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一群自以為是的家伙
“傳統藝能。”看著地上的這一幕，千語由心的笑了出來。
動漫里這一幕就很意思，外道魔像吸收到一半發現只是一根章魚腿，那場面更有意思。
可惜現在看不到。
不過，“曉組織果然還在抓尾獸。”
猶豫著，千語還是沒有跟上去。
之前就說過，千語不會阻止無限月讀，斑和帶土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只要小心輝夜別復活就行。
夢里千語跟斑說了那么多話，他應該不會輕易被黑絕掏心窩子才對。
這樣的話，輝夜復活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而且黑絕這東西也需要封印，可現在千語都感知不到黑絕。
只是委屈那些尾獸了。
偏頭看向正在往雷之國外奔跑的奇拉比，千語想了想，還是決定當沒看到就好。
反正這家伙的實力也不弱，只要不是遇到佩恩，他都能打打，哪怕遇到帶土他也不怕。
想著，千語返身往信的方向飛去，現在還是先把這家伙帶回木葉。
夜晚時分，木葉大門口，佐助衣衫襤褸的走進大門，背后還背著一個毫無氣息的人。
門口的忍者當然認識佐助，在看到他的下一刻就來到他面前，“佐助？這是…”
當他們看清佐助背后的人，所有人同時露出震撼，“這家伙是！”
“宇智波鼬！”有一個人認了出來，整個人大叫出聲，滿臉驚訝。
佐助的眼神毫無波動，他瞥了幾人一眼，“我要帶尼桑回家。”
對視一眼，守門的忍者都沒有開口。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在眾人面前。
面罩、獨眼，以及手上標志性的《親熱天堂》，是卡卡西。
卡卡西看著書，另一只手將一個卷軸遞給守門的忍者，“火影大人的指令，宇智波佐助無論做什么，都不要阻止。”
守門忍者接過卷軸打開看了一眼，隨后對卡卡西點頭，“我明白了。”
右手一揮，守門的忍者們回到自己崗位。
背著鼬的尸體，佐助抬起頭看了卡卡西一眼，“謝謝。”
卡卡西搖頭，想了想還是指著鼬，“需要幫忙嗎？”
“不用。”佐助低聲回應一句，雙手抬了一下后背的鼬，抬腳往宇智波駐地走去。
佐助沒有叛逃，宇智波駐地自然不會被木葉收回，而現在，按個巨大的家族依舊是占領著巨大的地盤。
只是幾年間，那個有著木葉十分之一大小的駐地，卻只有寥寥幾人的身影。
血液早就凝固了，衣衫里、臉龐上，帶著奇怪的僵硬感。
但佐助不在意，他只是背著鼬，一步步走向宇智波的駐地。
那是，是鼬的家。
卡卡西跟在佐助后面，幫助佐助推開駐地大門，幫助佐助打開族長家的大門，幫助佐助點亮家里的燈火。
大堂中，佐助放下背后的鼬，將他放在大堂的最中央，跪在地上，佐助看著鼬的臉龐。
沉默著，佐助沒有開口，只是眼神似乎有些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看著佐助的背影，卡卡西收回手中的術，目光轉向窗外。
夜晚時分…燈火明亮…月光和火光交織在一起…照亮了整個房間…也襯托出駐地的寂靜…
除了這一家，外面看不到任何光芒。
轉頭看著佐助，他的影子就在地上，沒有動彈，卻莫名的，看到了一個更加稚嫩的影子從身旁走過。
是他自己。
年幼的自己。
更前方，是鼬，笑著，伸出手，迎接佐助，“佐助，歡迎回來。”
左邊是嚴肅的父親，嘴角似乎有一絲弧度，右邊是溫柔的母親，笑著，開心的看著他們兩人。
“我回來了，尼桑…”看著這一幕，佐助閉上眼，聲音輕的連卡卡西都沒有注意，“歡迎回家。”
…無人應答。
低下頭，卡卡西輕嘆一口氣，上前一步來到佐助身后，“我可以跟鼬說句話嗎？”
抬起頭看向卡卡西，佐助沉默著。
良久，佐助輕輕點頭，起身，身體踉蹌似乎馬上要摔倒。
卡卡西還未來得及上前扶住他，佐助就搖了搖頭站穩。
腳步移動來到鼬的旁邊跪下，像一個沉默的小丑，用身體表達自己的情感。
看著佐助這幅樣子，卡卡西再度嘆了口氣。
來到正前跪下，卡卡西看著鼬，僅剩的獨眼帶著落寞，“你曾經是我最驕傲的部下，整個暗部都在羨慕我有你這么一個天才部下。”
曾在暗部，卡卡西見證了鼬的成長。
“你做出了跟我一樣的選擇，我背叛了根，而你背叛了家族。”
曾在木葉，他們兩都選擇了三代火影。
“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東西，卻到死都沒有看到這個東西長大。”
曾在忍者，他們倆都愿意為了木葉而犧牲。
卡卡西閉上眼，聲音有些低沉，“鼬，我們倆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同為天才，同為忍者，同為暗部，同為木葉的一員。
睜開眼，卡卡西笑了出來，“不同的是，你有支持你的家人，有佐助，而我…卻一無所有。”
一旁的佐助眼神閃動，無神的雙眼回過神，怔怔的看著卡卡西。
卡卡西沒有在意這些，起身看向佐助，“佐助，綱手大人說，宇智波的一切都可以公開，所有的一切，包括鼬，而這一切的選擇都在你，是公開還是隱瞞，隨你。”
說完，卡卡西沒有在停留，轉身離開了宇智波，離開了這個駐地。
公開，將宇智波叛亂一事公諸于世。
隱瞞，將鼬的所有犧牲隱瞞于世。
選擇，在他。
抬起頭，燈光在輕輕閃動，好像是因為很久沒有回家，家里的燈火不像以前那么完好。
閉上眼，感受著夜風吹拂在自己臉龐，佐助握緊了拳頭。
“佐助！”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佐助耳中，讓他下意識睜開雙眼看向大門。
金色的頭發，一如既往沒有改變的笑臉，風風火火的模樣，讓佐助下意識露出了一絲笑容。
“笨蛋…”聲音很輕，誰也聽不見。
跨過大門，鳴人走進房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后腦，“聽說你回來了，我想找你一起去學仙術…”
說著，鳴人注意到了大堂中央的尸體。
笑容消散，鳴人帶著一絲詫異和悲痛看向佐助，“這是…你的哥哥？”
佐助輕輕點頭，“宇智波鼬，他就是…你從沒見過他吧？”
沉默了一下，鳴人上前兩步來到佐助身旁，沒有猶豫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仿佛祈禱，“鼬桑，佐助現在很厲害，連我都快不是他對手了。”
“尼桑知道。”佐助瞥了鳴人一眼，“你來這就是想跟尼桑說這些？”
“當然不是。”鳴人搖頭，“鼬桑，你放心吧，佐助現在在木葉很好，有我，有小櫻，有千語，有香磷，有卡卡西老師，有綱手姨母，還有好多好多人喜歡他…”
佐助身體莫名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這些就不用說了。”
“為什么不說？”鳴人瞥了佐助一眼，義正言辭的指著鼬的尸體，“鼬桑現在都還在笑，肯定是因為看到你現在過的這么好。”
佐助愣住，下意識轉頭看向鼬。
眼睛是閉著的，身體已經失去溫度，但就算這樣，嘴角揚起的笑容卻沒有絲毫改變。
不知道為什么，雨好像又開始下了。
冰冷的雨滴劃過臉龐，卻無法帶走任何溫度，只有滾燙。
冰冷卻又滾燙。
“白癡…”將臉埋進手臂，佐助的聲音有些顫抖。
看著佐助這幅樣子，鳴人出乎意料的沒有嘲諷，而是露出陽光的笑臉，“鼬桑，放心吧，我們永遠都是佐助的朋友，永遠都是。”
轉頭看著鼬，這一刻的鳴人，像是在發光，“佐助是我的朋友，永遠。”
緊緊握住拳頭，佐助阻止不了雨滴落下，只能任由雨水劃過臉龐，“白癡鳴人…”
“嘿嘿。”鳴人笑著摸著自己后腦。
燈光在閃爍，隨著佐助的淚水，三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千語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跟香磷、小櫻一起踏入大堂中。
千語的聲音聲音很輕，卻在空曠的大堂中顯得格外清晰，“鳴人，佐助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朋友。”
“還有我。”香磷的聲音不大，但聲音里的堅定誰都能聽到。
小櫻帶著心疼，但也十分堅定的看著佐助，“我也是。”
也不止是！
來到鼬身前，跪下，雙手合十，千語淡淡的笑道，“鼬桑，你的眼睛由我給佐助移植，六道陽之力下就算佐助眼睛瞎了我也能救回來。”
“我會在旁邊輔助，好好看著千語。”香磷跪在千語身側，十分虔誠的閉上眼睛。
小櫻跪在香磷旁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請您不要擔心佐助，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傻傻的看著眼前四人，佐助已經無法隱藏自己的臉龐。
從未有過的淚痕，從未見過的脆弱，從未出現過的哭泣，只有此刻，只有他們四人能看到。
黑色瞳孔倒映他們的身影，將其深深印在腦海中。
抬手，抹去臉龐的淚水。
嘴角微微上揚，和以往的冰冷不同，只留下無奈和一抹溫暖。
這種笑容從未出現在佐助的臉上，只有現在，他們看到了這個初生的太陽。
就像鳴人的笑容一樣，沒有那么多復雜的感情，只是單純的在笑。
佐助：“你們真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家伙…”