么？”帶土不解。
“因為我知道，比起沉迷在夢里，現實還有更需要我的人。”卡卡西笑了，轉頭看著帶土，“你應該知道吧，我跟水門老師一樣，都成為帶隊上忍了。”
“鳴人那家伙跟你很像，傻乎乎的，一直追逐著千語的背影，而佐助跟我很像，一開始對誰都十分冰冷，最后卻在同伴的努力下下改變，他的經歷跟我簡直一模一樣，小櫻雖然不像琳，但她也是一個關心同伴的好孩子，這一點跟琳沒什么區別。”
卡卡西面帶回憶，“而千語那家伙，說是像水門老師倒不如說更像是玖辛奈師母，每次都能在出乎意料的地方給我們帶來出乎意料的驚喜，看上去喜歡對我們惡作劇，卻比誰都更珍重同伴。”
“而我…成為了水門老師那樣的角色呢。”
語氣帶著自豪，很少，但又很明顯。
帶土沉默了一會，良久后才緩緩開口，“他們代替了我們的位置嗎？”
“不是代替。”帶土還沒說完，卡卡西就打斷了他，“不是代替…是站在同一高度，跟你們一起。”
看著帶土，卡卡西笑道，“你知道嗎帶土，其實有一個秘密，跟琳相關的，但我答應了琳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告訴你。”
帶土猛地睜大眼睛，“什么意思！”
卡卡西笑著，沒有在乎帶土的怒吼，“你應該知道，千語所創造的夢境，其實是能將死者的靈魂召喚進入夢境的吧？”
這一點帶土當然知道，長門進入夢境后跟帶土說過這件事，因為已經死去的彌彥出現在了夢里。
而就是因為這樣，帶土才想招安千語，為的就是將琳的靈魂召喚進入無限月讀。
可惜千語拒絕了。
等等！
帶土猛地看向卡卡西，不可思議的瞪大自己的眼睛，“你…”
他不知道怎么開口。
“看樣子你想明白了。”卡卡西輕笑出聲，“沒錯，在我的夢境中存在三層夢境，第一層和第三層夢境你都有參與，而在那兩層夢境中你所看到的琳…”
“都是真正的琳，不是夢境創造的虛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